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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让我看看你。”他身上的熏香香气扑人,太香了反而发腻。我听了他的话没动,“韩门主怎么来了?”韩世琤闷笑一声:“怎么,我就不能来了?株幽的火气还没消?”我小声道:“哪敢发你韩门主的火。”他顿了顿,说:“让我想想株幽的火气跟谁有关,嗯……是你那个小侍从?”我闻言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低低笑了出来,“好了乖,今晚我一整晚听你说。你的脚怎么样了,还疼吗?”我面无表情道:“又是青衣门的情报网?”他微笑并不答话,我幽幽道:“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他翻身坐好,一把掀开被子,我忙也跟着坐起来,恼道:“做什么!”他双手轻轻托住我的脚,“别乱动,让我看看你的脚伤。”少顷蹙了眉头,“肿成这样子也不吭声,我真是低估了你的忍耐力。”我缩脚进被子中,“我都说了没事,你烦不烦,赶紧走吧,这里是王爷府,不是你一个江湖人可以随意来的,被抓到了是要当刺客处死的。”“我怎么就不能随意来了?株幽是我送来的,我来看看老朋友有何不妥?莫非……”他嘴角一弯,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的眼睛:“株幽在担心我?”我脸上一僵,本来没什么表情现在看起来更没表情,只双瞳直直的盯着他。“韩世琤,我只问你一次,悬崖上的刺客……是不是你派来的?”他唇边的笑意不减,与我对视良久,动了唇说了两句话,“我若承认是我,会怎样?若说不是我,又如何?”我冷着眼,一字一句说:“若是你,我们之间的交易仍在,但从今以后,韩门主与我便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你走你的阳光道也好,过独木桥也罢,路上遇见了,韩门主请当做从不识得株幽罢。”他木着脸瞅了我许久,竟又扑哧一声笑了。他摇摇头无奈的过来拉我的手,使了劲道:“没曾想你竟这么狠心,阳光道若没了你作陪,我会很寂寞的。”我皱眉想从他手中挣脱,拉不过他。他轻抚我掌中纹路,继续道:“人不是我派的。”听他这么说,心底莫名的觉得安心。这是一种可怕的念头。我有些懵,我也不明白我在向他求证什么?“那会是谁要刺杀二王爷?”他以意味不明的口吻说:“你很想知道?”我说:“当时我也在马车上,差点死于非命。换做韩门主是我,你能不在意?”他靠了过来,“株幽如何断定他们刺杀的是二王爷,就没想过……万一他们想刺杀的人是你?”我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心慌了一下,“谁会想杀我?”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张脸,那张与我大同小异的脸。“我猜测,株幽,进了宫……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他扶着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那幽深的双瞳忽然令我有些畏惧,仿佛陷进去,便挣脱不出来了。我坦荡的望着他,付之一笑道,“我看到了什么,与你何干。我记得我们约定好的只不过是我成为二王爷的男宠以色伺人。怎么,韩门主的手,想伸到皇宫里去了?”他明显一怔,很快又恢复成一副散漫的模样,“株幽想到哪儿去了。那种是非地,求我也不去。只是青衣门越大,难免会被朝廷觊觎,我不与朝廷其中某个权贵合作,难免会落得树倒猢狲散的下场。”他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嘲讽似的勾起了嘴角,“这颗脑袋,本门主还是很珍惜的。”他会找上我也是一早知道假的柯墨延已经出现了吧。不知这个‘柯墨延’背后的人究竟是在谋划着什么?明明过去了五年,丞相府随着那场大火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一个无法翻案的罪名,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我想得头隐隐作痛,权贵、利用、阴谋,这些如潮水般喷涌而来,思绪一度紊乱。韩世琤见此拉我入怀,轻拍我的背脊,温声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这么苍白。”我靠在他怀里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你换的这一香料,太香了,熏死我了,还是换回原来那种吧。”他讶异的看着我,忍不住笑了,“是是是,既然株幽喜欢以前那种香料,那我明日就换回来,不过我今日不准备放开你,株幽就勉强闻着入睡吧。”我皱了鼻子,抬眼嫌弃的看他,“你还要待到我入睡?”他弯了眉眼,“那是当然,我哄着你入睡罢。”我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哄什么哄?不知觉把想法说了出来,“味道这么腻,怎么睡得着?”他扁了扁嘴,面露委屈道,“燕绥说这种香料可助安眠,我就想着熏多点……”我叹了一口气,“堂堂门主,不知道香料宜淡不宜浓么?”“房内的熏香有婢女替换,我一个门主,只要闻着就好不是?”是有那么点道理。我找不到反驳他的话,拉了他的衣裳说,“你把外衣脱了。”他一愣,同时眼里闪烁了一下,“脱外衣作甚?难道株幽想与我共赴巫山?”我瞪着他,“闭嘴。你的外衣味道太浓,脱了兴许味道能淡些。”他听了方才笑了,猛地一阵旋转,他将我压在床上,“同个屋子熏出来的,外衣脱不脱有什么关系。”我还想说话,他宽厚的手掌覆在我双眼上,“乖,好好睡吧。想来这几日没睡上好觉吧。”我耳边听着他温和儒雅的声音,能感觉到我的心砰砰的跳,一下一下,强烈而清晰,似乎就在我耳边跳动一般。“你说的等我睡着了就离开,走时记得不要惊动侍卫。我听闻王爷府似乎有暗卫,不过无人居应该没有,不然那日就不会轻易被掳去宫里了……唔……”黑暗中感觉到唇上的异样,我一怔,脑袋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韩世琤轻巧的用舌头撬开我的齿关,舌头被迫与他纠缠一起,甜甜的,我因为被他用手蒙住眼睛,只觉得此时此景暧昧得紧,若发生了下一步我是做,还是不做呢?这么混沌的想着,待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大亮了。我捂着脑袋坐起来,身上盖着被子,房内残余着他衣裳上的香气。昨晚是梦?我昏昏沉沉的想道。眼角瞥到桌上放着一个小瓶子,压着一张纸条。我披着外衣过去抽出纸条,纸上写着几个英气铮铮的字,是韩世琤留下的,嘱咐我要记得给伤脚抹药。他来过,那么昨晚必不是梦了。就在与他耳鬓厮磨时,我不小心睡着了?我有些窘迫,昨夜之景历历在目,连唇齿间温润柔软的触感还残存着。我楞了一下,自嘲一声,我与他二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