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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他是看出来了,无名不出手,就能让山贼自毙,一出手,便能让神调门易主,在武林中有何等威慑力,他身为少家主怕是无缘领会了。庄少功于热闹之中,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无名,一望便生出这许多感慨。这少年郎,生来是云霄上的资质,奈何命途多舛,常年忍受病征折磨,又经过世情的锤炼,已练得孤高自许,目下无尘,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收服他,让他心动?无名正传音入密,与白轻卿谈四妹无颜,唬得白轻卿汗如雨下,敢怒不敢言。此时见庄少功望来,他不动声色地收了内息,低头抿了口茶,漱去唇齿间的血腥气。庄少功生了怜惜之意,回到他身旁,小声道:“夜姑娘知道,我是断袖。”“与我何干?”无名瞥了庄少功一记,放下茶盏,声音有些喑哑。“我是要让你知晓,你逼迫我和夜姑娘,也是徒劳的。”无名微微攒眉:“庄少家主——”庄少功待要听个究竟,忽有个黑衣人闯入席间:“盟主,大事不好!”夜盟主见这黑衣人连滚带爬,扑至脚下,连忙把人掺起,问是何事。“江南总督,率三镇二协十六营的官兵,攻下了旧皇城!”夜盟主道:“不必惊慌。我已安排,漕盐茶马各帮兄弟,连夜离开金陵,萧四当家也已金盆洗手,改行去弄舟。今日的旧皇城,已是空城一座。”“可是,那山岳盟的jian贼,与朝廷串通一气,”黑衣人喘了口气道,“听闻盟主在此聚众比武,如今少林武当的能人,已随官兵包围凤台山,就要杀上山来了!”“来得好!”一众执意留在金陵的青年才俊,或自恃武艺高强,或与朝廷有仇怨,本就是血性之辈,登时纷纷亮出兵器,“有夜盟主和劫门少主在此,那朝廷走狗来一个,我们杀他一个,来一双,我们杀他一双!”庄少功听得一呆,不知自己在此有何益。但见众人无视自己,一齐望向无名,旋即意会,众人是想请无名出手解围。他连忙问:“无名,你可有退敌的良策?”无名点点头,仿佛有良策。庄少功静候下文,候了半晌,无名却拿起个桂圆,送入口中。平日未见无名贪图口腹之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反倒吃个不停。庄少功几乎要背过气去,不由得催促道:“你既然有良策,不妨说来听听?”无名头也不抬,伸出小段舌头,卷去指腹的汁水,轻声答道:“杀光官兵。”他的声音并不高,却令一众屏息,当即有人抱拳请教:“愿闻其详?”“放官兵入金陵,关门打狗,”无名垂下眼睫,自言自语似地道,“我已在城内各处布置毒烟,只待一声令下,金陵再无活口。这凤凰台,是上风处,你们可以活命。”众人听得惊骇不已,这少年竟阴狠至此,想将满城百姓,连同数万官兵一齐毒死!“江湖中有一言,”无名这才抬起头,环顾四周,“‘五劫出没,消灾惹祸’,你们难道不曾听闻,请五劫出手消灾,必然会惹祸上身,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的。”庄少功不敢相信,无名会如此草菅人命,不禁又惊又怕,怒喝道:“无名!”无名闻声,话锋一转:“然而,我家少主慈悲为怀,不许我滥杀无辜。”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经过这一吓,那与朝廷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已淡了许多。唯有夜盟主,似在思索无名所言之意,一时疏忽,骤觉劲风袭来。他匆忙回转目光,原来,之前来通风报信的黑衣人,趁他不备,亮出袖中刃,想要行刺于他。这黑衣人本是他盟中的一个心腹,此时却变了节,电光火石之间,已抢进他怀中,就要将利刃送入他的心脉。他本是刺客起家,丝毫不慌,且将身形一凝,右掌后发而先至,虚罩住黑衣人的百会xue,却忽地叹了一声,卸去浑身力道,垂下了手臂。匕首立即没入他的胸膛,黑衣人惊得抬起头,似不相信自己一击得逞。“爹!”夜烟岚见势不好,提剑上前去护,孰料一个桂圆核,不偏不倚,打中了她的风府xue。她颈后一麻,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庄少功不知缘由,想请无名去救,无名却道:“是我点了她的xue道。”“你为何要这样做?”“这为她好。”庄少功一头雾水,待要发作,只见夜盟主抬手稳住众人,凝视着行刺的黑衣人,沉声道:“夜某,遣散乾坤盟的弟兄,本就打算一人做事一人当,把这条命交给皇帝。今日他派人来取,正合夜某心意。诸位不必再为夜某费心。即刻从后山撤离,自有人在聚宝门接应,护送诸位出城。”一众青年才俊,先是让无名一吓,不敢苟同那要满城百姓陪葬的做法,萌生了退意。此刻见夜盟主遇刺却毫不反抗,知晓大势已去,夜盟主是要以一命换取一城平安,均觉再留下来也是添乱,只得领受这份心意,由后山离去。少顷,凤凰台上,只剩下夜盟主、夜烟岚、白轻卿、燕寻兄妹和庄少功一行人。无名仍旧是恹恹的模样,牵来一架两套的马车,向庄少功道:“走了。”庄少功正发着愣,听得“走了”二字,才回过神,不敢置信地问:“去何处?”“回阳朔,”无名看向夜烟岚,轻描淡写道,“你抱她上马车,我送你们出城。”听无名提及故里,庄少功只觉恍如隔世,挂念家中父母,归心似箭,然而要他撇下夜盟主,带夜烟岚逃走,他又于心不忍,一时心神恍惚,竟未留意无名的措辞。无名只好亲力亲为,到夜烟岚面前,埋身把她扛上肩头。夜烟岚又羞又气,急怒交加,内功运至一处,竟冲开了风府xue,挣扎道:“你放开,我要留下来,陪父亲。”无名耐心用尽,好似扛米袋般,左手把住她的后腰,任凭她踢打叫嚷,稳步往马车前行。庄少功一看,也急得脸颊涨红,无名全然不知何为男女大防,这和强抢民女有何异?白轻卿按捺不住,想要拦住无名。燕寻见状,唤了声:“白兄!”碍于夜盟主在场,即便其心脉为刺客所伤,白轻卿却也不敢轻易倒戈:“燕兄,岚妹不可以走!”燕寻微笑道:“家破人亡,生离死别,总是令人感伤。既然这是夜盟主的意思,你就让他们安心上路罢。你我姑且留在此地,陪同夜盟主会一会官兵。夜盟主德高望重,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