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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夏银河小声轻呼,冷冽的风吹打着身体,可是没关系,他的身后有恋人最炙热的体温,他永远不会寒冷。在夜色下告别,他踮脚亲吻男孩嘴唇,说:“我也好爱小峰。”——窗子外面又下起了哗啦啦大雨,雨点焦急,剧烈地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直响。房间昏暗,静悄悄。长发的男孩孤零零蜷坐在床上,静静发呆。身上套着尉迟峰宽大白色T恤,尉迟峰从他行李箱拿了他的内裤,为他穿上。尉迟峰出门,不知去了哪里。很久没有人进来。——305房间,沙发两边静静坐着两个男人。金致尧神色疲倦,望着对面弓着背、低着头的男人,沙哑道:“让我看看他。”两人已经会面一个小时,尉迟峰从陆医生处了解了夏银河病因,以及当年的部分事实。金致尧到达米兰再次给夏银河打电话,他接起,约了金致尧到夏银河房间见面。尉迟峰克制心碎和怒火,再次向他索问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金致尧叹气,最终告诉了他。尉迟峰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地毯上深色一团,被guntang泪水浸湿。青年抬头,眼眶红肿,嗓音破碎,问:“所以,那个男人为什么自杀?”他始终不肯叫费宪霖名字,而是用“那个男人”代替。金致尧悲哀道:“银河叫他去死。”尉迟峰轻笑:“死了才会原谅他,对吗?”金致尧突然心酸,还是点头。尉迟峰偏头,望着窗外磅礴大雨,眼角滚下咸湿泪珠。他又问:“他为什么发疯?”金致尧望着他,欲言又止,很久没有回答。尉迟峰眼泪静静流淌,哽咽:“告诉我。”金致尧心情沉重,还是告诉他:“因为一些照片。”小心看了看尉迟峰脸色,轻声说:“关于你的。”青年低头捂着脸,哭出了声。前因后果,全部了解清楚,毫无遗漏,毫无误会。金致尧还是忍不住问他:“他在哪?”尉迟峰捂着脸沉默流泪,半晌,掏出一张房卡放在桌上,没有起身。金致尧拿到房卡,斟酌措辞:“我先去看看他。”尉迟峰微不可查点头。“咔嚓”一声,房门开启,夏银河偏头,看到金致尧,微微惊讶。金致尧穿着深色西装,衬衫皱巴巴,神色疲倦,看起来像赶了远路。男人坐在床尾,看了他一会儿,问:“你还好吗?”夏银河轻轻点头。金致尧神色难过,还是说:“我刚刚和他见面了。”这个“他”,指的是尉迟峰。夏银河轻轻瞪眼,金致尧又说:“我告诉了他以前的一些事情。”夏银河瞪大眼睛,似慌乱,似无措。金致尧还是说:“他应该知道。”夏银河咬着唇,眼眶湿红,金致尧坐近,摸他湿红眼尾,心中疼痛,说:“抱歉。”夏银河眼泪流了出来,金致尧轻轻抹去他脸上泪珠,说:“抱歉。”尉迟峰进屋时,金致尧低头坐在房间沙发,夏银河坐在床边,低头沉默。看到青年进来,金致尧默默出门,为二人留下独立空间。屋外大雨滂沱,黑云低压,雨声潺潺,世界如同在哭泣。尉迟峰脸色惨白,眼眶红肿,静静看着他沉默背影,走到他面前。男孩低着头,长发垂下,遮住他冷白小脸。身上只套着一件宽大T恤,遮住臀部大腿,小腿光裸,赤脚触在地毯。尉迟峰突然跪在他面前,伸手撩开他头发,露出他布满泪痕小脸。手指轻触他湿红眼尾,哭哑哀求:“嫁给我,好不好?”夏银河瞪大眼,不可置信。尉迟峰哭,偏头望着地毯,半晌又转头看他眼睛,嗓子哑得不像话:“嫁给我,做我老婆,我一生都不看别人一眼,好吗?”夏银河心中剧痛,咬唇流泪,无法回答。尉迟峰低头,眼泪疯狂砸下,半晌再次抬头,直视他布满泪痕双眼,轻笑,问:“你爱他,对吗?”男孩沉默流泪,不回答。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尉迟峰笑得哀伤,还是问他:“忘不掉,对吗?”夏银河双唇颤抖,胸口千言万语,一句话也说不出。尉迟峰心情绝望,反而平静下来,眼泪流尽,低头在他面前跪了很久。窗外雨声淅沥,乌云逐渐散开,天光透了出来,一切重获新生。男人站了起来,擦干脸上泪珠,沉默地开始收拾自己东西。夏银河愣愣望着他背影,很快,尉迟峰收拾好,只带了必要物品,其余全部留在房间。青年穿着黑色夹克,黑色长裤,白色板鞋,身高腿长,面容俊朗。背好自己挎包,拿上自己手机,理了理乱糟糟头发,转身面对他,笑容清淡,声音轻柔:“再见。”转身,头也不回离开。门猛地打开,金致尧靠在走廊吸烟,愣愣看着尉迟峰,尉迟峰看他一眼,轻点了下头,背着包快速走进了电梯。进大厅,退房,快速订了最早航班,回伦敦。拒绝思考,拒绝悲伤,一切都该结束,早该结束。等飞机的时候,向King发送消息,约他和朋友泡吧。回伦敦第一晚,玩得很疯。一群人在酒吧喝得人仰马翻,大声笑闹。King喝醉,搂着尉迟峰,说想听他唱歌。尉迟峰脑子还残留清醒,望着酒吧台上音响话筒,跃跃欲试。等驻唱下台时,和老板沟通,坐到台上独凳。青年黑衬衫,黑色长裤,黑色短靴,坐在台上,头发凌乱,眼神迷醉。整个人松弛放纵,随性不羁。这本来就是他原本模样,不需要为谁改变。伴奏响起,一首熟悉的中文歌曲。尉迟峰喝醉了酒,依然唱得认真:深色的海面布满白色的月光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听到他在告诉你说他真的喜欢你我不知该躲哪里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