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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似乎身体不受使唤了似的,她的腿往前迈,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半裂着缝儿的卧室门。看到里边的场景,她有点支撑不住了似的,往后跌了一步。ugly被半吊在空中,只有一根红色的粗绳儿系在瘦骨伶仃的手腕上,苍白得让人觉得可怜。她半垂着头,大半的脸都被头发遮住了,只能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腿被绑成了M状,离地,只有那么一小截儿腕骨支撑着整个身体。其实ugly的身材不算瘦小,甚至在女性当中还算得上高大,但在这样的场景下,却奇异地能让人产生保护欲。站在一边的男人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手里正拿着鲜红的蜡烛,寻找着合适的位置,在ugly身体上作画似的,纠结着怎么下笔。他滴下一滴,ugly就闷着声音细细地喘气。声音不是那种腻人的尖细音调,而是带着莫名的沙哑,真正像被烟熏过了似的。“下一次,的特别来宾是不是先生?”ugly艰难地开口说话,没压制住似的,有些因为疼痛引起的哭腔。站着的男人好像被激怒了,拿着红蜡烛转手在她大腿内侧的上方停了下来。“你心心念念的,一直是他啊。”他的语调有些气愤。ugly没说话,但好像是忍着疼痛冷哼了一声儿。这一声更是直接激怒了那个男人,他单手捏住了ugly尖尖细细的下巴,怒喝出声,“奴隶!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你的奴隶。”ugly的语气不怎么讨人喜欢,平平静静的,甚至是傲慢的,“你只是有权使用我,但是,我没有认主。”“不认主?这么久以来,你就只等着那个人?我给了你那么大的权利,你一个奴隶几乎做了酒庄的半个主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可还是只有他才配做你的主人是不是?”男人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说话,奴隶!”ugly没说话。那个男人又接连扇了她好几巴掌,在连续的疼痛里,ugly迎着他的掌风说话了。“我的一切,都是,先生给我的。”男人停了这话之后,突然泄气地停了下来,问:“你爱他?”“不,”ugly说,“先生是我的神,我不配爱神。”ugly喘了口气,眼睛有些迷离,她继续说:“是他从大火里救出了我,那一刻,他就是我的信仰。”“他给了我命,所以,我崇拜他,理所当然。”站在一边的男人促狭一笑,“可是啊,你已经长大了。”刘诚曦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但是那个男人好像很爽快似的,像是抓住了什么致命的弱点,势必要一举拿下,“那个男人只喜欢小孩子,他对你没兴趣,任何一个小女孩儿都比你有吸引力。”“你没听明白,”ugly说,“先生喜欢小孩子,与我无关,我不为了让她喜欢我,我不爱他,只是仰望他而已。”“但是,单单是仰望,我就已经没有空余来应付其他的人了。”ugly残忍地,骄傲地,像一个女王似的,笑了,“所以,你才是可悲的那一个。”男人似乎也有些挫败感,有些呆愣,整个人都被抽空了气一样。面前这个女人,明明处在一个足够卑贱的角色当中,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独独有一种盛气凌人,像是把万物都踩在脚下似的忽视着四周。“所以,他到底会不会去?”ugly轻轻扬了扬下巴。不会。本来是不会的。但是为了你……我会让他出现的。你口中的那个,先生。男人盯着面前被绑缚着的人,看了很久,最后才说:“如你所愿。”ugly极其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僵硬的笑。像是奖励,更像怜悯。刘诚曦感觉这么一会儿,像是一辈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脚都有些软了。就在这个时候,ugly突然轻轻往卧室门边的方向转了转头,似乎是要活动一下脖子。刘诚曦整个人都僵住了,放弃了逃开,她想就迎着ugly的眼睛看过去。但是显然,她高估了自己。落荒而逃,在ugly转脸呆滞着看着她的那一刻。ugly的反应她无暇顾及,那么自卑敏感又骄傲的人,看到她在门边,会伤心吧。因为马上要失去唯一一个对她表达的喜欢的人了。刘诚曦把车开得飞快,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盒小蛋糕还顽强地活在她握方向盘的手里。房间里,她看见的ugly,没有戴着能把脸挡起来的东西。半边脸,全是被烧伤的痕迹,蜿蜒横亘在脸颊上,直到耳根处。刘诚曦在红灯面前停了下来,猛的一砸方向盘,捂住了眼睛。与此同时,另一辆在也在等红灯的车里,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朐施然扫了一眼号码,摁出了短信内容。“他会去。”信息来源,ugly。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第62章第六十二章苏慎还没进家门就被宋海林堵在了门口。天色有些晚了,苏慎没来得及把门锁转开,实际上,钥匙已经插|进了孔里,只不过门有些老旧,需要使劲往里顶住才能把锁的搭扣转开,就在他一只手拿着钥匙一只手顶住门的时候,突然被从拐角转出来的宋海林给推到了一边,胁迫似的,抵在墙边。今天上午在病房才刚见过,那时候两个人几乎没什么眼神交流,现在突然眼睛对着眼睛,他们都有些愣了。最后还是宋海林先退开了,使劲搓了搓脸,说:“今天审了秦明轩一整天,漏洞百出,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为他是最大嫌疑人了,只是,还没有直接证据。”苏慎假装听不懂似的,没说话。“到现在为止,周倩案和你没有直接关系。”宋海林轻微眯了一下眼,试图从苏慎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破绽,他深吸一口气,“那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你那天去三井胡同到底干什么。”苏慎脸上的表情没变,说:“书店,查资料。”“为什么上车的时候没说目的地,为什么指着路到了三井胡同,你是跟着谁过去的,是被害人还是凶手还是其他的谁?”迄今为止,宋海林的思路还算清晰,情绪还算是能压制得住,但是最后半句话明显能听出过分急躁带出的嘶哑。“我说过,我是为了让司机走近路,因为我的腿走路不方便。”苏慎还是不咸不淡的语调,只是在重复上午病房里说过的话。宋海林突然稍一弯腰,圈住了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朵边上说:“哥,我不是薛之沐,不是其他的那些警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