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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体力不支地倒下,陷入了昏迷。狐狸径直奔向了陆非辞身边,见他晕倒,急忙拿爪子探向了他的脉搏。“喂!凡人?”脉象还算正常,只是被过于强大的阴气侵蚀,昏过了而已。它默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挡到陆非辞身前。然后脸色阴沉地抬起头,对着眼前的厉鬼咬牙道:“南宫义……怎么是你!?”就在入界之前,它还满心的担忧与期待。想着如果厉鬼真是那人怎么办,不记得自己怎么办。可当真正闯入这里,才发现这鬼根本不是阿辞,而是另一个老熟人。即便过去了三百年,这张面孔也依然令它讨厌——这不是当初总缠着阿辞的家伙吗!要么来讨酒喝,要么来聊天谈心,总之烦得不得了!它看着满身阴气的南宫义,又看了眼身后已经昏迷的何从,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你堕为厉鬼也就罢了,居然还打着阿辞的名号到处乱窜,要脸不要了?”厉鬼听到“阿辞”二字时,身子不由一颤,眼中似乎闪过了片刻迟疑。然而怨气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当他再度抬眼时,血红的赤目中只有一片暴戾。他低吼一声,朝狐狸发动了攻击。“死鬼你来真的!?”狐狸炸毛了,一边挥爪一边吼道:“你有本事等我伤好了再战啊!我想找你打架很久了!你现在这叫乘人之危,我当初就该挠死你……”狐狸上蹿下跳,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它如今重伤未愈不说,身后还有一个人要护着,实在不适合打持久战。于是找准了一个时机,一口叼住了陆非辞的衣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开了结界,将他拖了出来。“大神!”等在树下的苏戴月和余小寒见他们回来,立刻扑了上去,“他怎么样了?”狐狸道:“没什么大碍,稍后给他施个净化咒就行,免得他中邪。”说罢转头看了眼围在四周充满戒备的南宫族人,不屑道:“一帮废物,你们祖宗都从坟墓里爬出来了,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捉鬼!”南宫炜气得眉毛都吹了起来:“大胆妖孽!居然在这口出狂言!来人啊……”话音未落,林间忽有一阵阴气刮过。灰白色的气息排山倒海而来,迅速包围了桂树林,遮蔽住了炎炎烈日。刺骨的寒意传来,让人忍不住直打哆嗦。西北方向的桂树下裂开了一道口子。满身怨气的厉鬼竟离开结界,追了出来!血红的赤目扫过四周,最终对昏迷中的陆非辞抬了抬手指:“把他留下。”“你休想!”狐狸呲了呲牙。一旁的南宫炜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去捉那狐妖了,忙祭出了自己的青芒宝剑,对族内弟子喊道:“布阵!”一行十六人训练有素地在各自位置上站好,开始齐声念法咒。金光从他们身上飘出,在空中凝聚成了一把巨剑。站在阵眼中的南宫炜挥动宝剑,指挥着金色巨剑朝厉鬼劈去!狐狸看了眼场上混乱的战况,又看了看昏迷中的何从,突然一跺爪子。皮毛下迸发出了金色的光芒,仿佛要穿透它的血rou,涨裂开来。紧接着,它的身子居然开始快速生长,狐身越变越大!金黄的杏眼拉成了细长的凤眸,毛茸茸的爪子变成了锋利无比的武器……“吾王!”躲在一旁的红琦看到这里,不禁跑了出来,“您的身子还没恢复,请别强行进入战斗形态……”话音刚落,才长到两米多高的狐狸突然停下了生长,模样虽然大了数圈,但远没到真正的战斗形态。它冷哼道:“让他们狗咬狗去好了,我们走!”说罢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叼起了陆非辞,调头就跑。红琦:“……”弄了半天只是要叼人?那让自己来也可以啊!她又没有受伤,可以随时切换到战斗形态,比狐狸如今的样子还大好几倍呢。她看着轰隆轰隆跑远的王,又看了眼身后厉鬼与通灵者们对战的景象,迅速拿出手机,发了条请求支援的短信,然后对吓傻了的余小寒和苏戴月二人挥手道:“快走吧!”纵然有地级强者坐镇,大阵也根本挡不住这厉鬼。撑了不到一刻钟,灵力所化的金色巨剑便在厉鬼的强烈攻势下碎成了数段,烟消云散。厉鬼长啸一声,身上的怨气变得愈发狂暴。“啊啊啊啊——!”随着大阵被破,强烈的阴气冲向了阵中的人,开始侵蚀他们的身体。一时间阵内惨叫连连,小小的桂树林仿佛化为了人间地狱。正当众人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时,一道金光突然冲破了重重阴气的阻碍,破空而来!横冲直撞的阴气碰到它好像也要退避三舍,众人只觉周围空气一暖,发现阴气正在缓缓褪去。南宫晔眼睛一亮:“三爷爷!”桂树林中,缓缓走出了一个白发老者。他一伸手,那道金光便飞回到他掌中,仔细看去,竟是一柄长不过七寸的小飞刀。老者边走边叹气道:“就你们这样子,我死以后南宫家可怎么办啊……”他缓缓抬眼,虽然单看长相已有六七十岁,可那双眼睛却一点儿也不浑浊。这是当世仅有的三十二位天师之一,也是南宫家如今的修为最高者——南宫泉。老人目光沉了沉,盯着眼前阴气缠身的强大厉鬼,嗖地放出了手中的飞刀!陆非辞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与南宫义在桂花树下谈笑风生。那是初秋时节,花开遍野。桂树的香气扑鼻而来,甜到发腻。他们坐在青石阶上饮酒作乐,岁月如歌。然而画面一转,血月当空。好友的脸色变得死灰泛白,浑身缠绕着浓烈的阴气。他痛苦地抱住了头,音色暗哑道:“你必须死……”陆非辞蓦地睁开了眼。强烈的眩晕感传来,他想起身,却使不上劲儿。双瞳逐渐对焦,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豪华又陌生的房间里。“大神!你醒啦?”苏戴月的面孔突然闯入了视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陆非辞一怔,旋即也放下心来,轻声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酒店里。”苏戴月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转身一指:“你家狐狸带我们来的。”陆非辞一转头,果然看到了狐狸正朝他小跑过来。心下顿时一暖,他轻轻拍了拍床沿,对狐狸招手道:“来。”“感觉怎么样了?”狐狸灵活地跳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