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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词先生不答只道:“可叹缘成业,非关行昧藏。”说罢,摇了摇头,飘然而去。无敌听苏谷主吟过这两句诗,不知当作何解。他救人心切,也顾不得细思,随白猿走了十里山路,登上一座雪峰。峰顶断崖披皑,一望如玉,又好似一道雪瀑布,凝挂在苍穹中。行至此处,地势高绝,已非人境,却不乏依山结庐的人家。山路两侧,不乏茶铺、打铁铺和估衣铺,热闹好似村寨。茶铺前,一个妙龄少女言笑晏晏,正和掌柜说着话:“可不是么,家师向来认为,五味乱口,但鲍老前辈你家的斋饭……”苍术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瞧着少女的倩影,叫了一声:“云苓姊姊!”少女闻话转身,看见苍术,快步上前,又看见无敌,不由得脸上一红,矜持道:“你……你怎么来啦?”苍术激动道:“谷主让我来找活神仙,不,是这位无敌哥哥要找活神仙,我……”名唤云苓的少女拉住他的小手:“你慢慢说,路上吃了不少苦罢?”无敌见这师姐弟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离愁别恨,而白猿急于要去断崖,不免有些焦躁。“这位公子,多谢你照顾我师弟,”云苓察言观色,一指斜对面的屋舍,“家师在此静修,我带师弟去拜会她老人家。公子见过了玉前辈,不妨移驾前来一叙。”无敌心道,你师父妙罗坤道,是个道姑,怎么好叙话?你和苍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才有许多话要叙,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打搅?他憋了几句打趣的话,严肃地点了点头,把苍术交给云苓照料,提气追上白猿。白猿见他使出轻功,竟也不甘落后,飞檐走壁,顷刻便奔至峰顶断崖处。一名白衣男子衣袂飘飘,正候在断崖云海前,他自白猿手中接过五岳真形图,待无敌走近,微微一笑,抱拳见礼道:“苏贤弟让阁下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无敌见他手持玉笛,称苏谷主为苏贤弟,便问道:“尊驾,就是玉前辈?”玉非关道:“一生寸功未立,前辈二字,可不敢当。”无敌细细端量玉非关,气质谈吐皆儒雅,直教人如沐春风。心道,苏谷主教我见了玉非关,最好恭敬些,哪怕受些屈辱,也总不会害了我。本以为此人脾气古怪,今日一见,却是个极谦逊的性子,真教人闹不明白。他把上山求医的原委讲了一遍:“我大哥筋骨尽碎,本想请苏谷主医治。苏谷主称,前辈你精通接骨之术,天下无人能出左右。不知可否烦劳前辈,为我大哥治病?”玉非关听罢莞尔:“苏贤弟于在下,恩重如山。昔年把予他五岳真形图,便是要满足他一个心愿。如今他把图赠给了阁下,人情也就转给了阁下。别说替令兄接骨,就算阁下是要锦绣膏梁,问鼎江湖,乃至舆图换稿,在下也一诺无辞,自当尽力。”无敌一怔,听玉非关说来,这问鼎江湖、舆图换稿,似乎是举手之劳。一副风流蕴藉的模样,像是哄惯了无知少女,口吻殷切亲热。他心中生疑,觑了玉非关片刻:“……打扰前辈清修,已是惶恐得很了,但求前辈出手为我大哥治病。”玉非关颔首,引着无敌顺断崖边的石阶往下走,进了一处洞府。洞府不大,除了做厅堂的石室,还有两间卧房,最里的一间门扉紧闭。玉非关让无敌把无名放在石床上,兀自立在床前,也不动手诊脉,静静地听了会儿,忽地转过身,拎来一壶热水,替无敌沏了一碗茶:“敝处简陋,没什么好招待,唯有这峨眉雪芽,采自白雪未尽、春芽初萌时,清心养性,别有一番滋味。”无敌哪有心思品茗:“玉前辈,我大哥他练一门功夫,如今散了功……”玉非关道:“阁下不必着急,令兄练的是,来自阳朔庄家,是么?”无敌本以为玉非关藏身于深山,和苏谷主一般,不通江湖事务,听闻此言,不由得惊诧莫名:“前辈怎知,我大哥练的是?前辈与庄家有交情?”“说来话长,终归是因在下而起。其实,阁下不必找在下。令兄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以令兄的天资,定能堪破的玄机,回归正途。若是堪不破,在下再出手为他接骨,也不迟。只是如此一来,他便前功尽弃,委实令人扼腕了。”无敌端详着玉非关,疑心这是推脱之词:“有什么玄机?”玉非关微微一笑,并不答话:“阁下右腕经脉,似有些滞碍,可否借手观瞧?”无敌谨记苏谷主的叮嘱,凡事须得依着这位高人,只得撸起袖口,把右手递了过去。玉非关把住无敌的手,推揉片刻,眉头微皱:“谁给阁下接的骨?”“我大哥……有什么不妥么?”玉非关摇摇头:“有些接歪了,虽不影响起居,却有损拳脚功夫。”无敌听得五味杂陈,笑道:“这不怪我大哥,是我上蹿下跳,没注意调养。”玉非关略一沉吟,取来一盒冰蚕丝:“阁下怕痛么?”无敌心知,对方是可怜自己千里求医,不忍看自己无功而返,要为自己重新接骨:“我大哥筋骨尽碎,也不曾呼痛。我总是要比他强一些的。”“如此便好。令兄正在堪破的紧要关头。不妨在敝处小住些时日,在下好略尽绵力,照拂一二。阁下这腕骨,不如也重新接过。若不怕痛,就不用麻沸散。麻沸散虽能减轻疼痛,却会令人迟钝。常人倒不打紧,习武之人,不够敏锐,便有性命之忧,还是不用为妙。”无敌听玉非关说话如此谦逊耐心体贴,回想起他以笛声飞雪杀人的绝技,只觉丝毫看不透他,几乎有些不自在了:“前辈说的是,小子无知,一切任凭前辈做主。”玉非关握着无敌的手腕,轻轻一捏,眼中忽闪过玩味的光芒:“阁下重情重义,不贪图功名富贵,对濒死的兄长不离不弃,有些神似在下的一位故人。”无敌心神一分,只觉初愈的腕骨一刹裂开,数股冰蚕丝钻入皮rou中,好似活物般迅疾游走,将碎骨缝合捆绑。他还来不及咬牙忍痛,玉非关已松开手:“好了。”“……”无敌将信将疑,活动手腕,冰蚕丝随之牵动,剧痛之余,微微有些凉意。玉非关笑道:“阁下若想好得快些,还是不要乱动为妙。”无敌见他在谈笑间以冰蚕丝接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