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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黑白电视,没有多余的色彩,血的颜色呈深黑色,愈发加重了粘稠的视觉效果。监控录像没有声音,只能看见液体缓缓地向画面中心爬去,静得令人后背发毛。浓郁的血腥气几乎要冲破电视屏幕。恩瑾按了暂停,说:“后面尸体就被拖走了。”“虽然画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也不是毫无线索可言。”顾萌思考着道,“先不管杀人的是什么东西,晚上守夜似乎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现在共有五组玩家,一组四人,上半夜需要一组玩家守夜,下半夜一组,因此每两天就会轮到同四个人。”唐止面色沉静地分析,“如果那东西专挑守夜玩家下手,死亡概率会升高。”“这是游戏无形中在倒计时。”顾萌说,“没有生存压力,留在这里吃个一年半载的土豆炖牛rou,再慢慢寻找逃生出口,似乎也不成问题。”室内静了片刻,四个人对这场游戏的性质都有了初步的判定。“昨晚只有一个人遇难?”恩瑾突然问。唐止回答:“暂且知道的,只有一个人。”黑白电视里,从俯视角度拍摄出的走廊静悄悄的。死寂了一般,只有画面偶尔闪动一下。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走吧,听别的玩家的意思,已经有人找到了线索,只是不愿意分享。”薄晔直起身,淡淡道,“我们也应该行动了。”顾萌:“要先去找监狱里的NPC囚犯了解情况吗?”恩瑾额角青筋一跳,垂下薄薄的上眼睑,咬牙道:“是想被捡肥皂吗!”另外三人:“…………”经提醒,同时回忆起忍辱负重的金丝框边眼镜男。*监狱里有两幢宿舍楼,分别处于cao场的东西两边。格局和装饰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就连房间门上的数字都相同,仿佛一个是由另外一个平移得来。如果不辩方向,很容易走错区域。1号宿舍楼,也就是他们住的地方,昨天就被大多数玩家搜查过。薄晔走在路上,道:“真有什么,应该都被其他人搜到了,那里没有多少剩余价值,今天先去会客室。”“今天很多人都说要去重刑犯区,说什么风险越高收益越大。”潘彼得把暗中听来的消息说出来,“会客室可能没有多少人会来。”“啊,这样。”薄晔目视前方,轻轻一笑,“这场游戏里,大家的积极性都很不错呢。”他们路过cao场,顾萌看到那个老警员正背对着这个方向,在菜圃地里浇水。目光不经意掠过那片土地。看到其间冒出的绿色嫩芽时,顾萌微微停顿了一下,说:“如果没记错,一个小时前那个警察还在播种,那块土地上什么都没有。”潘彼得压根就没注意过那片菜地,闻言看去,没放心上道:“什么植物一小时就能发芽?你看错了吧?”顾萌一边向前走,一边盯着那片菜圃地,又观察了一会儿,才淡淡地收回目光。“游戏里的事,难以用常识衡量,”他道,“说不定这里的植物生长特别快。”听了他的话,唐止也朝那些作物留意了一眼。湿润的泥土间冒出星星点点的绿意。顾萌没看错,一个小时前那些还是尚未存在的。*一行五个人沿着巡逻道走进了会客室所在的楼房。刚入大厅,就看到一个胖胖的男狱警坐在方桌后,歪着身玩手机。看到他们进来时,狱警也只是无精打采地瞄了一眼,表情蔫蔫的,继续低下头对着手机看。或许因为他们是特设组的缘故,所以不会受太多拘束。顾萌推开嵌着毛玻璃的双扇门,朝里面先看了一眼。探监时间未到,因此室内空空如也。走入室内,众人先打量四周环境。会客室被真空防弹玻璃分成了两部分。一边坐囚犯,一边坐访客,两边靠挂在隔板上的电话联系。靠墙的位置有扇门,是狱警的专用通道。此时没人,门又开着,恩瑾便径自穿过,进入囚犯的那一爿区域。玻璃两侧又用隔板分开等宽的区域,以供多人共同探监。薄晔和唐止沿着一个个隔间开始搜查起来。尤其注意桌子的背面。他们时不时敲击实木隔板,任何细节都不放过。潘彼得跟在顾萌身后,嘴没停过。“哥,你说这里这么大,我们要找什么东西?”顾萌正忙着检查物品,拿起桌角一只少了底的手电筒。手电是黑色的,小型,细长。“什么都有可能……”他漫不经心道,“线索有可能是一串钥匙,一张纸片,一本笔记,反正你觉得可疑的就都翻翻。”潘彼得见顾萌将手电倒过来,竖着拿远了,闭上一只眼往筒里瞧。便也好奇地把脸凑了过去。在外人眼中看来,两人几乎面颊贴着面颊,情状极为亲密。不过当事人根本没在意这些事。潘彼得学着顾萌的样子眯缝起左眼,朝里面看,问:“这里面有什么吗?”“电池没了,可能在……”话音未落,面前的真空玻璃强力震动了一下。两人同时一惊,抬头看去。发现恩瑾恰好站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半身前倾靠近玻璃,双手撑在桌面上。男人上挑着眼尾,目光微沉,带着些警告意味地隔着玻璃看向这边。“哥……这人是炸|药|包吧?”潘彼得神色复杂,往顾萌身后缩,仗着真空玻璃透不过声音,大胆道,“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生气,咱也不敢问。”顾萌说:“……他就是闲的,不用理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想。好像被恩瑾盯上了——稍微跟潘彼得靠近一点,就会被莫名其妙地针对。恩瑾朝顾萌偏头,示意了一下隔板上挂着的电话,自己先拿了起来,靠放在耳边。顾萌想了想,对潘彼得道:“去看看薄晔他们需不需要帮忙。”“行!”潘彼得顶不住恩瑾高压线一般的目光,太有压力了,特赦一般欢快地跑了。顾萌拿起电话,无奈:“干嘛?”“我这里有两节电池。”恩瑾隔着玻璃扫视了一眼他手里的手电筒,说,“你过来。”低柔的磁性声线通过话筒传来。近得令顾萌有些耳根发麻。不得不稍稍拿远一些电话。顾萌没有立即过去,掀眸看了眼玻璃后恩瑾微微愠怒的脸。一手不自觉绕了两下卷曲的电话线,问:“你一定要这样?”恩瑾此时变得心不在焉,目光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