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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生了什么吗?”商四也没有隐瞒,“林幼礼上战场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林幼书自此之后声名更盛从前,但是他却隐退了,从此以后再没有回来过。”这果然是一个……不怎么美好的结局,林千风想着。那些所有用平淡口吻讲述出来的故事,往往才是最悲伤的。因为常人的悲苦往往都藏在那些平淡的日子里。林千风只觉得压在肩头的那两块石头越来越重,天空渐渐地被灰色的云雾遮盖,蓝天白云好像都离他很远。这难道真的是上天降给林家的诅咒?可他做错了什么吗?商四又忽然打断他的思路,“别那么悲观,林幼礼的最后一仗打得很精彩,他值得别人的掌声和称赞,而不应该只获得一些没有用的同情。”林千风顿住,“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商四打了个响指,随即伸手前指,“你自己看。”远方的天,残阳如血。两军对垒,双方打得惨烈,一具具尸体躺在地上,而战场上,仍有人不断地倒下。然而这充满哀色的场景却没有让林千风感觉到一丝压抑,因为气势,军中的气势不一样。战场的中央,一列骑兵宛如一杆长□□破敌军的防御网,势如破竹般地凿向敌军后方。那杆□□的枪尖,就是林幼礼。他这次没有穿那身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盔甲,而是换上了一身银色铠甲,露着脸,一马当先。他畅快地挥舞着手里的长刀,纵情杀敌,气势如虹。鲜血染红了他的银铠,前面的敌军密密麻麻,可他没有半点怯懦,双腿一夹马腹,长刀前指,“随我冲!”“好!”身后的士兵大声应答着,他们目光坚定地跟着自己的主帅,自当奋勇杀敌,不畏艰险。血,是热的。喷洒在林幼礼的身上,温暖着他冰冷的皮肤。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好像都开始沸腾,因为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如果血是热的,那死亡就是温暖的吧。死亡是每个人的终点,所有人都极力避免着走到那个终点,可林幼礼却无比地期盼着能回归死亡。生即是生,死即是死。生者不必太过担忧,死者亦不必太过留恋,不是吗?战场的边缘,林幼书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站在一棵野生的橘子树下,紧咬着唇,脸色惨白,却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他恍惚间记起出征前林幼礼主动来见他的那一面,那是真相曝光后,林幼礼第一次主动来见他啊,林幼书开心得不得了。然而当林幼礼提出解除血契,让他最后一次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走上战场时,林幼书的手都在抖。他想拒绝,可他怎么能拒绝呢?让这个弟弟以他最想要的方式奔赴死亡,竟然是他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他无能为力,但又衷心为他感到自豪。其实一直以来最适合当家,最果决、聪明的,都是这个弟弟。他这般慷慨赴死的决心,岂是常人能有?林幼书很想大声地告诉世人,他的弟弟即使只能永远地生活在黑暗里,也是个顶天地的人,他活得光明正大。他曾为国立下汗马功劳,他也曾以真心回护所爱之人,他是世间最好的人。短短的指甲深深嵌入树干,林幼书抬头看着高大的橘子树,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他记得弟弟的院中也有一棵橘子树,他很爱吃橘子,可总把最甜的那几个留给他这个哥哥。错了,都错了啊,哥哥不是应该保护弟弟的吗?林幼书再度看向战场,林幼礼奋力地向敌军冲杀着,斗志昂扬。“幼礼!!!”林幼书还是忍不住,冲出去拼尽全力地想要去留住他。林幼礼好似听到了他的呼喊,乱军之中回头看了一眼。短暂的回眸,消失于一阵更激烈的厮杀之中。林幼礼吐掉一口血沫,看着自己几近奔溃的灵体,手紧紧握住已经砍出缺口的长刀,忽而一个纵身从马背上跃起,咧嘴畅快地笑着,朝敌军大将劈刀而去!一刀落下,身首两处。激昂的欢呼声伴着鼓点,刺激着将士们以更勇猛的姿态,裹挟着更饱满的气势,将敌军扑杀。而他们的大将,在这烽火中悄然消逝。他最后看到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林千风忍不住想。这时商四悠悠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如果他们俩都还活着,应该会很赞赏你。”“为什么?”他自己也像个傻子一样被蒙蔽着,不是吗?“你不一样。”商四背着手,歪着头琢磨了一下,说:“你救了你的两个弟弟,阻止了悲剧重复发生。跟你的这个功绩比起来,欺骗你的那些谎言低级得就像臭水沟里的石头,一文不值。”“而且,”陆知非说着,转头看向快速奔向战场的林幼书,说:“即使血契没有了,他们依然是兄弟。这一点,是不会变的。”☆、第81章双生(十四)故事讲完,商四带着陆知非离开房间,留林千风一个人继续想他的少年心事。其实陆知非也还在刚才的故事里没有完全走出来,商四见他时不时走神,就干脆拉着他在大门口台阶上坐下,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良久,陆知非问:“后来你有见过林幼书吗?”“见过。他后来跟林家断了一切联系,隐居在一处山林里。我有时会带着酒去找他,跟他下一局棋。”商四说着,想起那个在余生中变得愈发宁静淡泊的友人,恍惚间好像还能想起棋盘上下一步棋的走向。那个静谧的山涧处,林幼书在那里栽了一棵橘子树。橘树年年丰收,果子装满了竹编的篮子,若是商四赶得巧,还能吃上几个。“橘子好吃吗?”陆知非问。“挺甜的,或许是山泉水的缘故?”商四有些怀念,转头看看陆知非,又支着下巴说:“不过没有你甜。”陆知非不予置评,而这时,林千风忽然从屋里跑出来,气喘吁吁地奔向门口。陆知非还疑惑着他怎么那么快就想开了,就听林千风说:“港城那边来电话了!”“他们怎么说?”商四正色。林千风理了理思路,说:“请我们放人,如果可以的话,说是希望能约我们见面。”“是约你,还是约我们?”商四问。林千风怔了怔,道:“他说的是你们。”商四了然,“看来他们对北京发生的一切都很清楚,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