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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还拖着奇长无比的绘有银色鹰纹的连帽斗篷,除此之外,镔铁铸造的袖筒暗藏机括,似乎自有一番妙用:“这件夜鹰甲,本是为乾坤盟量身打造,袖中暗藏的飞天钩,按乾坤盟的袖剑改造而成,可以攀爬跳跃,可以杀人于一丈之外,近身缠斗时也可使用。可惜,夜盟主说他如今只是个商人,乾坤盟不再干刺客的勾当,用不着这种行刺的行头。”无敌换上轻甲,只觉这一身杀气腾腾,太过引人注目,反倒成了奇装异服,十分别扭。好在经过鲁琅玕的讲解,他很快掌握了运用之妙。他依言抬起左掌,腕部推动机括,袖筒里射出状如鹰爪的飞天钩,扣住作坊的墙头,他再将左掌一压,筋绳迅疾拉扯,立即将他拽上墙去,好似用了轻功一般。若有内功傍身,他何至于此?不过是自己负气所致,那也没什么好后悔的。第36章比武招亲凤凰台位于金陵城西南隅,凤游寺之侧。相传,曾有凤凰盘旋于此,百鸟云集朝凤,故而得名。此台高百尺,土夯砖砌,十分平整,是观景和比武的好去处。此时,高台正中的木质擂台,铺着波斯红毯,四周设有客席,几案上瓜果茶水一应俱全。因乾坤盟出了变故,不少世家公子连夜奔逃,入席的只有寥寥数人。这些留下来的青年才俊,要么是无牵无挂不畏死,要么是有异于常人之能。令庄少功感到意外的是,应捕头应惊羽也在场,神情庄重肃穆,竟是要参加比武的架势。“在永州时,应捕头不是说,他有心上人么,”庄少功不禁向坐在身旁的无名道,“何况,他为朝廷效力,朝廷下令铲除乾坤盟,他怎么还来捧夜盟主的场?”不知是否是入了秋,山气阴冷,无名恢复了风吹即倒的病容,从脸颊到指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倒是薄唇微微有些发紫。低垂的眼睫下,平添了疲乏的青痕。无名好似累极了,头也不抬地道:“看来,他也得知了夜家千金的来历。”庄少功莫名其妙:“夜姑娘还有什么来历?”“有些人的仇,不是解不开的死仇,”无名答非所问,嘴角微牵,一刹冰融雪化,犹在病中,心情却仿佛很好,“恨,也未必是真恨。有些事,告诉你,就不灵了。”庄少功细细寻思,暗觉无名话里有话,忍不住握住无名的手:“无名,不论今日如何,将来是生是死,我……是相信你的。”说罢,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无名的指掌冰冷至极,不似活人。无名指节微动,任由庄少功握着目光平稳地端量他,语调轻缓,带着软刺:“见过了风浪,和出门时相较,你总算是有些长进了。”“你还好罢?”庄少功早已习惯了无名的说话方式,一心挂念着他的病情。“有些冷。”无名眼中有一瞬的涣散,随后瞳仁微微凝缩,视线转向了别处。庄少功大为心疼,连忙从包袱里翻找出大氅,替无名披在肩头。今日离开旧皇城时,无名让他收拾细软,除了要紧的行李,其余的都弃了。为此他还和无名争执了几句,认为半途而废,就此离开金陵,弃夜盟主而去,是不义,置满城百姓于不顾,更是不仁。无名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要带夜盟主家眷一起走,不会牵连金陵百姓,他才知道,这般般件件,无名已为他考虑周全。无名本就质似薄柳,若不胜衣,披上庄少功的大氅,更显得羸弱不济。他用另一只手摘下大氅,随意地放在一旁。庄少功简直为这少年郎cao碎了心:“既然觉得冷,就不要逞强。”“有你,握着我的手,”无名顿了顿,压低声调侃道,“不就暖了?”这一句话,平淡无奇,在庄少功听来,却是从未有过的辛酸。无名向来我行我素,从未如此有人情味。倘若无名所求的,只是有一个可以握住他的手的人,那么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庄少功肝肠寸断,满心困惑,握紧了他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台上鼓响。夜盟主立在擂台中央,气色竟和无名一般,精疲力尽,是个玉山将倾的模样。庄少功不以为异,心上人离世,别说夜盟主这早已成名的英雄,换做自己,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只怕连和众人周旋的心思都不会有。夜盟主环视四周,神情凝重,缓而有力地出言道:“山河千古,乾坤永固,这江湖,却是前浪推后浪,代有才人出。夜某邀诸位前来,切磋武艺,本意是要结交少年豪雄,为小女择一佳婿,接管乾坤盟。岂料,和朝廷有些误会,拖累了在座诸位和乾坤盟的弟兄。夜某深感惭愧,但择婿之事,一言既出,绝无更改的道理。诸位若有通天之能,能带小女离开这是非之地,还请上来一试。”这番话一出,庄少功更是热血沸腾,拜服得五体投体。成不骄,败不馁,失势还能如此不卑不亢,足见其气魄和性情。他自觉望尘莫及,既是羡慕,又是钦赞:“身为男儿,能有夜盟主一半的气度,也不枉来世上一遭了!”无名瞥了他一记:“你怎么知道,你以后,不如他?”庄少功怔了怔,他出门之前,自恃腹有诗书,还是有些清高的。但一路屡经磨难,让好吃懒做却无所不能的无名打压得喘不过气,又见了无敌、应惊羽、锦衣公子和鲁琅玕这等出众的同辈人物,心态已谦逊到了自卑的地步。“别忘了,”无名漫不经心地补充,“你是五劫的少主。”庄少功总算回过神,按着无名的心思,推测道:“你,莫不是,嫌我丢人?”“你说呢?”无名扭开头,注意力已集中在比武擂台上。第一个跃上台,向夜盟主挑战的,竟是应捕头应惊羽。应惊羽一袭黑披红衣,英姿勃发,和初见时无不同,大约是近来官复原职的缘故,原本勃发的英姿愈发逼人,乃至眉宇之间有股执掌刑罚的肃杀之气。他抱拳冲夜盟主一礼:“应某不才,愿保令爱周全。”话是如此说,眼角余光,却扫向坐在台下的无名。无名好似没看见他,低头自面前的瓜果盘,拿了个橙黄的软柿子,慢慢剥皮。夜盟主随应惊羽望去,却见无名全情投入地吃柿子,而应惊羽全神贯注地防备着,那神情,好似觑着一名待嫁的绝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