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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这样的异国他乡,这样的夜色朦胧,再加上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经历的种种,墨严对到底如何界定自己与沐云的感情也模糊了。唯一的想法只有给怀里人最有效的安慰。用力地将沐云紧搂在怀里,脸贴在他的额头上,温柔而坚定地说:“别怕,别怕,哥哥在这里,哥哥来了,沐沐别怕,别怕啊……你只是做恶梦了,那都不是真的,快点醒过来!”慢慢地……“哥?”“嗯?”“严?”“嗯,是我。你做恶梦了?”沐云的神智还是半处在梦境之中,迷迷糊糊地抬了一下头,说话间感受到墨严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唇角边,暖暖地扑在自己的脸颊上,带着墨严特有的香味。软弱有时候也可以给人提供前无未有的勇气,沐云带着梦境的脆弱,顺应自己想要寻求依靠的真实的想法,循着发出温暖气息的地方印了上去。原先只是轻轻地贴在上面,如果不动,半梦半醒的两人可以当做无意间的碰触,只是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而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激流翻涌,那都是自己的事情。可是,沐云从来都是任性妄为的,更何况他刚刚经历了梦境里可怕的失去和无所依赖的恐慌。所以,他依然搂着墨严的脖子,唇却轻轻地在墨严的唇上磨蹭了几下,感受到墨严放在自己背部的手紧了紧却并没有推开自己。沐云无声地含住墨严的唇瓣,轻轻地,如蝴蝶煽动翩跹的翅膀般小心而又温柔地描绘。墨严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沐云,却被沐云缠得更紧,墨严开口想要制止,却正好给了沐云机会。沐云的舌头快速滑入墨严的口腔,两人的津液交融,柔软的舌尖扫过齿面和上颚,引来一阵更丰盈的津甜。沐云的吻温柔而坚定,默默地,一寸一寸地攻略城池。墨严最后放弃了挣扎,原因是,他的口腔里有咸湿随着舌尖滑入,那是沐云的眼泪。在自己身上造次的人,不再具象。在夜色的掩盖下,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就像一个脆弱的一心依赖自己的孩童,又是一个友人之上,恋人未达令自己牵挂的模糊影子。沐云的吻里,没有欲望,却有另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情感,唇瓣分分合合,轻舔慢舐,勾勾缠缠,令两人的魂魄都飘飘悠悠,像轻浮在软绵的白云上。本来就混沌的意识更深沉了、绵靡了。不知何时,两人便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相拥相缠着陷入了沉睡的美梦之中……叙利亚的太阳好像总是比国内的太阳早起又热烈,当一缕白得闪眼的光线透过窗帘直射到床上时,才早上的六点多。也是奇怪,太阳明明从地平线上露出了头,照射出耀眼的光,但是夜晚笼罩下来的凉湿的空气却还在,要到八点多左右才会消散。床铺上的两个人,先醒来的是墨严。睁开眼,又闭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已经清明的双眼,臂弯处还埋着个脑袋,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似真似假,并不是特别真实地浅浅地存在脑海。皱了皱好看的剑眉,转头看看还睡得正香的家伙,还是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对他生气。唉!就当好朋友之间糊涂出柜一次,一切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会改变,也不可能改变。做好心理建设后,墨严轻轻地将手臂抽离,坐起来下了床,走进了卫生间去洗漱。刚才还沉睡的人,蓦地睁开了眼睛,久久看着关着的卫生间的门。沐云一直装睡,知道墨严出了房门,才慢吞吞地起来洗漱。做了坏事的沐云博士,难得地有了一点心虚。今天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墨严一定是去联系机票了。沐云还要去做工作交接。医护室里,虽然才一起工作不久的几个医生和护士,但是这样的环境里培养出来的革命感情要比平时浓得多,他们一起围着沐云说着依依惜别的话语。妮娜推门而入。沐云马上看到了她,便扬着迷人的笑容向她招手打招呼:“嘿,妮娜!来,过来,我有礼物送给你哦!”妮娜明显地红着眼眶,其他人也特意让出位置,大家都知道妮娜喜欢沐云这回事。所以,特意打趣道:“哇哦!William医生难道是要将自己送给妮娜吗?”其中一个女医生说:“有可能是求婚戒指哦!”沐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骂着说:“想太多了,亲爱的路西小meimei!”妮娜走到沐云的面前,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嘴唇轻颤想要说什么。“别激动,亲爱的,我会想你的。”沐云伸出手臂拥抱她,拥抱这个勇敢地追求理想,又非常善良和热情的女孩。妮娜似乎下了某个决心,挣开沐云的拥抱,坚定中带着羞涩地开口:“可是我……”那呼之欲出的两个字还未讲完,沐云又搂过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亲爱的姑娘,我知道!但是我要回去了,回美国去了!对不起……也谢谢你!”妮娜那热烈的眼神,沐云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自己终究会辜负她,还不如让这一切都不要发生,她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热情善良的漂亮姑娘。“真的不可以?我可以……”妮娜为自己还未说出的表白而争取。“是的,我……对不起……我心里有人了!”最后这一句是沐云轻声在妮娜耳畔说的。妮娜有些吃惊,但是也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表情,笑着说:“她真幸运!我爱你,William。”说完后,捧着沐云的脸在他唇上印了两个大大的吻,然后哈哈大笑着说:“我也不亏,哈哈。”正当沐云收拾好自己的一点点行李要离开医务室的时候,外面警铃响起,医护人员都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有新的病人送来了。大家赶紧散开跑了出去,沐云见时间还早,也跟着出去了,他知道这种时候再多的医生也不够用。来了十几个病人,有平民有官兵,都是刚刚在东部战争中受了伤的。一阵忙乱之后,主任医生发现这里的药品严重不足,现在最需要的消炎药都紧缺。如果不及时补充这些药品的话,这些刚送来的病患根本不能做及时的处理,更不用说赶快康复了。在这里,药品不足一直是困扰医护人员的大问题。主任医生向部队领导报告了这个问题,三十分钟后,部队来电话说,离这里三十公里处有一个私人诊所,那里应该还储存了一些应急用的药品,但是医院得派人去取。主任看着面前忙乱的场面,现在每个人都恨不得生四只手,去哪里派人手去取药。就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