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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她才不过五岁。阮岚掐指一算,尹辗这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玉公公也听得颇为脸红,眼看着不远处凉亭里的皇帝陛下衣衫凌乱起来,他赶紧附在阮岚耳旁轻声说道:“大人,要不我们回去吧。”阮岚没有为难玉公公,于是欣然同意。回程不如来时那样放松惬意,阮岚主动找玉公公闲聊。“玉公公,你跟了我有几年了?”玉公公扶着阮岚的胳膊:“奴才在大人身边伺候已有六年。”阮岚又问:“公公,你说我还有出头之日吗?”虽然玉公公在阮岚身旁侍候,但拿的可是尹辗下发的月供,怎会说皇帝坏话:“奴才觉得,陛下很疼爱大人……”“呵。”阮岚一甩袖子,语气中似有愤愤不平,“谁要他的疼爱。男儿生来自当以保家卫国为志,怎会自甘俯于人下囚于深宫。”玉公公被阮岚甩开的手又抓了上去:“这……奴才只是一个太监,不懂这些。大人就别难为奴才了……”阮岚沉默不语,心说自己方才确实没沉住气,没必要对玉公公这般动怒。是呀……现在还有谁懂他呢?庭院里四处散发着玉兰花的沉醉幽香,阮岚忽然想起,年少在皇宫中时,他循着香气发现一处院落后头一角有一树缤纷俏丽的玉兰,淡紫的花朵在阳光下花香四溢。那时他还雅兴大发,随口作了首小诗。暗香幽朗殿,孤雀望东林。寂寂何处去,自是玉堂春。春风拂面,花香鸟鸣。阮岚走在廊道里,闻着两旁的芬芳,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快走回到住处时,玉公公突然拉住了阮岚的衣袖。阮岚蓦得停住步伐。只听玉公公惊声道:“大人!看哪!这、这是……是贵妃娘娘!”第4章大梦初醒玉公公这句话仿佛一记闷雷打在阮岚头顶。沉默半响,阮岚终于开口说道:“公公,扶我回屋。”“……是。”玉公公有些疑惑地应了。未走出两三步,就听到近处有人向他这边叫道:“大人。”是个优雅贵气的女声。这声音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却也不为过。阮岚并未停步。那女子走上前,继续叫道:“阮大人。”阮岚仍然刻意忽视忽视,置之不理,直直向前走。女子并不死心,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忽然叫了一声:“岚哥……!”听此,阮岚不忍,终是驻足,头转向声音来处。玉公公恭敬地行过了礼,而阮岚却是身体挺拔,静立不动。王贵妃看了看阮岚头上的纱布,扫视着阮岚的脸。阮岚的外貌与多年以前似乎并未改变,乌发浓眉,面容依然温柔如玉。只是气质变了,以前只是温润淡雅,现在反而添了一丝憔悴沉闷。“岚……阮大人,这些年来,你过的可好?”听到贵妃这么问他,阮岚低头笑了。“好与不好,又有何用。”王贵妃顿时觉得方才的问话似有不妥:“我……一直想来看你,可是碍于陛下……”阮岚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直接摇头道:“我懂娘娘的难处。”王贵妃扯起了笑容:“上次玄儿来打扰大人了,回去他与我说时我就知道他一定碰见的是大人。”阮岚神色毫无改变,点头道:“没想到那名聪慧可爱的孩子竟然是贵妃娘娘的皇子,是罪臣照顾不周。”阮岚这一席话显然是想拉开自己与王贵妃之间的身份,让王贵妃接不下去,知难而退。王贵妃的笑僵在脸上,过了好半天才说:“我……玄儿以后定不会来打搅大人,上次他回去后,我已经罚了他。”“谢娘娘。”阮岚扯了扯玉公公的衣袖,说道,“公公,我们进屋吧。”有那么一瞬,王贵妃想拉住阮岚,手却停在了半空。叫住了他,又还能说些什么呢?眼前之人身着素袍,身材瘦削,似乎与那多年前的翩翩少年未有不同。落寞的背影缓缓离去,转眼间便进了那座陛下金屋藏娇的荷玉轩。阮岚回到房中坐下,才发现手心出了些细密的汗珠。玉公公战战兢兢地为阮岚沏了盏茶。玉公公不知阮岚竟与掌管六宫的贵妃娘娘相识。要知道陛下是没有封后的,太后也早已驾鹤西去,如此一来,贵妃娘娘在后宫里的身份与地位自然不同凡响。多少人想巴结贵妃寝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巴结不到,阮大人与贵妃相识竟也不去找她。自回来后,阮岚便动也不动地坐在桌前发呆。玉公公心里直呼不妙。若是阮大人和贵妃娘娘之间有什么……不同于正常友人之间的情愫,该如何是好?皇帝陛下倘若知道了,又该怎么办?吓得玉公公赶紧缩了缩脖子。阮岚不知道玉公公内心丰富而凄惨的猜测。他只是默默在思考:这些熟人以后不要再来见他,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他已经是尹辗的阶下之囚。没有了官位,没有了亲人,没有了自由。那些宫女说的没错,谁要是认识他,就沾上了晦气。怎么甩也甩不掉。临睡前,玉公公为阮岚换上新撒过药粉的纱布。玉公公拿着张纸条埋头琢磨:“大人,那道长留的字条上说,今夜无需针灸。”“嗯。”阮岚阖眼躺下。玉公公这下着急了:“大人,照这样说,陛下今晚是不是不会来了呀?”“最好不过。”阮岚盖上被子翻了个身。玉公公自知再问下去徒劳无用。这可不正应了那句老话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于是替阮岚吹灭了卧房的烛灯,也准备梳洗梳洗去见周公了。阮岚闭上双目如往常那般合眼入眠,可他竟感觉一时间心神不宁,总在脑中忆起烦心往事。一会想起贵妃,一会想起尹成,一会想起病故的父亲。可能是今日遇见了故人的缘故吧,哪怕四周漆黑幽静,温暖宜人,他依然辗转反侧,在床上躁动不安。心里就好像有根被拉紧的弦。忽而,阮岚身体一沉。周围的空气渐渐燥热难耐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闷得他快受不了了。身下床榻变得坚硬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