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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黑暗之中。千黛被冻醒了两三次,也没了睡意,掏出手机蹲坐在椅子上打发时间。蹲在椅子上时间久了,身体有些发麻,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瞄到窗外仍有几个屋子的窗透着光亮。是他们进入村子前就看到的那几家亮灯的村民家。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仔细想想,确实有些古怪,住在这村子里的人集体性失眠?千黛摇摇头,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倒坐回藤椅上,从包里翻出手机充电宝,一边充电一边刷微博解闷。冬天,天亮的晚,七点的时候天也才蒙蒙亮,还沾了些夜色。陈溺被一阵走动声吵醒,土屋的隔音很不好,外面有个风吹草动屋里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吵杂声扰人清梦,陈溺翻了个身,仍旧不愿睁眼,发泄似举起拳头狠狠砸向身下的“床”。陈溺首先意识到触感有些不对,紧接着沉闷的哼声由头顶传来,顿时彻底没了瞌睡,睁开双目,抬起头看过去,对上黑滋尔饱含控诉的视线。千黛听到闷响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是黑滋尔被打了,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只有一双眼睛在转动,盯着床上的两个人,大有见形势不对就打算立刻逃离家暴现场的架势。陈溺坐起身看向窗外,选择性失忆忽略掉先前发生的事情,问道:“外面怎么回事?”黑滋尔摸了摸受了一记捶击的胸口,双眼微微眯起,不满于陈溺就这么忽略自己:“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陈溺想了会儿,在他肩前拍了两下:“手感还行。”一句不算夸奖的夸奖说完,他又转移开话题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吵?”千黛回过神:“太冷了,都睡不着,所以大家干脆天一亮就出门找村里人打听陶静家的事。”陈溺双脚踩到地面站起身,他是醒来后才觉得有些冷,一晚上睡得挺好,对千黛所说的话无法感同身受。背包里有洗漱用品与独立包装的小零食,陈溺含了一口漱口水,推开门走出去,手里还拿着一袋饼干。昨晚和他们一起的青年一早出去转悠了一圈,正好回来,路过陈溺身边时,打趣地说了句:“还以为你得睡到下午呢。”陈溺扫视村落一圈,两三家土胚房外有几名本村人正坐在家门堪上,脚边放着木盆与绿油油的青菜,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根本不搭理围在他们身边的外乡客。会跑到这里来事后报复的大多是暴脾气,有些直接把怒气撒到了那些村民身上,甚至还想动粗。他不抱多少希望地问道:“打听到什么了吗?”样貌平平的男青年撇下嘴角,摆摆手说:“没有。”陈溺点头,回过身正想问问黑滋尔有没有什么办法,却见他出神眺望远处,黑到极致的眼瞳中隐隐约约流露出些好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村子北面的山林,山林里的树光秃秃的没多少叶子,只剩下错综复杂的枝桠交相辉映,离得远了看,便觉得那山被一张黑色的网笼罩着。有一块成排的灰白色,突兀的出现在黑网之中,尤为突兀。陈溺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举起来对准了山林间的那一排排灰灰白白的点阵图,镜头焦距调到最大,终于看清了那些东西是什么——一块块石碑。千黛就站在旁边,也借机瞄到了手机屏幕中的画面,猜测道:“这座村子交通不便,村子里要是有有人死了,估计都是直接葬在山林里的吧。”陈溺说:“去那里看看。”他想着陶静的父母就算找不到女儿的尸体,也有可能给她立块空碑,虽然几率不大……但只要有的话,石碑上应该就能找到陶静父母的名字。千黛嘟哝道:“山上的墓碑比村子里的房子还多,什么鬼地方。”有外乡客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过来询问:“要是找到了,你也和我们说说。”通往山林的路不好走,没有人修过,全是靠着脚步踩出来的,泥巴路走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稍不留意还会踩空。有几个外来人跟着陈溺他们一起上了山,一路上嘴里都在愤愤不平地嘀咕,真要是找到了陶静的墓,估计他们会忍不住冲动上去给砸了。山上的树木参差不齐,年迈较久的树上挂着两三个鸟巢,陈溺他们没走多远就瞧见好几个,奇怪的是却没有看到一只鸟,或者听到一声鸟鸣。一行人的脚步踩过枯枝树叶,劈啪作响,通往山上的路没有台阶,很容易打滑,黑滋尔寸步不离地跟着陈溺,用手扶着他。千黛说:“我老家也有差不多的大山,冬天比这里还冷,也没安静成这样,感觉不大对劲。”男青年点点头说:“对啊,我看山上的树也和死了一样,连松柏也光秃秃的。”陈溺没说话,他一直觉得有东西跟着他们,时不时回头看两下,没瞧见什么可疑的人,同行的和他们一样是从c042区域赶来的人,谁也没盯着他看。这座山看着矮走起来却十分费劲,等他们抵达半山腰处的石碑群,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近距离看石碑的数量更是可观,一部分墓碑前杂草丛生,枯黄的草立得比碑还高,很久没有人来扫过墓的样子。目光越过拔高的草丛,陈溺看到了两个人头,那两人白发鬓鬓,背对着他们站在一块石碑前,肩膀一耸一耸的,样似在抽泣。有人眼尖地瞧出了点儿什么,压低声音对同伴说:“你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很像是上一局来收快递的那个快递员。”也就是陶静的父亲。千黛等不及要上前一探究竟:“我们过去看看!”她拨开手边的枯草,好像走在没过腿的水中似的,一边走一边用手划拉两下。剩下十几个人见状也跟了上去,齐腰高的草堆顿时塌陷下去一块。黑滋尔望着陈溺的侧脸,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原地停步不前了。他拿不准陈溺的想法,低声问道:“不过去?”陈溺轻微地晃了下脑袋,视线还黏在墓碑前那两人身上,嘴唇缓动吐出几个字:“再等等。”不大对劲,还是再观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