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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呢?”“什麽?师傅?”小梦皱起可爱的鼻子道:“公子您不是昏过头了吧。爷刚好从苍月派张掌门那回来,半路上发现公子晕在山林里,才带您回来的。小梦只见爷带了公子一人回来而已。”看来他确实已经弃他而去。杨楚痛苦握紧拳,折起眉,几下深呼吸後才问道:“叔父现在在哪?”“爷和夫人在近水楼用膳,公子要去麽?”杨楚点头道:“恩,打盆水让我梳洗一下。”小梦笑著说了声好便瞪瞪地跑了出去。杨楚心烦意乱地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时不时地传出几声懊恼的叹息。虽然对王曦落的偷袭感到不悦,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若是他顺利离开翠隐山倒好,凭著蛛丝马迹,自己始终有一天能找到他。但若是遇到什麽不测,那麻烦可就大了。刚出谷就连连遇袭,而且还是招招致他於死地,手段凶狠,想起就心有余悸。纵使他用毒出神入化,但又怎能敌过武艺高超的职业杀手。然而让人最气结的是他居然用保护自己的借口断绝师徒关系,简直是荒谬到了极点!春风十里柔(师徒年下)-第十八章第十八章很快,小梦就端著水和巾子回来。杨楚只得暂时把烦乱的思绪搁到一边,稍作梳洗,换了套干净的深蓝长衫後,与她同往近水楼。长长曲折的走廊在山石流水中穿过,廊顶吊著明亮的琉璃灯,正是大气与别致的结合,恰是适中。一路上,家丁婢女都纷纷向杨楚行礼。杨楚心还悬著,压根没那心思去管些礼节的东西,更无心观赏这路上的美景。一路兜转,费了番周折,终於来到一座四面环水,用竹子搭建的小楼前。楼分上下两层,檐顶四角装饰著镀金龙头,龙嘴中流出清冽的泉水,飞落在下面的碧波中。人从外头入内,只能踩著小木桥通过。不愧是武林最赋盛名的聚贤山庄,就连膳厅也修整的素雅精致。厅内雕工精巧的桃木方桌边,坐著年近四旬的英挺男子和穿著大红绸衣的美貌少妇。此二人便是现任武林盟主沈风行及其妻柳如虹。沈风行武艺高强,生得一表人才,不知虏获多少姑娘芳心。然他只对自己结发之妻情有独锺,即使江湖事务繁多,也会抽时间回庄陪她,此举深受武林白道称赞。能配得上沈风行这般出色的男子,柳如虹自非普通女流之辈。姿色卓然,精通书画,且能舞得一手绝好剑法,柔弱不失英气。杨楚收拾好心神,才跨进门槛,恭敬唤道:“叔父、叔母。”爱侄的到来让沈风行面露喜色,当即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多添置副碗筷。招呼杨楚坐下後,沈风行由心感慨:“看来小楚当真长大,竟也学会了烦恼。”“叔父见笑了。”杨楚面带歉意道:“侄儿不孝,这麽久也没前来探望,不知叔父叔母最近身体可好?”柳如虹娥眉一挑,噌怪道:“你这小混蛋整天就知道弄药草,哪里还有心思惦挂我们这两个老人家?”“叔母这麽漂亮,哪里有老?”沈风行咳了一声,二指轻敲桌面,严肃道:“油嘴滑舌,敢对你叔母有非分之想?”杨楚一听,忙陪笑道不敢。沈风行想了想,道:“小楚,你叔母最近诊出怀有身孕,你给她瞧瞧。”不由分说地执起柳如虹的手递了过去。“此话当真?”杨楚喜上眉梢,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柳如虹。虽说这是喜事一桩,但当著这麽多下人的面说出口,柳如虹姣好的秀颜上顿时飞过两抹红霞,拼命给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责怪他的直白。指在皓腕上轻搭,过後,杨楚哈一声大笑,凑到沈风行耳边低声嘀咕:“是龙凤胎。”沈风行闻言,笑得合不拢嘴。柳如虹武功不弱,自然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作势拍了一下沈风行,直说他有失风度。沈风行摸著脸装无辜,最後抵不过她目光,干脆频频给杨楚夹菜,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侄儿为何会在翠隐山,又为何昏迷?翠隐山毒物不少,莫非是被其所伤?”杨楚略一沈吟,褪去调笑的表情:“并非如此,只是受了些人袭击……叔父救侄儿回来时,可曾见过一个玄衣的男人?”“我与庄内弟子在上山半途上见到追风,料想你可能遇到危险,於是急急上山搜索,结果发现你昏倒在一棵大树下,但并未看见其他人的踪影。”沈风行回忆著当时的情形,简要描述後又细想了一下,接著道:“後来我勘察了一下现场,发现四周有不少凌乱的马蹄印子,如果没有猜错,应是曾有一小队人马在你身边经过。”“一小队人马?”杨楚蓦地从凳上站起来,大瞪的眼中写满惊慌。那他……他该不会……沈风行难得见他失措,顿知出了状况,於是肃然道:“你所说的玄衣男人与你是何关系?”“他……是我师傅。”杨楚不作隐瞒。沈风行与柳如虹闻言,惊疑地互看一眼。柳如虹疑惑道:“以前怎就从没听说你有师傅?”沈风行眼里亦是不解,但始终是做大事的人,当机立断道:“侄儿不必担心,你将他的容貌特征详细告诉我,我派弟子帮你寻找。”有沈风行相助,不出数日定能找到他下落。只是……杨楚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自苏慕晴去世以後,沈风行对青衣教恨之入骨,若是让他查出王曦落的身份,为了框扶武林正义,定要将他拿下。“他是我师傅,我有责任亲自将他找回来。”沈风行思肘片刻,点头赞同道:“他对你有教导之恩,你此行也在情理之中。想来你寻师心切,叔父也不好挽留,明日就起程吧。至於准备细软的一些杂事,我会派人打点。”杨楚感激道:“谢叔父,我会尽快找到他。”柳如虹一脸惋惜:“最近江浙的荷花开得正好,刚才我还与你叔父商量说与你一起去观赏,没想到你这麽快就走了。”“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