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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郑潭,骂:“你这傻逼给我选的什么破衣服。”纪景明忍笑,拉着盛之雍走回厨房。方然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喊:“盛之雍,大过年的我们来拜年,你不给我们送点什么红包?不要多,给我二十万就够了。”盛之雍端着牛奶和面包走出来,走过去踹了一脚郑潭,冷笑一声:“等你死了我给你烧二十万冥币,你们三个有病是吧?大早上不睡觉跑来拜什么年?”“这你得问他啊。”任可丰指了指方然,“他叫我们起来的。”纪景明脸上露出了“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想打麻将,我们三缺一,来找你正好。”方然搓了搓手,“怎么样,一起吗?”纪景明坐在餐厅,没说话。过年打麻将是纪暮寒最喜欢干的事,他还有一年抽过粉丝和自己一起打,打了一个通宵,纪暮寒没有一局是赢了的,三个粉丝也不好意思要他什么东西,让他签个名拥个抱就算过去了。纪暮寒迷上打麻将最开始是因为某公司出的一个麻将游戏,上面连哪个地区的麻将都没写,纪暮寒不写歌的时候就天天单机玩那个游戏,还一定要拉上纪景明一起。他们俩,加上彭泽和另外一个作曲家,四个人有事没事就开局,不正统的麻将玩得那么开心,还被粉丝拍到过,那段时间这个游戏都找纪暮寒做广告了,纪暮寒面对着那么多数额的欢乐豆,还是给推了。他说:“我玩这个游戏是因为心有麻将!麻将灵魂至高无上!不是为了接广告。”谁知道这傻逼在真正的局里基本上没赢过,纪景明却运气好到摸牌直接三个金,一张牌都没出就赢了一局。纪暮寒出事以后,他们三个谁也没提过麻将的事。现在他愣愣地坐在餐厅撕着面包吃,听见方然喊他:“景明,你麻将应该打得很好吧?”纪景明只要是游戏就没有不会玩的,麻将也不例外。他不太情愿地点头。盛之雍家里是真的有麻将桌这种东西,他给莫婷打了电话,莫婷告诉他搁在储物房了。盛之雍搬出来之后发现他们五个人,纪景明抱着胳膊站在旁边,没什么精神地看着他。“谁不玩?”方然问。盛之雍与纪景明对视一眼,说:“我不玩,我看着景明玩。”纪景明点头,走过去坐下。纪景明是不知道方然他们玩的是哪儿的麻将,纪景明和纪暮寒的玩法是要摸一张牌当作金,如果手里有这个牌,它可以当作任何一张牌拿去碰,吃,杠,胡,如果有三张金,直接算赢。分了牌之后纪景明一直没说话,就看着方然,他没有说开金,看来他会的和纪景明会的不一样。打了这么会下来,纪景明算是知道这三个人搁哪学的麻将了。和纪暮寒师出同门,都是那个游戏。他无奈地看着其他三个该碰碰,该吃吃,郑潭最先听牌,一副自己赢定了的样子。纪景明面无表情地摸了一张牌,七万,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把七万□□去,把牌一按,平静道:“胡了。”自摸加上不求人还是清一色,这把纪景明胡了个大的。其他三人加上盛之雍一脸懵地看着他。纪景明手指点着桌面,按了桌子中间的按钮,把牌推了下去,对着郑潭笑着:“你信不信我今天能让你输二十万?”盛之雍没忍住笑,“噗”了一声。郑潭吞了吞口水,还是嘴硬:“怕你不成!”纪景明“嗯哼”了一声,笑得非常温柔,问:“继续吗?”“当然!”三个人齐声。郑潭玩到后面是真的知道纪景明不是在开玩笑了,他玩到后面都怕了,自己给纪景明点了三次炮,再玩下去必定倾家荡产。纪景明也是赢爽了,只有一局给任可丰赢了,其他全是他自己,而且都不是平胡那种小胡牌。他看了一眼其他三个人的脸色,笑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颈:“还来吗?不然我们吃饭?”郑潭哼了一声,指着盛之雍说:“让他来。”纪景明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自己刚刚赢的,觉得应该够盛之雍输的,欣然同意:“好啊,让他陪你们玩吧,那我们订外卖还是什么?”盛之雍看向纪景明,说:“你去拿我手机,给我秘书打电话,她解决。”“您没给姑娘放假啊?”纪景明去拿他手机。盛之雍无辜:“放了,但是这点事又不用她当面,她打个电话就行了。”纪景明耸了耸肩示意知道了。没有了纪景明的麻将才是真正公平的麻将,纪景明就看着这四个菜鸡厮杀,盛之雍输的一败涂地,纪景明觉得这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了。他听到门铃响以后打算去开门,被盛之雍一把拉住,说自己去,让纪景明接替一下。纪景明看了一眼他的牌,无奈地替他打,他手气又好得不行,牌技也不差,这局又赢了。郑潭气得不行,另一边又很崇拜他,想让他说一下怎么玩得这么厉害的。纪景明轻描淡写带过了:“我天生的手气很好。”“嘁!大明星连这个都不说啊!”郑潭明显不信。纪景明站起来走过去帮盛之雍拿东西,很嫌弃地对着郑潭说:“大明星还陪你打麻将呢。”五个大男人能吃的可多了,纪景明抱着食物走到餐厅,对着三个人喊:“呀,吃饭了。”方然接着电话走过来,表情变得有些严峻。“怎么了?”纪景明看向任可丰,后者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他挂掉电话,眼睛盯着纪景明,沉痛道:“沈潼大半夜去喝酒,喝的烂醉被人摸给人拍了。”“噗——”纪景明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任可丰和郑潭一脸懵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反应。“他给摸了,想要的那个男主应该也有着落了吧。”纪景明嘴里咬着筷子。方然看着他,缓缓点头。纪景明不屑地一笑:“你不是没处理过这种事,只是沈潼想要爬你的床所以就待他不同了,各取所需,他和那个有点钱的咸猪手不过就是为了所需。”“方经理,沈潼这种人,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上位,不是为了感情。他对您笑得再真心,您也不应该有二心啊。”纪景明笑起来,眼睛眯眯,温柔地很,“您说呢?”“你不觉得他和你哥有点像吗?”方然突然说。纪景明低头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脸上神情冷如霜,语气也冰冷:“你瞎了吗?”☆、初春气氛一下子冷下来,纪景明脸色很差劲地瞪着方然,后者自知理亏,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脸色,只好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