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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死士,视若珍宝的五件兵器,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的五劫……地上躺着的,是“惑劫”无策,一副含笑九泉的死相。抱琴而立的,是“情劫”无心,正一脸嫌恶说风凉话。涂脂抹粉的,是“老劫”无颜,果真是很老的老妖怪。庄少功情不自禁,收回迈过门槛的那只脚。立定,沉心静气,叩了叩敞开的门。无颜和无心唇枪舌战,意犹未尽,这时才回过神,趋风而拜:“属下参见少主。”“不必多礼,”庄少功想起了家训,也不知该寒暄些什么,索性问,“无敌呢?”无颜道:“那杀人不眨眼睛的,地牢里玄铁枷锁着呢,少主要放他出来吗?”“……不必了……”无心不冷不热地道:“听主人说,少主要去乾坤盟?”庄少功点头:“夜盟主决心比武招婿,父亲令我带一人去。我本不愿插手这些事,父亲说我空有一肚子学问,未必真有圣贤教导的品行。如书中所云,要做精金美玉,定从烈火中煅来。我也该去历练一番,识清自己——若真是巨海长江,又何惧横流污渎?”无颜认真地听着,半晌,夸张地问:“少主,你说的是中原话吗?”庄少功有些失望,这名其貌不扬的女子,是不能指望了。无心好似听懂了:“不入世如何出世,少主打算带谁去?”“嗯,只怕,”庄少功歉然道,“无心,我不能带你去。”“这是为何?”庄少功笑了笑:“无心,你在我身侧,夜姑娘就不会看我了。”无颜一听,喜上眉梢,冲无心扮了一个奇丑无比的鬼脸。无心不明白,这丑八怪,高兴什么?他并不执着于陪少家主出行,外面的花花世界,千好万好,不如衣食无忧的家好。想必无颜也如此认为。“少主,无策是不行的,他虽有算无遗策的本领,却不巧疯病发作。”不消说,庄少功早已瞧见地上躺着的男子——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当真是不凑巧,没有一个可堪重用?想来想去,庄家五劫,他能带出门的,只剩下素未谋面的“病劫”无名了。其实,庄少功对自家豢养的死士,知之甚少。他笼统地知晓,庄家的子弟,历来禁止习武。江湖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习武之人,忌杀毫无还手之力的凡夫俗子。若犯了这一条,自有那武功更高的人来恃强凌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使是魔教中人,杀了不会武功的名士,也会觉得颜面无光,十分晦气。传到江湖中,魔教大张旗鼓,灭了某某满门,这家人全然不会武功,总归是说不过去的。就好像杀了一窝活泼可爱的兔子,彰显一下魔教的威风,只会招来蔑视,沦为武林笑谈。偃武修文,便成了庄家的明哲保身之道。庄家家主及嫡系子弟不会武功,行走江湖,不怕魔教中人为难,却怕撞见宵小之辈。譬如地痞无赖,对于江湖规矩,就是无知者无畏。幸而,庄家代代相传,有一本武功秘籍,名为。此功可令弱者变成高手,也可令夜叉变成佳人,可令愚者变成奇才,也可以琴音眩术蛊惑人心,更可以令草莽变成神医。习这门武功,或许有一瞬,能颠倒众生,独占风流,但下场,无一不是死。迄今为止,习此武功者,没有人能活过二十岁……这也是嫡系子弟不得习武的原因之一。这不是武功,是生老病死苦,五种劫数。何人所创,为何要将世人的宿命,如此血淋淋地用武功呈现出来?庄少功捉摸不透,时机未到,父亲也不愿坦言。嫡系子弟不能练这害人的武功,便豢养了无数死士来研习——无颜、无心、无策、无敌和无名,正是死士中的佼佼者。“少主,”无颜指着自己,笑嘻嘻地问,“少主到底带谁去?”庄少功收敛心神,挪开目光:“听闻,无名,很厉害?”无颜一撇嘴:“无名,大哥么,厉害是厉害,一个痨病鬼!”“哦?”庄少功是听说过无名的,此人医术高超,能起死人rou白骨。——这样一位深谙岐黄之术的神医,竟然是痨病鬼?“少主可知,无名和属下几个,有些不同?”“……有何不同?”在庄少功看来,他们都一样古怪。无心和无颜面面相觑,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才道:“属下几个本事微末,禀赋有限,只能潜习中的一种武功。习成之后,分别冠以‘情劫’、‘老劫’、‘死劫’、‘惑劫’和‘病劫’之名。无名不同,他虽是‘病劫’,却五劫皆通。”庄少功明白了:“无名很厉害。”“无名天纵奇才。庄家百年来,能以一人之力,练就五种武功的,仅此一人。”无颜嫌无心啰嗦,抢道:“少主杀鸡岂能用牛刀?属下这样的死士,用一次武功,便要少活十年,乃至数十年。少主要用大哥,还请三思而后行。”无心道:“不错,这世上只有一个无名,却可以有很多无心。”庄少功有些好奇,这二人,何以不遗余力地维护无名?“若真如你们所言,我真想见一见这个人物。”无心道:“少主要见无名,须明白一件事。”“什么事?”“无名不愿为人。”“此话怎讲,”庄少功莫名其妙,“无名为人处世,有些弊病?”“此生不愿为人,是无名的誓言。他从不溜须拍马,甚至不愿讲话。少主莫要怨他不恭敬,他的命,是主人和少主的,原本就不必阿谀奉承,剑从不奉承持剑之人。”庄少功心里雪亮,这死士怕是有些气节,欣然道:“我理会得。万金买死士,一散无复还——父亲倾尽财力,礼贤下士,我又何尝不知。无心你瞧我,是不明事理的人么?”无心这才走到屏风后,将床榻的帷幔一掀:“少主请移步。”庄少功没料到,无名就在屋内。经过这两人一番说教,他拿出十二分的谨慎,才踱近细瞻。床上睡着一个少年郎。这少年郎,像是玉琢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就是无名?”庄少功满腹疑惑,压低嗓门,悄声问。无心道:“不错,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