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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瀚扶额,“别这么看着我,宝贝儿。”他有些为难,不过有些话不能不说:“你知道的吧,当初是我从你mama的肚子里把你解剖出来的,你就这么小一个,像个光屁股的猴子一样——ok,ok,我不说这些了。”“你越长大和你mama长得越来越像,我也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成瀚说,“我也是无意中翻阅你的资料,才看到当初监察所对于你的血缘判定。”顿了顿,成瀚看着眼前神情依然波澜不惊的青年,当年他捧在手心里还没有几斤重的小猴子已经变成现在这副冷峻锐利的模样了。压下心中的感慨,他说道:“我看过之后,特意采集了你的血样和郑家几个人做了对比,结果证明——你和郑家,没有血缘关系。”哪怕有过几秒钟的心理准备,但听到时郑宥廷还是忍不住捏紧拳头。他盯着成瀚,倔强地让他把话一次性说完。“哎,我也不知道你妈脑袋怎么长的,这么蠢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过,她当时年纪也小,可能是吓到了,所以才利用了郑晋峰。”成瀚提起成蔚也很无语,这个女人大小就娇蛮,脑回路单调,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壮举,连他这种混不吝的也甘拜下风啊。“不过,你那个便宜老爸也够可以的,你大小他护着就跟命根子似得。也就是成蔚眼神还算好,那么多人里挑了一个脑子最不好使的——”“郑晋峰知道吗?”郑宥廷打断成瀚的吐槽。“啊?”郑宥廷深吸一口气,重复道:“郑晋峰,他知道我的身世吗?”“……这个怎么调查得到,不过,应该没有吧。宝贝儿,你本人不是应该最清楚吗?郑晋峰对你对你妈的态度谁不知道,他大概连怀疑都没有过吧。”呵,是么。郑宥廷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他看向成瀚,脸上的表情一层不变,“那这一份,又是什么?”继自己不是郑家子孙之外,大概没有其他比这个更有话题性值得成瀚当面说明了吧。成瀚直接翻开,文件上书:任职书。是一份成立维权会特别监察小组的通知,并任命郑宥廷为监察小组一组的组长。“小廷,你也知道,第二油田的藏匿事件有多恶劣,这给维权会和世家敲响了警钟。上面不放心,要成立小组专门稽查世家手上的资源项目,把资源监管这一块独立出来,就由新的监察组负责。”“这份工作对你来说不难。只不过,上面也很清楚,郑家老爷子对你是什么态度。”成瀚心里反感上头多管闲事,但有些事摊开说透了,确实也能省去很多麻烦。“你的身份不安定的因素太大了,我们相信你能处理好各种社会关系,但有些事存在就不可能不为人知,只是时间长短的区别。如果可以,我们都希望你能够交割好这份关系,在所里发展你的事业。”郑宥廷看着他,半晌,起身把未开启的文件拿起,对成瀚道:“我知道了,等所里的安排。”他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如果捏着文件夹的手没有颤抖的话,成瀚几乎要怀疑他早就知道这个事实。看着郑宥廷离去的背影,成瀚叹了口气:人生最怕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曾经拥有。这倒霉孩子,哎,都是他要面对的人生喽。郑宥廷拿着文件直接找上封傲,二话不说照着脸打呼!封傲对他没防备,看他气势汹汹还笑脸相对呢,这一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疼得他退后一步。郑宥廷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拳接一拳,到后来甚至毫无章法一副要打死他了事的狠劲,拳拳带着内里,掌掌生风。封傲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妙,也不过招,该躲的躲,该受的受,多少挨了他几拳先让他消气再说。哪知道郑宥廷越打越狠,连分寸都没有了,封傲只好出手,点住他的xue道散了他的力气,把发飙的家伙按进沙发里挣脱不了才算完。“滚开!”郑宥廷目光凶狠,封傲敏感地捕捉到这双深邃的眼睛里除了愤怒竟还带了些惶恐和慌乱。他收起笑脸,依言松开他,郑宥廷一拳打在他腹部,纯属发泄,没有用上内劲,不过他角度刁钻,还是把封傲打的生疼生疼的。封傲苦笑,“谁招惹你了,拿我撒火?”没人敢这么对他封傲,而眼前这个人显然是他给惯的,明明不是对手,仗着自己打不还手就没对他客气过。郑宥廷把刚刚丢在沙发前桌的文件砸到他身上,盯着他语气不稳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封傲翻开看了眼,眉间一松,把文件放下看向他。“我不在意这些。”郑宥廷看他态度平平,还是追问:“你早就知道?”封傲没否认,“我看中的是你,而不是一个身份。如果你介意,完全可以无视这份资料,我可以保证郑家人永远不会知道。”“你保证?你难道不是郑家的一份子?你早就知道还赞成爷爷把郑家交到我手上,你是不是觉得愚弄别人很好玩?”郑宥廷越说越气,想到记忆里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爸爸,过往种种,那些传言中的疼爱重视都变得无比虚伪可笑。想到在五区无法无天狡黠难缠的男人,他的种种表现如同换了一个人,眼前这个男人,更令他捉摸不透。他记起男人对他步步紧逼,逼他抛开心防,逼他臣服欲.望,逼他漠视人.伦,想到自己那时激愤挣扎却最终还是沦陷在他的双手之中,只觉自己愚蠢得无药可救!“你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看我对你屈服,对你信赖,摇摆不定,是不是很得意?”郑宥廷语气阴森,“你看着外面那些对你以前设计的形象深信不疑低估你的人,是不是一样的心情?这些对你来说都只是一场游戏吗?”封傲不得不打断他:“你先冷静,冷静一下再继续。”他按住青年的肩膀,让他坐回沙发上,蹲在他面前按摩他的后颈安抚他急躁的情绪。郑宥廷看了他一眼,转开视线。他承认他口不择言,但是男人的隐瞒绝对不怀好意。为什么这种事情他也可以轻描淡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家族的血脉,怎么可能无所谓?郑宥廷有些惶然,他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竟然是成蔚年少轻狂制造出来的父不详的野.种。这个事实比作为郑晋峰这样懦夫的儿子更让他痛恨。封傲摸了摸他紧绷的侧脸,见他咬紧牙关和自己较劲,只好给他一个发泄的理由别憋坏了自己:“好吧,我承认我居心不良。”他笑起来,“每一次我吻你的时候,你的犹豫确实让我很虚荣。而且,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很——唔,下手轻点。”封傲按着嘴角血丝皱了皱脸,这一下牙床都差点被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