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宠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的!”

不过是两个死人,停在哪里又干我甚事?我现在要考虑的是太史季什么时候会得知此事,到时我又拿什么话去应对。

多亏了那两名忠心耿耿的侍卫,当天晚上,太史季便得知此事了。不过他回来时已是很晚,我已经准备睡下的时候,就听见他急匆匆的脚步踏在木梯上的声音。

没人通报,这情形一看,就是太史季要来兴师问罪了。少不得又要假戏真做一番。

我放下要熄灯的心思,自去坐了,在那明暗交错的烛光下静静发呆。耳朵却未闲着,听那沉闷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愈来愈近,而后又突然湮灭。我知是人已是进来。

“泽,小荷……”

听这口气便带着怒气,我忙调整表情,不等他说出后面的话反身迎了上去,“相爷终于舍得回来了?泽这几日思念得紧。”

“思念?我不在府中,你都做了什么?”

我眨眨眼睛,落下几颗泪珠,“泽不曾做什么,相爷何出此言?”

“我平生最恨他人欺瞒于我。”太史季推开我,“你竟也做这愚蠢之事!”

“泽不曾欺瞒相爷,相爷有何话,只管问便是,泽怎敢有所隐瞒?”

“好,我问你,小荷和绿衣是怎么回事?”

“相爷,此事泽只是一时冲动,谁知,谁知……”我跪坐在地,低头垂泪。

“因何事?”

“泽担心说了,相爷又要动怒……”

“说!”

“……是……”我吞吞吐吐对太史季讲明,“相爷不在这几日,奕少爷多次进出这里,甚至、甚至有一次,泽在沐浴时,他便闯了进来……”

我所言不假,太史季不在时,我曾邀太史季前来,只说是要讨教棋艺,并以朋友相称,还允许他上去三层。而后我以不甚理解为由,定下了下次邀约之事。我便在那时唤人备了香汤沐浴,那太史奕果真进来,弄得人尴尬。这事情,当时伺候沐浴的粉莲也是知道,只是知道缘由的小荷此时已经魂归故里,我说什么也就无从查证。

“这里防备一向严谨,泽却不知奕少爷是怎么进来的……后来,泽有次出去时看见小荷同奕少爷……他们、他们……”

我脸惹羞红,不再说下去。太史季却逼问道:“他们怎么?”

“他们……在假山后面……苟/合……”我说完偷偷瞄了一眼太史季的脸色,他倒是一脸波澜不惊,不过透过他的眼神,我却看到了一种掩藏的愤怒,“泽实在容忍不了此事,便要小荷同奕少爷断了这孽缘。哪知,她竟然顶撞于泽!泽一时气愤,就罚她掌嘴……可是,绿衣却出来维护她……泽一时气昏了头,所以、所以就……”

“就如何?你一时气愤却下的了重手!”

“相爷……泽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太史季不置可否,他四下扫了几遍,忽然道:“我送你的那对花瓶呢?”

“……摔、摔了……”

“还有窗户?”

“都是一起……摔花瓶的时候就……”

“你好能耐!先害我亲信,后诬我侄儿!连我送你的东西也都一并摔了!”

“……”我默然不语。

太史季也不言语,他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房间中的沉默一如每次我们之间的对立,过得许久,我道:

“难道在相爷心中,泽便比不得奕少爷,比不得那区区丫鬟,比不得一对花瓶。相爷口口声声说什么喜爱泽,如今想来也不过是骗人的。

“相爷若是不喜爱泽,泽便求相爷一事。待相爷厌倦了则这副破烂身子,便放泽出府罢。从此……”

“你要走?去哪里?做什么?”

“相爷不喜欢泽,泽也没有资格再待在这里。”我举目环顾四周,凄然而笑,“小荷曾同泽说,这里是相爷为所爱之人修建。那时泽身不由己,虽满心欢喜却也惶惶不安。终日惶恐而今一朝应验,泽虽愚笨,却也有自知之明。与其居人之所,食人之粟,不如自去生灭。若苍天有眼,泽有幸得遇所爱之人,或是爱泽之人,泽死亦无憾而。”

“我不许!”太史季恨恨甩袖,袖间带起的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相爷既然不爱,何必强留?”

“谁说我不爱!”

我冷笑,“相爷说爱,却可以为了不相干的人质问泽,责难泽。相爷这爱,太奢侈,泽受不起。”

“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泽便是说了,相爷肯做吗?不过又是哄骗泽的。”

“只要你说。”

“那好,泽想离开相府,求相爷成全。”

“不行!”

我冷笑不语。

“你别这样……”太史季忽然半跪下来,抱住我,“只这一点不行,别的我都答应你。别离开我……”

我闭上眼睛,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泽求相爷杀了太史奕。”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汐终于开始向太史季的家人下手了→_→感觉这章写的时候剧情不受控制了orz……

长身玉立的出处~【本来某初也不知道,结果打字的时候自动出来一个句子,问了下度娘于是就……

九江秀色,看飘萧神气,长身玉立。放浪江南山水窟,笔下云岚堆积。药笼功名,酒垆身世,不得文章力。人间俗气,对君一笑都释。畴昔得意忘形,野梅溪月,有酒还相觅。痛饮酣歌悲壮处,老骥谁能伏枥。争席樵渔,对床风雨,伴我为闲客。朱弦疏越,兴来一扫筝笛。————蔡松年【感觉和赤壁怀古完全不一样→_→

☆、第二十三章乱

“你当时说要诛三族,如今却要太史季亲手送自己侄儿上路。我真有些好奇,等到皇甫泓肯动手的时候,太史家还有几个人能留下来斩首的?”

“无欲则刚。太史季动了欲念,想整治他实在太容易了。”我叹口气,“他错就错在当初看见了我。”

“那我是不是应该提前为皇甫泓悲哀?万一你哪日看皇甫泓也不顺眼了,这么玩上几次,皇甫泓怕也要成昏君。”

“不是要清君侧?”我笑道,“在世人眼中定是我妖言惑主。”

又是沉默。

破碎的窗子已经修葺一新,壁炉的温度充斥着整个房间,如此平静,无风无波。

我拨弄着手边的琴弦,零散地不成曲调的声音回荡跳跃着。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宫中一太医曾同我说起五行五音五脏之理,若是取一日之中一脏最弱之时,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