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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份上,求您别把弄大牢里去,求您了,饶小人一命。”我能听见自己丢脸的,痛哭流涕的声音。顾晟将军从马上翻下,走我面前,语气温和:“你让我饶过你?”“你认罪?”“将军饶过我吧,小人不。。。”不该抱走士官的衣服。“杀!”他语气太温和了,我只记得他对浅秋公子的温柔细语的模样,都快忘记他是战场上一路腥风血雨杀过来的将军。他高高在上,神情冷漠,抽出佩剑,冷光一闪而过,他已经割破了我的喉咙。但显然我没有立即死去。我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胸襟上全是血。为什么?这样都要被杀死么?我疑惑又无辜地看着他。忽然想问一句,还未论功行赏,或是将功抵过,我和谈求药一功不能抵这过?可我说不出话了,我学过医,知道他没有切破我的气管,只切到了脉搏,不会立刻死去。只会流血过多而死。我有些渐渐失去力气,重新倒在地上。罢了罢了,死了也好。我闭上眼睛。“顾将军下手太快了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士兵后传了过来。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我脑袋一炸,几乎想从地上站起来,看看来人的样子。你的伤好了么?你恢复了么?你还记得我么?可是为什么是你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而为什么我,又是以这样卑微狼狈的模样,和你重逢。-----------------------------------------------------------------------------------------来人骑在马上,看着倒在血泊上,湿淋淋的,又沾满了尘土的可怜的小小身影,心里没来由地一痛,他暗道莫不是毒未解清。但面上未显丝毫,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虽说将军治军严明,可也不能滥杀无辜啊,若这样的小孩都能杀顾将军麾下士官,那将军还是趁早回朝养老好了。”顾晟下马行礼。“六殿下,他已认罪。”“可将军忘问,他认的罪和将军口中的罪是否是同一个。”他翻身下马,一身银色钦差官袍,毫无介意地踩到血上,手指翻动点了地上的小孩几个xue位。将人抱了起来。“殿下!”顾晟喊道。这位皇子一像行踪诡异,从不按常理出牌,失踪六月后竟然出现在这里。“将军。”他骑上马,居高临下,逆着光,神态冷漠,“本官并非以皇子身份前来。”“是,都统大人。”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狗血梗撒一撒~~☆、第32章说来奇怪,和羲和分离三月有余,我虽空闲之余会时时思念于他,却很少在梦里与他相见。所以我在一片缭绕的白雾中看到他时,心里不由得欢喜,几步便跑到他的面前。“你,你可好?”我想要问候,却发不出声音,想来是被子压住了脖子,只叹即在梦中,也不能诉相思之苦了,但我也不急,免得从梦中惊醒。我笑着牵住他的手,他也不说话,只温和地看着我。他穿着一声朴素的青袍,还是我在旬阳为他置办的衣物,头发未束,我心念一动,他已经坐下,缭绕的白雾散去,四周便是我和他在旬阳那处小小院落的里。我手上执着梳子和发带。我从未如此舒心轻松过,梳着羲和缎绸般的黑发,为他挽上深蓝发旧的发带。他转身拥我入怀。“阿荣,羲和走了。”我知道梦是该醒了,不舍地怀抱住他的腰:“再抱一会儿。”他拍拍我的脑袋。“莫要再受伤。”“嗯。”我勾起唇角,抬头看他,从下巴看到形状姣好的嘴唇,再是他墨如点漆的眼睛。“明日再来可好?”羲和轻轻笑了。一场美梦。我醒过来时还想闭着眼睛睡下去。脖子上的刺痛却让我彻底清醒起来,我伸手摸了摸,已经是妥善地包扎起来了。我知顾晟将军那一剑本就是留我一命,不过到底无妄之灾,看来入军籍是遥遥无望了。这些以后再说。我呲牙咧嘴地捂着脖子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不像是我的帐篷,白色帐篷里奢侈地摆着一张大床,我身上盖的丝绸被子触手丝滑,一看就非凡品,床前垂着帷幔,还有淡淡的除蚊蚁的草药味。我大约是躺得有些久了,脚有些发软,但好歹支撑着站了起来,抬起帷幔准备走出去看看,但待我看清坐在软榻上的人后,抬起帷幔的手立马放下,愣了足足十秒,脸烧得通红,进也不是,退也,退无可退。只好深吸口气,引得脖子伤口生疼,正呲牙咧嘴忍痛时,他掀开帷幔缓缓踱了进来,脸上似笑非笑,问道:“不认得了?”我想起那个梦,几乎是惊喜的,他记得我?他是记得的,所以他才会救我的么。他勾着嘴角,半蹲下来,和我对视,伸出手指微微抬起我的下巴,手指暧昧地摩挲着我的脸颊。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何意,但抵不住这样美梦成真的欣喜,笑着握住他作怪的手指。他露出讶异的神情来,也不抽出了手指,顺势反手握住我。“许久不见,阿荣胆子倒是大了。”他还是笑着,眼神却是冰冷的,“谁给你的这个?”他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张□□。我睁大眼睛,为什么这个会掉下来?那也就是说,我现在的样子?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细腻光滑,毫无平日里晒伤的粗粝。“澜园倒是卧虎藏龙。”他虚虚掐住我的脖子,似乎是考虑要不要将我掐死,手掌guntang,贴在我下巴和脖颈□□的皮肤上,这熟悉的温度勾得我心上一酸。我总算是反应过来,他果真是忘记了,只记得在京都浅秋身边那个小仆。没什么的阿荣,你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么,不是告诉自己不要心存侥幸的么。不要哭,不要在他面前哭出来。他又放开我的脖子,无奈道:“哭成这样,无端浪费这般容貌。”语罢了,把我从地上打横抱起放回床上。“。。。。。。”我与他对视,倒是冷静了下来,“公子,阿荣只是一个小仆罢了,这面具是小的师父为我制作,只是行走在外,省得麻烦。”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低声说道:“听好,我记得你吃过刑部的苦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