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江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不出所料看见师兄坐在椅子上,面色虽说苍白却带有笑意,一个小玉瓶放在他面前的竹桌上。

“师兄。”柳飞絮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有些担忧,“可是又发作了?”

江骊歌颔首,指了指玉瓶:“服过药了,先下已无大碍。”

“师兄这毒……”柳飞絮欲言又止,语气中满怀忧虑。

“治是治不好了,只能慢慢调养。”知道师弟在想些什么,江骊歌笑道。

叹了口气,柳飞絮不再谈及这个话题:“师兄,我已将那二人安顿在迎客居。”

“你做的很好。”江骊歌欣慰道。他站起身,在桌上寻了一处,轻轻按下。

挂着画卷的墙无声无息地升起,露出一道暗门。从这暗门中进入,可以到达谷中各处。

这是顾老特意安排的密道,原本闲置以备不时之需,江骊歌来后倒是派上了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

尘生你终于出来了【欣慰脸】

第5章刺xue逼毒

丝线微微颤动,江骊歌闭目把着丝线的一端,眉头微皱。

他原以为这二人所说的剧毒仅仅是一种毒性极强的毒物罢了,没想到这冰冷男子所中的毒是由多种剧毒混合所成。

这种混合而成的剧毒之物,调配不易,其中各种成分多之一分亦或少之一分都不能催化成最终的至毒之物,看来这个人的仇家里有一个高明的医师。

虽说解之不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收了丝线,江骊歌取出一只金丝勾边的小包,慢慢展开:“两位只为求医?”

白霜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江骊歌:“自然。江湖事江湖了,不会扰了这清净之地。”

江骊歌不再出声,起身取了两碗清水,然后取出一根金针放于早已点燃的灯火上灼烤,道:“还请这位公子解衣躺下。”

君尘生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始宽衣。银灰的面具扣在左脸上,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中折射出无机质的冰冷光芒。他躺在榻上,眼睫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思索之意。

他很好奇,这无数名医均不能解的剧毒,这位年轻医师准备如何去做?

白霜识趣地转到屏风后,折扇轻摇。

他,能解这毒吗?

收回手,江骊歌看向榻上的人,低声道:“忍住。”

手中的金针迅速扎入了一处xue道。

仿若是开始的信号,江骊歌手上动作不停,一根根金针被他扎入了一处处xue道。不多时,君尘生上半身已被针扎满了。

看起来像刺猬。

没忍住好奇心偷偷看了一眼的白霜:“……”

好凶残的治疗……

当事人可没他的精力还能感叹。江骊歌屏气凝神,手上平稳迅速地将针扎入xue道。额上渐渐有汗渗出,他却顾不得去擦。

他不能分神,否则这针的位置扎的偏上一些,或者扎的深上一点,手下这人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这毒不愧为多种剧毒混合催化成的成品,很是霸道,已有了向骨髓侵染的迹象。如今在君尘生本人的压制下虽未成功,但也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想以平常法子研究毒物再研制解药花费的时间太多,而君尘生,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江骊歌决定采用另一种方法尝试祛毒。

刺激病人的全身xue道,以逼出毒物。

这种方法,是顾老独创的法子。这下针的手法,针扎入的深度,可都是有讲究的。顾老曾用这种方法救治过一人。

这法子虽说有些冒险,但用的好了也不失为一种奇法。顾老曾很骄傲地说,用此法没有逼不出的毒。

当然,这种刺xue逼毒的方法不仅对施展的医师要求极高,它对病人的忍耐力也有很大要求。

全身xue道被刺激的滋味可不好受,但被施针的人却要保持一动不动。便是平日里一动不动都很难,更何况是xue道被刺激的时候?

但君尘生也不是常人。xue道刺激,他也仅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就保持着冰冷的神情动也不动。

江骊歌扎完最后一针,稍稍松了口气,拿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同样在火上灼烤片刻后方才用它割开了榻上人的手心。

黑色的血液顿时涌出,落入江骊歌取来的清水中散开。一碗清水顿时变得乌黑,甚至还有淡淡的腥臭味散出。江骊歌见一碗水全变得乌黑,便去取了另一碗来,用它去接那黑血。

第二碗水的颜色比第一碗要淡上些许。江骊歌一直看着,直至自伤口流出的血有了正常的颜色,才松了一直挤压着君尘生伤口的手,用浸了药的布缠上伤口:“七日之后再进行一次,这毒就祛的差不多了。这些天江某配些药,配合着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多谢。”君尘生扶着榻边坐起身,道。语调依旧冰冷,但江骊歌能听出其中的真诚谢意。

“不必,你二人持有信物,而且江某身为医者,本该如此。”江骊歌侧头看着欲要站起身的人,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些天,最好不要有剧烈的活动。”

“多谢医师嘱托。”君尘生斜倚着床榻,面色依旧苍白。虽说刚刚逼出一部分毒,他的身体此时也有些虚弱。

江骊歌看在眼里,语气不由得有些放软:“君公子还是歇息片刻吧,江某去配些药材。”

待得江骊歌离开,屏风后的白霜摇着折扇走出,似笑非笑地看着闭目调息的好友:“你居然会示弱……啧,那个医师很特别嘛。”

君尘生睁眼看了他一下,白霜摸摸下巴:“哦,我不说了行吧?”

木门发出“嘎吱”一声,白霜的身影消失在木门后。君尘生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屋子,最后低头盯着掌心被细心包扎的伤口,黑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霜摇着折扇,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走到江骊歌身边笑道:“医师医术果然十分高明,白某佩服。”

江骊歌转头扫了一眼这位贵公子:“过奖。”

白霜一噎,讪讪道:“我有一友人得一怪病,遍寻名医不得医法,不知医师……”

“哦?白公子可否说说,是什么病?”江骊歌饶有兴趣地问。

“这……”白霜面露为难之色,“不好细说,可否请医师出谷一观?”

捏着一束晒干的药材,江骊歌淡淡道:“待得君公子的毒解了之后,江某会给公子一个答复。”

白霜咳了一声,手持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我见这谷中药材似是极为齐全。”

“公子谬赞了,只有些许普通草药罢了。”江骊歌抬眼看了下天空,道。

“白某家中倒还有些药材。医师这里若有缺漏,只管与白某说上一声,白某自会尽力寻来。”白霜心一横,说道。

江骊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白霜:“白公子可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