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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愣住了。杜云飞的背部和正常人的太不一样了,大约有一半的皮肤都是苍白或者暗红色。那图案,简直就像是一大片盘曲错节的树根。这肯定是受伤留下来的疤痕?而且一定伤得很严重。苏合记得诚哥提起过,杜云飞之前在美国读的医,工作三年后就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在非洲行了好几年的医。难不成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想起非洲的那些鳄鱼蟒蛇,苏合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正犹豫着该不该发问。谁知杜云飞却套上了睡衣,冷冷地回头看他一眼。“你看够了没有。”“……谁看了,美得你!”苏合陡然回魂,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回上铺。窝在上面想了想,又抓了自己的睡衣跑下来,站在沙发边上换起了衣服。他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洗澡时还会比比划划,自我欣赏。至于这一次,他倒不怎么指望杜云飞能够被自己吸引,他只是要让那个可恶的家伙见识见识,然后默默地自惭形愧一番。怀着这样的想法,苏合紧绷着浑身上下每一块能够紧绷的肌rou,慢慢、慢慢地换好了衣裤,然后转身准备回到床上。也正是这一扭头,让他看见杜云飞正安安稳稳的仰卧在床上。一手枕着头,戴着眼罩,塞着耳塞。“混蛋。”苏合无声地冲着他做了几个口型,又比划中指,然后才稍稍满意一些,关上包厢里的顶灯。黑暗中,列车运行的隆隆声反而成为了催眠的白噪音。但是这种另类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半梦半醒之中的苏合很快就惊醒了。吵醒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枕边的手机。亮起的通话界面显示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宝贝表弟吕如蓝。这小子仗着家族遗传的一副好皮相,前几天在济州岛拍MV赚外快。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要搭乘今晚的航班回家,现在应该是打电话过来报平安的。苏合接通了电话,轻声应答。谁知吕如蓝的声音竟慌慌张张地冒了出来。“哥……我现在……机场……行李……”动车里的信号一如既往地糟糕,通话不过十几秒钟,竟然自动中断了。苏合哪里放得下心来,于是立刻回拨,却始终无法成功。他坐在床上安静了半分钟,然后探出头去看下铺的动静——杜云飞依旧保持着入睡时的姿态,简直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虽然苏合对这个男人几乎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教养并不允许他吵醒一个安睡的人。他放轻了动作爬下床,穿上鞋子走出包厢,沿着光线昏暗的过道走到与餐车相连的空间。一边不停拨打着吕如蓝的手机号码。很遗憾,从这往后苏合就再没有打通过表弟的手机。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可是距离列车经停的下一站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无奈之中也就只有编写了几条短信和语音,等待着系统自动发送出去。冲着手机喊完了一通话,苏合开始感觉有点寒冷。他正准备回包厢,忽然听见餐车那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人声。他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只见7号车厢那边挨挨挤挤地过来了一大堆人,最前面的抬着几个人放在了餐车座椅上。那几个被抬着的人,全都一动不动,如同尸体一般。这是出了什么事?苏合看得愣住了。而就在这时,列车上的灯光再度打开了,随即响起了列车广播——“旅客们,我是本次列车的列车长。刚才,乘警已经成功处置了一起紧急事件。有人在事件中受伤。现在,我们紧急呼吁乘客中的医护人员参与救治!”第4章苏合骄傲地说求助通知还在不断循环,十万火急。苏合虽然不是正规医护人员,但也接受过一些急救培训。他愣了愣,却扭头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当他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移门正巧被拉开了。已经换好衣服的杜云飞快步走出来。两个人在门口相遇,目光碰撞在了一起。没有半点语言交流,苏合就像是专程回来为杜云飞领路似的,再度利落转身,重新快步向餐车走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赶到餐车。已经亮起的顶灯照出了这里的真实情况,远比苏合刚才的短暂一瞥更为惊人——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倒在餐车的长椅上,其中一人腹部插着碎掉的半个啤酒瓶;另一个的脖颈被一根细长金属条所贯穿,定睛一看,竟然是断掉的雨伞柄。除此之外,还有四五名受伤者靠坐在远处的座位上,不断地痛苦呻吟。杜云飞向一旁的列车员表明身份,同时询问具体情况。根据列车员的描述,这些伤者都是三号卧铺车厢的旅客。其中三人与另一对情侣在登车前就曾因插队而发生龃龉,登车后又恰好在同一节车厢的相邻铺位。差不多一小时前,睡在上铺和中铺的人跑去餐车吃宵夜,还喝了几瓶啤酒。回来的时候酒气熏天,胡言乱语。当时列车刚刚熄灯。两个醉鬼高声笑闹着走回到铺位边上,穿着鞋爬上床。他们下铺睡着的是小情侣中的姑娘。头朝走廊的方向躺着,一头长发正好被醉汉的脏鞋踩住了。她当即抱怨起来,与醉鬼发生争执。睡在对面下铺的男友听见了响动,自然过来维护女友。五个人再度吵成一团,又惊醒了周围的乘客,有两个脾气暴躁的,也跟着吼了起来。昏暗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打破了哪里来的啤酒瓶子,混战就开始了。这节车厢的列车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势单力薄。一直等到车上的三名乘警全都赶到,再与周围的乘客合力,才将闹事的几个人给控制住。然而这时一看,已经有人受了重伤。硬卧车厢空间狭小又人多嘴杂,伤员便被抬进了餐车。粗略观察,躺在长椅上的三个人里,看起来最凶险的是脖子被雨伞柄戳中的男人。那根细长的雨伞柄直接从他的颈部侧面贯穿,从出血量来看,已经刺破了颈动脉。虽然事先进行了压迫止血,但没有人敢于将异物取出,伤者的脖颈明显淤血肿胀。列车长取来了急救箱。杜云飞消毒了双手,却没有立刻去处理伤口。他首先打开伤者的口腔,俯身去听呼吸声。不出所料,由于血肿压迫气管,伤者的呼吸已经十分艰难。在这种情况下,人工呼吸收效甚微。杜云飞的手指飞快地在伤者的脖颈上确定位置,然后要求一旁的乘务员取来刀具与塑料吸管。简单消毒过的工具很快到了他的手上。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之下,杜云飞熟练地切开了伤者的气管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