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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看硬盘里的女神。这个徐岱川,从一出场就不按常理出牌,行为也鬼鬼祟祟,不过也可以理解,青春期嘛,满身荷尔蒙都在沸腾,总想忍不住要做些什么,证明自己万中无一的独特。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顾喆?”祁洛的声音及时地在门口响起来。啊,舅舅大人的听力简直感人,救人于水火。我冲和尚一扬下巴,道:“你祁师来了,你和他玩。”“不不不,贫僧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请施主替贫僧保密,切莫向尊师泄露吾之行踪。”我心说你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谁知徐岱川一抹嘴角,还真推开了阳台上的窗户,三下五除二顺着旁边墙壁外沿的管道爬了下去。看着他形同返祖般的流利动作,我张着嘴看了老一会,才想起被我晾在门口的祁洛。打开门,见他低头看着手机,抬眸看我时满脸显而易见的寒霜。我悄悄瞄了一眼,他的手机界面好像是微信,会是在给他家K宝撩天聊sao吗?祁洛反手关上门,环视了一圈房间,又走到窗户边,牢牢地拉好窗帘,这才转头对我道:“刚才谁在这里?”我刚准备报上徐岱川的大名,想想他临撤时细细叮嘱我的样子,心一软,道:“没人啊没有,这房子除了我俩,还能有谁。”“可我听到你们在说话。”“哦,”我一拍脑门,试图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刚给英俊打了电话,我让他去胡一鑫那里看狗。”祁洛冷冷一笑,再抬起眼帘时都是讥诮的光:“徐岱川是吧。”我被他这样的目光扫射地无所遁形,气势顿时弱了一截,道:“是……”“什么时候,”他逼近一步,两指掐住我的下巴,道:“你要为了一个才认识两个小时的陌生人对我说谎了。”我扭头甩掉他的手,“你至于么,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跟我小学班主任似的,一道题不会做就要否定我整个人格。”他冷哼一声,不置一词。这样的对峙,在我和祁洛的切磋中屡见不鲜,尤其是我刚搬过去那会,常常舌战三百回合。这阵子我们关系稍有缓和,我都快忘了这种战斗的热血沸腾感。据说祁洛在中二时期也有一言不合拿啤酒瓶砸人脑门的黑历史,也不知我怎么就吃了豹子胆,一而再再而三跟自己领导叫板,挑战他的底线。“总之,离徐岱川远一点,他跟你以为的不一样。”垂眸望着他手里紧握的手机,一股委屈混杂着莫名的感情发酵在胸口,有名作嫉妒气体膨胀溢出,我深吸一口气,道:“舅舅,我是成年人了,不是还在读幼儿园的孩子,我交什么朋友,不是一定要您过目您指教过才可以。”“你吃错药了?”祁洛嘴角讥诮微斜,扫向我的眼神暗含怒气。我知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表示关心,但这种关心却不是我时时都能够接受的。我简直要气笑了,摊手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去哄你的炮友就好,别对人家那么狠心。不用cao心我,不用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不用对我那么好,你是我舅舅,我只是你外甥。”他手掌一抬,我下意识以为他要打我,紧张地一闭眼,没想到下一个瞬间,那一掌就拍到我身后的门板上。沃日,壁咚啊!这个苏爆万千少女或者还有少男的姿势,用在我身上,出现在现实生活里,不仅没有丝毫的心跳感,反倒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娇弱的女人,需要被这样哄着对待。“别闹了。”我苦笑着去拨他的手臂。祁洛按住我的手,眉头一皱,单腿卡入我的两腿间,低头咬住了我的下唇。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我心中发出一声微妙的叹息,像迟来的餍足,又像最终破灭掉的假想。不知是逃避还是期冀,这一天还是来了。就像我还是去祁家的公司报了到,就像我最终拖着行李站在我和他的家门口,就像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接近他。一旦开始,我们之间,躲不过罢。祁洛这一吻毫无章法,完全是发泄式的在我嘴上又啃又咬,很快我就尝到唇齿间一股子血腥味,还有微微的疼。铁锈一般的味道冲清醒了一片空白的大脑,什么时候,他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间,另一只手扶在我的脑后。这宛如热吻的姿势。可我们偏偏不是这样的关系。我的两只手被圈禁在他的怀抱里,抬手去推,他反倒搂得更紧,令我几乎喘不上气来。我狠了心在他的薄唇用力一咬,他除了稍有一怔,立即不管不顾地用唇舌吮吻起我嘴边的伤口来,舌尖还在齿缝间游走舔舐,仿佛求欢的蛇,欲探寻更多猎物尸首的甘美。原来被祁洛亲吻的滋味是这样……整个身体都被他吻的发热,意识不济的负隅抵抗完全微不足道,不知不觉,我原本挡在胸前的两只手,已经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坚实宽阔的脊背。大约是见我挣扎的不再那么厉害,他亲了亲我的嘴角,吻掉下巴上溢出的血丝和涎液,这才我耳边低声道:“顾喆,你搬来之后,我没有再找过……和他们都不是认真的……”他的语气带喘,好像只是陈述,又似乎在尾音带了一点点恳切的请求。都是男人,我并非就对他的过去锱铢必较。祁洛现在对我说的话,并非不心动,并非不动容。但我也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说的话可信,什么时候可笑。譬如我就蹭蹭不进去,譬如我只是把她当meimei,再譬如,我和他们都是玩玩。我闭上眼睛,一半置身于海水一半火焰,冰冷的煎熬炙烤五脏六腑,胸腔里那只不知疲倦的脏器一跳一痛。尽管有无数个闭嘴的忠告,终于我还是开口。大概我永远拒绝不了祁洛,只要他稍微对我伸出手,这是一种刻在骨血中的本能。我听到自己很轻地对他道:“那个你微信里的K……你能不再和他联系了吗?”说完我又想抽自己,多么软弱,多么狗血,多么狭隘,是我,因为我的祁洛。祁洛默默滑开手机屏幕,点开K的头像,直接按下了删除。他再看向我,眼中那层薄薄的寒冰融化了,只剩一潭很深的湖水,他的眼中有小心翼翼的征询,而我,在他开口之前,便不容置喙地坠落其中。那就这样吧,溺毙我,张开双手,接住我。我道:“嗯,今天……都这么晚了,我想早点睡,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早再说,可以么?”他点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