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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甘愿受罚。”“去墨青池。”与严厉的语气相反,万俟向远在衍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弯起嘴角。让人痛不欲生的刑责固然可以令人长些记性,但也仅仅止于约束行为,若是真心自责、悔过,却可以约束人心。浴间里,衍墨照旧为万俟向远脱下衣衫,然后再是自己,可不等他叠起褪下的衣服,胳膊就被反拧着捆了起来。“主人?”略略挣动,腕上的条带柔软、略宽,应是刚刚解下的衣带。试了试紧度,万俟向远垂手在紧实的臀上一捏,径自下去池里在略低的石阶上坐下。“主人……”记忆不可抑制地齐齐涌回客栈里的那个夜晚,衍墨顿时窘迫得说不出话来。“不是要服侍我沐浴么?”淡然的表情,理所当然的口气,万俟向远做足了强人所难的恶人。“这么绑着,属下没办法服侍主人。”“能用的只有手?”“不是……”“那还愣着做什么?”“是……”屈膝跪于地面,衍墨俯身咬起长形木盘上的干净布巾,随后起身,下去池子,在略低万俟向远一层的石阶上跪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被那灼人的目光这么盯着,仍是半天动弹不得。满意地笑了笑,万俟向远弓掌舀起些水淋到衍墨发顶,继续一副理所当然的享受相。温热适度的水串滑过额头,沿着眉眼流下,最后,将在嘴里的布巾沾湿几分。衍墨闭闭眼,躲过些许水滴,十分顺从地等着接下去的动作。换作平时,早是该羞恼了。今日,因曾云秋的事么……万俟向远宠溺地将人拉至怀里,低头在半湿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道:“洗吧。”“嗯……”含糊不清的应下,衍墨后退了点身子,低头将布巾浸湿,犹豫半晌,倾身贴上万俟向远侧颈。短促的笑音倾泄而出,万俟向远看着连耳朵都红透的人,越发觉得不忍责备。咬着布巾折腾了许久,衍墨终于找到了点规律,可惜整个下颚已经开始酸疼。看似肩颈磨蹭的动作实在惹火,万俟向远一眯眼,抬手捏上衍墨下颚,低沉着声音道:“衍墨,再这么洗下去,我可不保证一会你能站着从池子里上去。”如此弱势的姿势令衍墨瞬间涨红了脸,闭眼一瞬,换了肩膀处继续擦洗。□精实的身子触手可及,本该做些什么的人却难得地做起柳下惠,闭眼倚着池壁享受这难得的安宁。肩颈,腰背,手被束于身后,衍墨只能咬着布巾一点一点为万俟向远擦洗。不时,还会因力度掌握不好,整张脸都贴就上去……入夜的迟水殿里十分寂静,宽敞的墨青池里更是只闻涓涓入水声。随着擦洗的位置逐渐往下,衍墨越愈加窘迫。可那坐着的人却一脸未知未觉,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半清醒的部位因来回移动布巾的动作蹭上侧脸,衍墨紧了紧咬住布巾的牙齿,强自压下羞恼,继续为眼前的人服务。平时只需一会时间的事情足足慢了七八成,终于,衍墨移到木盘上方松口,让已经深深印上齿印的白色布巾落下。闭眼稍稍喘息一会,才转过身去。“洗好了,主人。”展臂揽至身前,万俟向远帮他按揉着下颚骨,温声地问道:“这么绑着,衍墨,你怎么洗?”暗地里眯了眯眼,却没像往日一样腹诽什么,衍墨温顺地低下头,一副万俟向远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模样。温驯的样子实在太过讨人喜欢,万俟向远轻笑一声,另拿起条布巾沾水,慢慢的在衍墨身上擦洗起来。自然,敏感些的部位,绝不会一次放过……如此极近暧昧地擦洗完,衍墨已是咬紧下唇,身体泛红,像足了吃过某种药物的。兴致所至,万俟向远游移着手掌,用听不出息怒的声音恐吓着:“东阁出来的,疼是尝惯了。别的,怕是没试过。衍墨,下次再敢这么恣意而为……就让你试试那些磨人神志的东西。”尾音将去,曲起手指在身后某处一按。指得何种药物,已经不言而明。“唔……”不躲不闪地任人在自己身上碰触,衍墨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万俟向远看了会,无奈地皱起眉。眼前的人,认真了……要他现在讲明那话不过是唬吓,又不可能……叹息一声,只得出言补救:“想要教云秋武功就教吧,分寸由你自己把握。”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过了一小会儿,衍墨又闷闷将下巴搭回万俟向远肩膀上,点点头。两人这般不言不语地搂抱了许久,与入水声略异的声响入耳,衍墨退开些,移身到入水口处,附身咬起个蜡封的细小竹节,回到万俟向远身边。不经意的撩拨最是惑人,万俟向远笑着将人搂回怀里,刮去浮蜡,倒出张纸条。一霎间,两人齐齐严肃起脸色,再没了玩闹心思。“十一月十九,永荆城郊,偶见阁主与衍行二人,庆问字。”十一月十九,三日前。闹得整个阁里翻个遍的百日醉一事刚去不久,就秘密外出了?庆问办事一向放心,没个七、八成把握,绝不会禀报上来。密室被人瞧去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么,为何这么紧接着出阁?原本还在烦心的万俟向远看到怀里人眼神转了又转,揶揄着问道:“又在动什么脑子?”“没有……”明明就是有……抬手在他后颈捏了把,万俟向远叹道:“随你说,不追究。”几次犹豫,衍墨不怎么情愿地说道:“主人定是想要确定阁主是否外出了。可一旦试探不成,反会惹来麻烦。陆夫人身边的侍卫值守全由衍行在背后负责,动些手脚,打探起容易些。”“不知死活东西……”按着后颈狠狠啃上不停张合的双唇,万俟向远半带训斥地说道。“试探?怀疑起来,矛头必然第一个指向娘亲那里。”瞬间,全身肌rou都紧绷起来,衍墨努力地放松下身体,垂眼道:“属下冒犯了。”“罢了。下毒,害人,她早不知做过多少回,再多一次也无妨。”“属下只是想不出别的主意……阁主武功深不可测,身边又有众多侍卫,实在无从下手。唯有从陆夫人那里,才能试探出衍行是否在阁内。”“瑕不掩瑜。”伸手扯开绑住手腕很久的衣带,万俟向远示意人出去池子。“明日去娘亲殿内药房里取些毒药,给陆夫人送去。”“是。”待自己是极好的,说到别人生存安危却总是半分也不在乎。想及此处,衍墨心下一暖,恭敬地点头应下。……穿衣,回房,相拥而眠。衍墨惦记着责罚,睡前犹豫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