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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开来,人群里骤然响起又惊又惧的议论声。其中那个瘦弱的女生最先承受不住,扶着走廊栏杆软倒在地:“这什么?这什么啊!这还……还能叫人?!”矮个子男人脸色难看,面对地板上躺着的尸体,想看又不忍看:“皮都被刮烂了吧?刮得一条一条的,妈的,死的时候该有多惨。”“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是招谁惹谁了?”另一人捂着口鼻,退得离门口远远的。此时的囚室就像一个屠宰场,地面、被单、枕头、墙上,血溅得到处都是。尸体横躺在血泊中,无论是脸上还是身体上,都被刮得血rou模糊。细看脸上的伤口,是一条条纵向的纹路,本来还算秀气的一张脸就像被犁过的田地,已经难辨真容。手臂上的皮肤整个被梳了下来,混着血rou堆积在手腕处,散成了一圈,让人看得头皮发麻。即便对齐刘海妹子没有恶意,但看着这样被掀了一层皮的尸体,众人难免觉得恶心。“你们晚上听到什么动静了吗?”眼镜男摘下眼镜,在衣摆上擦了擦,语气还算镇定,但脸上的惨白藏不住,“我在房间一直没睡着,但也一直没听到什么声音,如果这个玩家真是被什么刮了皮而死……过程中不应该没有一点动静,最起码,会呼救吧?”波浪卷的御姐站在人群外围,环抱着手臂,说:“我就在隔壁间,有声音没声音应该听得最清楚才对,但夜间一直很安静,没有奇怪的响动。”“说起动静……十点左右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一次地震?”矮个男反应过来,向其他人求证道,“声音确实是没听到什么声音,但就感觉整个屋子震了一下,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有的。”眼镜男重新戴上眼镜,点点头,“不过震动幅度不大,当时没在意。”不少玩家也点头附和,表示有这回事。人群里,表情迷惘的人都是睡眠质量太好,因此没感觉到震动。“地震过吗?”恩瑾恰好站在门框边,问一旁的薄晔道。薄晔不在意地说:“我和di回来没多久时震了一下。”又问:“这姑娘没室友?”正说着,后面人惊呼一声,拔高的音量都快抖破了:“你们快看!那里是不是还有个人!”玩家们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望去。在布满常春藤的墙壁角落,一团昏暗的影子蜷缩在那里。因为是灯光照不到的角落,所以很容易被忽视。薄晔离门口最近,“啪”的一声拍开墙上的灯。白炽灯“滋啦啦”窜过两下电流,室内被照得雪亮。众人看得分明,瑟缩在墙角的是那个理着小平头的男生,白色衣物上满是泼溅的血痕,浑身抖成了筛糠。“他手上……拿的是什么啊?”矮个子男人不知何故,也开始抖了起来,“不会是……不会是他把小姑娘……”人群里没有回应,都立在门口看着室内诡异的一幕。小平头脸色白得像粉,手中正拿着一把浸成了血红色的钢刷。这时,他抬起头,无措地望着门口众人,眼里噙着水花,嘴唇颤抖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听我解释……”还没听解释,人们从心底就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我今晚早早就睡下了,睡前她还在上铺翻来覆去,说害怕,说心里有预感,那东西会找上她,因为昨天夜里跟她一起巡逻的两个玩家都死了,那东西没理由会放过她。”“我听了没当一回事,要出事早出事了,现在一天都过去了,而且觉得在房间里又安全……”小平头身上披着毯子,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可谁知道,那东西无孔不入,这……这个监狱里,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他抱着脑袋,双目惊慌地四处乱瞄,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后来我睡着了,再后来……再后来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站在地上,手里还多了个铁刷子,而她……她……”小平头呜咽一声,看得出受刺激不小。他抹了把脸,平复情绪,不想脸上的血迹蹭得更可怖了。“然后你们就进来了,事情就是这样,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信我!”小平头看了一圈,慌乱地扫过围在身边玩家的脸,急切地想寻求肯定的眼神。可惜大多数人对他依旧忌惮,眼里都不自觉地透露出防备和警惕。人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面前的男生拿着钢刷,浑身浴血站在房间里的形象一时半会儿还散不去,他们也接受不了这么灵异的解释。“我懂……”小平头深知没有说服力,挫败地低头抹了把脸,“你们一定以为我疯了,这些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你有梦游的习惯?”恩瑾换了个站姿,重新倚回门框边,看着小平头道。从出事以来,他自始至终都没什么情绪起伏,淡定得不似常人,因此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没!绝对没有!”见有人能以这么平常的态度跟他搭话,小平头十分激动,急忙自证清白,“我从来没有梦游过,家庭也没这方面遗传史,具体发生过什么我真的都不知道。”顾萌想起昨晚的男鬼,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被那东西上身了?”人群里响起抽凉气的“嘶嘶”声。还能上身?这不是完犊子嘛。面对鬼神,他们肯定玩不过,同时也防不胜防,搞不好就是团灭的节奏。*正在这时,众人间突然一个声音道:“那个……不好意思,我实在困得不行,先回房间了。”经他这么一说,几乎是同时,大多数人也感到一阵困倦袭了上来。“你说奇怪不奇怪……”矮个子男人大大地打了声呵欠,眼里蓄着泪花,道,“刚刚还精神着呢,这一晃眼,困得都快站不住脚了。”他摆摆手招呼道:“走了走了,有事明早再说,再待下去要滚到地上睡了。”顾萌揉揉眼睛,同样感到无法阻挡的困意,他第一时间看向对面墙上的钟。十一点四十七分。还差三分钟就零点,第一组的巡逻时间到了。秒针一格一格转着,“滴答滴答”,似乎在说,夜晚的游戏时间开始了。人群里,唯有四个玩家依然清醒。他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连刚才还受刺激不小的小平头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哎?你……你们就这么走了?”见多数人都朝各自的房间走去,一个尚且清醒的人怯怯地问,“发生了这种事,还能睡得着你们?”御姐推开隔壁房门,几乎是闭着眼往里走:“太困了,熬不住了。”等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