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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朋友是很好的男人,但不适合做丈夫。她这话说白了就是:本人好看不中用。我觉得她比我的第二任女朋友还聪明,我们连手都没有拉过,她居然意识到我是个不中用的男人,她是如何察觉的?我百思不解。虽然在搞女朋友方面毫无建树,但毕业前那年,我搞到了老婆。三次恋爱失败后,我总结经验教训,发现自己错在不该交女朋友,而应该直接交个老婆,果然这次我成功了。一个身经百战的兄弟说,成功的爱情(就是指最后能够结婚),首先要考虑两人的条件,当这老兄说话时我们正在实验室,桌上摆着一个天平,他从桌上拿起一个八毫克的砝码,放在天平一边:这是你的身高、长相。他又拿起一个两毫克的放在另一边:这是她的模样。她的家庭是八毫克,我的出身是两毫克,又一个八毫克象征我的学历,另一个五毫克代表她所受的教育……你看!这样你们就趋于平衡,这事情就有九成的把握!他断定。众哥们一致认为这位兄弟的天平婚姻理论很有道理,特别是运用在爱情初级阶段,但在高级阶段就不太适合,向共产主义冲锋需要更有力的武器,比如我和我老婆在决定献给对方时就不是天平的缘故。一天她和室友吵架,然后来找我哭诉,我耐心地听她说,不停地撕手纸递给她擦鼻涕眼泪,手纸用完了,我说我要出去为她买新的,老婆急了,跺着脚问我对这件事持什么观点,我想了想严肃地说:“下次你吵架找个男的,我这就带你去他那里,非打得他满地找牙、跪着向你求饶不可。”老婆听着笑了,然后依偎在我怀里,非要占我便宜。毕业前最后一个寒假,临回北京,我想找老婆谈谈。看着老婆买来我爱吃的火腿小香肠,并帮我整理好,然后又收拾我的衣服,我在一旁象念经似的说我在北京就是个胡同里的小市民,特俗,从小无恶不作,长大后又有许多阴暗思想。老婆收拾完,也听我说完,她说俗人雅人都一样,香肠火腿不要放在书包里,以免压坏;有一件外套她收到提包最上面,晚上火车里会冷,记得拿出来穿。我听着快哭了,搂着老婆一个劲儿说你真好!毕业后我随老婆到她家乡,一个清洁、美丽的中型海滨城市,拜见了我目前的导师和未来的岳父。我爸妈为我不回北京的决定特别遗憾,我说等我研究生毕业后再回不迟。我在毕业前曾仔细考虑过,觉得这是最好的去向。首先我不会留在上海,那一年放荡的生活让我害怕也开始厌倦,我象个孤魂野鬼似的在外面同人苟合,每次办事,我几乎不说话,甚至不看对方的脸,只要是一个健壮的男性身体我就能够接受,完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开。我断定如果我继续呆在上海,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其次我不能回北京,如果在北京久住,我也断定自己和辉子间早晚要出事。往高尚了说,我不愿意充当第三者,破坏辉子和小威的感情;往龌龊点讲,既然得不到爱情,我也不稀罕性事,我不愿意吃别人的剩食。就让辉子认为我和他不同吧,也许这样,我能在辉子心里永远保持纯洁、美好的形象。研究生第二年,我带着老婆回北京办喜事儿。在老婆的家乡,我们的婚礼处理得相当低调。一是本人穷困潦倒,每月一百多块钱的收入。纯朴懂事的老婆不愿意我为难。二是老婆的母亲早年去世,家里只有父女三人相依为命,岳父又是高级知识分子,不喜欢俗气的铺张。但在北京的婚礼上,老婆真是风光了一把。辉子最积极帮我张罗婚事,他认识人多,交际广,那天光接新娘子的小车就有三十多辆,全部免费;鸿宾楼里席开一十八桌,一律半价。席间,辉子帮我挡了不少酒,他的酒量真不是盖的,我一直但心他会倒下,可他没丝毫反应。婚礼上我没看到小威,问辉子,他说一是怕他爸认出小威,另外小威也不想来。辉子送给我和老婆一千六百八十块钱,说是一路发,又给我们一人一个大金戒指,说是真金的,四个九的。老婆那枚是个素圈,还看得过去,我那枚上夸张地刻着粗糙的斗大福字,我二话没说就给揣兜儿了,再也没敢掏出来。老婆私下里说这礼物太重,我说只管收下,否则辉子非把那戒指砸了不可。婚礼前的晚上,怎么也不能和老婆同住一房,我在辉子的小屋和他聊了半宿,他先夸我能干,找得老婆挺好。我说我可没他的福气,有小威那么好的媳妇。你就和小威这么过一辈子挺不错的。我又说。你丫咒我断子绝孙是不是?辉子笑骂。你还结婚?!废话!得!看来小威最后也难逃被你抛弃的下场。嘿嘿……辉子笑了,说:不骗你,其实我去年就差点结了。真的?跟谁?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出来跟我好的那女的吗?知道,看着比你大好多的那个女孩。没有,比我就大一岁。她一直等我呢,去年老来我们家帮我妈干活,她说她不能再等了,如果我不和她结婚,她就嫁别人。我听呆了,惊讶地回答:cao!痴男怨女怎么都让你碰上了?!你家老太太能让你娶她?我妈说我只要结婚,什么样的他们都同意。她还说那女的除了长的太漂亮,不太安全以外,别的都好。辉子又笑了,有点得意。那怎么没结成?还不是因为小威。他一听我要结婚就哭,别的话也不说,就说让我今后不要找他了,唉……弄得我心烦。就真不结了?哪能啊!小威说让我等着和他一块结。你真等?等吧!小威跟我四年,就冲这个,我也该等他。再说他一哭,我就受不了。辉子说着皱起眉头。我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说欧洲有的国家已经允许同性恋结婚,象男女一样组织家庭。我说。同性恋?我知道这词儿。甭管怎么说,那些都是瞎掰的事儿。外国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呀!辉子说着夹起一粒花生米送到嘴里。他想想居然作出一个饶有趣味的笑,接着说:要是中国能让男的和男的结婚,我第一个带小威去登记。我就不明白小威哪儿这么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