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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渊也一脸胡茬:“是我们这些年太过于招风了,如果收敛一些,或许还能保住点根基。”“收敛。”余烬情绪莫测的念着这两个字,竟微微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莫渊道:“是有点困难,关停部分生意,遣散分舵部分教众,主动示弱。这样朝廷便不一定对咱们斩草除根,也能避免正面冲突,对谁都好。朝廷那边咱们可以谈嘛,如果咱这么做了,他得答应不动魔教。”黎袂一顿,没说话,看向余烬,猜测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好不容易统一了的魔教,现在却要余烬亲手将它分割,舍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莫渊低叹道,“但我也有不得不这么打算的理由。统一是聂教主的意愿没错,但真正做出来的还是你。而魔教,却是聂教主的命,也是莫随用生命保护的,我总不能亲眼看着它覆灭。”余烬没说话。黎袂想在他脸上瞧出点什么,却连一丝一毫也看不出来。余烬的眼底似是有一潭幽静的湖泊,深不见底。“可如果这样做,那些被遣散的,会不会再组成什么门派对付魔教?”黎袂道忧虑不无根据,毕竟那些门派都曾经是被魔教踏平了的,虽说已经在魔教待了十几年,但毕竟仇恨这种东西,很多时候连时间也不可泯灭。莫渊道:“建立一个门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我们现在形式危机,如果不这么干,恐怕很快就会要完蛋。”“可以。”余烬冷不丁的开口,倒是把另外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你……答应了?”黎袂微微发愣。“为什么不?”余烬冷冷的瞥他一眼,“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毕竟是你的心血。可他说不出来。余烬那一眼,隐忍着数不尽的疲倦。也许这么多年管这么大一个魔教,他也累了吧。莫渊显然松了一口气,赶忙道:“那我现在就回去整理名单,明天给你。”“嗯。”莫渊大步走了出去。黎袂关上门,走到余烬身后替他捏肩,低声叹道:“你不难受吗?”余烬闭上眼睛,缓缓道:“在统一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黎袂手一顿,胸口又开始泛起钝痛。第二天,莫渊就将要关停的酒馆青楼客栈绸缎庄的名单,以及要遣散的教众的名单交了上来。余烬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这些教众离开了魔教,将要怎么安排才能活下去,对此莫渊都做了详尽的安排。遣散的,都是那些多年前被收服的白道门派的弟子,留下的都是原本魔教的子弟。这就是在为以后做打算,如果有一天真要和朝廷对上,至少魔教也不会有内讧一类的事情发生,是为一种保障。而那些人,会不会报复魔教,则暂时不在考虑之中,反正对于他们,魔教已经仁至义尽。几乎每个人都分了钱,地契和房契。余烬顿了许久,才提笔修改了几处不大合理的地方。“把这个交给左护法。”“是!”这样一来,目前魔教的一小半规模都要被划没了,人数也变回了之前的一半。推开窗,又是一年秋,阳光带着微微凉意,有干枯的叶随风飘零。他不由得想到了多少年前,他成为魔教教主的那一天。天高云淡,万人跪拜,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回想起来,又觉得就好像在昨日般清晰。消息传下去之后,反响各异。有人不动声色的欣喜,为的是终于能够脱离魔教获得自由,有人嚎啕大哭,说在魔教这么多年早待出感情了,怎么能说撵就撵。但不管他们什么态度,余烬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再改变的可能。这些人终究是在月底纷纷搬离了魔教。一下子走了不少人,偌大的魔教也突然空旷了起来,明明只是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却让人觉得分外冷清。余烬一路踱着步子,走过每一条熟悉的青石板路。目光所及之处,偶尔路过一两个人,都诚惶诚恐地向他行礼。面前一棵叶子落光了的梨树,他停了下来,负手而立,有阳光穿过枝桠洒在他的脸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不出半个月,身处皇宫的邵寰宇也知道了这件事。“这个魔教教主。”他嘴角微翘,眼底嘲弄一闪而过。“那皇上,这魔教,咱还动不动啊?”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对面的官员一眼:“你说呢?”从御书房出来,邵寰宇直接去了寝宫。制止了下人的通报,他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挂着淡紫色纱幔的大床上,付晏的呼吸颤了颤,淡淡开口:“皇兄。”邵寰宇微微一笑:“我走得这么轻,都被你发现了。”付晏轻轻笑了笑,道:“别人的气息我认不很清,你的我还认不出么?”邵寰宇一顿,龙心大悦,大步走过去俯身搂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怎么样,腰还疼么?”“好了。”邵寰宇还是将手伸进了被窝,到他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付晏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他突然庆幸自己什么都看不见。至少这样还能骗骗自己:这个人有着挺直的鼻梁,弧度完美的下巴,微薄的唇……年底的时候,余烬打算去各个分舵再视察一遍。就不可避免的去到江南。只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教众保护,黎袂和莫渊走不开。走之前,黎袂曾再三叮嘱他一定要记得喝药,不然身体会承受不住。算计着时间,等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就正好过年。黎袂说,我等你回来一起过年。余烬应下。有时候,缘这一字,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玄妙感。这些年余烬也都来过江南许多次,却都没有再见过易怀之,偏偏就在这一次,他再一次见到了他。余烬从魔教经营的绸缎庄走出来,面前是一条街,街上熙熙攘攘,一对父子在眼前走过。“爹,哀余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这两句是为什么呢?难道一生还不够长吗,为什么会有人觉得短呢?”“因为……”穿着华服的俊朗中年人刚要开口,却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往旁边看了一眼。然后,他的脚步就滞住了。年轻得像是刚刚三十出头的人就那么站在不远处的门口,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多好看的一个人啊,根本不像是凡间会有的模样,只站在那里就让人神驰目眩,失了魂魄。而那些故意掩埋起了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