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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们该不会是搞错了吧?”陆蒙昕疼得喘了口气,解释说:“你们要的东西都在我的摄像机里,如果机子里没有,那就是没有了。”白皮肤的男人不服气,“嘿,嘴巴还挺硬!”说话间,一道白光闪过,他的手里扬着一柄匕首,冰凉的刀片紧贴着陆蒙昕的脸皮,叫他心生惧意。“不说是吧,也行……反正今晚咱哥俩是交不了差了,看你这脸蛋长得挺不赖的,不如在上头划几刀,怎么样?”刀片沿着皮肤游走,似乎下一秒就要见血。陆蒙昕感觉到自己双手抖得厉害,不住地吞咽口水。两厢僵持之下,仓库大门被人打开,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外头响起,“你们俩就这点能耐?”蒙面的两人听到动静,立马站起身,殷勤道:“大哥,你怎么来了?”“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门外的人对此十分在意,复又道:“怎么,大半天了也没点进展?”卷毛挠挠头解释:“大哥,这小子嘴巴太紧,怎么都不肯说实话。”另一个随声附和,“是啊,你看我连刀子都使出来了,也不见他就范,是个硬骨头。”陆蒙昕倒在地上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要顺势直起身,无奈双手被人从后头捆绑,挣扎了半天却使不出丁点力气。他的这番举动引起了另外三人的注意,那个被他们称为老大的人安静了片刻,沉稳地说了一句,“没有用的东西,对付这种贱脾气,得用点特殊手段。”陆蒙昕停滞住不敢动,片刻,卷毛问道:“大哥,那您看……”那人轻哼一下,从鼻孔里发出声音,恶狠狠地、带着一丝捉弄的意味,“去……把他裤子给扒了!”陆蒙昕大惊,立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另外两人听了大哥的吩咐,丝毫不敢质疑,走上前一左一右地稳住了他挣扎的身躯。白面孔的那个看到陆蒙昕面露惊恐,似乎很是窃喜,轻笑道:“原来你吃这一套,早说啊……咱就不用这么费事了。”话音刚落,那只拽着陆蒙昕裤腰带的手狠狠地一扯——“嘶啦——”一声,陆蒙昕感觉到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他撕扯出一条大口子,他恼羞成怒大骂道:“狗/娘/养/的,敢脱你爷爷的裤子——”他的话还没骂完,下一秒只听到耳畔“啪——”地一声,继而便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大哥,你怎么亲自动手?”卷毛也被吓傻了,忙不迭道,“还是让我们来吧,你去歇会儿。”那名为首的大哥冷哼一声,哂笑道:“你们?就你们这两个没用的,问到天亮这小子也不会开口!”他用力晃了晃手掌,刚才那一下子打得他手都麻了,可见用了多大的力。东方渐渐露出一抹白光,黑夜似乎快要过去了。陆蒙昕被这耳光打得头晕眼花,失鸣片刻,人也被打懵了,半天没有反应。“白费力气,早点把东西交出来,别考验我的耐心。”陆蒙昕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捏住自己的下巴,紧了紧,厉声问道。他口腔里一股腥甜,不知道哪里流了血,张开口,“哇——”地一声吐了个干净。距离他最近的白面孔遭了秧,身上被吐了一滩血水,骂骂咧咧地大叫着。几个人终于耗尽了耐心,大哥忽又开口道:“不用对他客气,照着狠的来!”“好嘞!”白面孔被气得脸都扭曲了,“敢吐我一身,给你点颜色瞧瞧!”话毕,拳脚便如数落在陆蒙昕身上。陆蒙昕佝偻着身躯,闷声不敢挣扎,又怕他们朝着自己的脑袋下手,左躲右闪,却还是避之不及。就在几人打得最痛快的时候,房内忽然响起第四个人的声音,“住手!”几人纷纷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大哥见到对方,气势立马就弱了,“高总?你、你怎么来了……”那位被称为“高总”的男人,声线暗哑,语气却冷冰冰地,质问道:“你在做什么?”“我、我想让他吃点苦头,教训一下他。”那人说完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不敢出声。“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高锦阳发出命令,房内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默默地跟着他走出去,末了还不忘带上房门。陆蒙昕缓过神,身上的疼痛愈发让他清醒一些。陆蒙昕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另外几个人似乎移到了隔壁房间谈话。他听到其中一人高声怒骂,其他几个人均未出声,之后安静了片刻,那位被称作“高总”的人断断续续地又唠叨了一番。隔着一面墙,他听得并不是十分清楚。眼下四周没人,陆蒙昕壮了壮胆子,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环境,他发现南边的那面墙安了一扇窗,窗户是由内向外锁住的。陆蒙昕坐起身,将被捆的双手自臀/部向下绕了一圈,绕至身前,首先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继而低头用牙齿啃咬着粗绳,不多时,手腕也被挣脱了。隔壁一行人仍在议论,那个被另外两人称作“大哥”的人在“高总”面前极力辩解,声嘶力竭,最后竟然语带哽咽。陆蒙昕不敢久留,打开窗户爬上了窗沿,摸黑瞧见这间仓库身处一楼。他没有犹豫,用力一个翻身便逃出仓库,往大道的方向疾奔而去,消失在冬日的晨光中。第9章009009陆蒙昕一口气跑到主路上,好在这地方不偏僻,清早还有来往的车辆经过。他伸手拦下一辆车,佝偻着身子跳了上去。车子径直往他家的方向开,陆蒙昕此时此刻困顿不已,紧张的神经紧绷着却不敢睡。车子行驶了半个钟头,在一幢矮屋前停下。陆蒙昕抖着手付了车钱,头也不回地跑进门,掏出钥匙,一进门就瘫坐在地上。他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眼前忽然一黑,一阵接着一阵的不适感席卷而来。陆蒙昕伸手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他强撑着意识走回到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下,然后疲惫不堪地躺了下去。虚惊一场之后这一觉睡得着实地沉,期间醒来了一次,窗外下着雨夹雪,雪子拍打在地下室的窗户上,震耳欲聋。他阖上眼,复又沉沉地睡下。朦胧中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地叫他,声音不真切,像在梦里却又像在现实;他想要挣扎着起来,可是双手和双脚被束缚住动弹不得,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发不出声。陆蒙昕想要开口,继而“啪——”地一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梦里有人渐渐向他走近,哑声问他,“东西在哪儿?”陆蒙昕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