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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的根本目的,包括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时空层。所以当他邂逅连鸣时,两人不可避免地再次相爱了。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杀人。两人在这里又一次重复了现世的经历,无奈的是——苏穆煜仍旧选择回到起点。这是第二次。而这时的苏穆煜,记忆斑驳残缺,根本撑不住等他撕裂时空,所以扳指扭曲成了大梦。既然是梦,就有执念——关于连鸣的执念。与此同时,连鸣、展世一、孟远,再一次跟着纵身入梦。他们必须在清洗日前,将苏穆煜找回来,连同他的记忆。然而,在这场大梦中,连鸣仍然输了。苏穆煜还是选择要回到起点——这是第三次。一而再,再而三。是个人都受不了这样决然的“被放弃”,可连鸣受住了。他就爱过这么一次,断不能放手。而大梦之中,无法再造一梦。所以大梦崩塌,他们回到了五年前的时空层中。清洗日降临,时空层在特定时间内会尽数关闭,他们这才真正回到十年前的现世——也就是现在。苏穆煜一路走,一路舍弃。而连鸣一路跟,一路追随。这能算做什么呢。连鸣说:“心肝,你不用道歉的。我只是想与你生活。”这是爱,赤忱的,黑白分明的,炽热的爱。但连鸣很少说出口。爱啊,喜欢啊,都太慎重。所以要少说。苏穆煜一面觉着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一面心疼连鸣。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拥有他,亦不知晓连鸣死心塌地的原因。“但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只认定我不放吧。”苏穆煜坐到连鸣身边,右手拉过他的手掌,用拇指在纹路上细细碾磨。连鸣将头靠在苏穆煜的肩上,有些疲惫。他轻合着眼,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是你就是你了,不可能再是别人。”这说了等同于没说,苏穆煜叹口气。平白“年轻十岁”,他还有些不习惯。要这么说来,连鸣依然是那个大学教授,而他仍旧是圈内炙手可热的鉴赏专家。一切都没变化——但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鸣哥。”“嗯?”苏穆煜轻声问:“孟远是真实存在的吧?”“嗯,现在他跟着展世一,应该是准备培养为下一任了。”连鸣在苏穆煜的颈窝深吸一口,淡淡的木质清香着实勾人。“既然我已不适合做安抚师,确实该让位了。”苏穆煜颇为遗憾。连鸣坐起身,看着他:“你要是想继续这个工作,就做下去,我还是陪你。”苏穆煜摇头,“你还想陪我再折腾一次?”“只要是你,也无所谓。”连鸣轻松咧嘴一笑。别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是小问题。只要阿煜在他身边。苏穆煜心底五味杂陈,他讲不清自己对连鸣的感情是否掺杂了愧疚。肯定是有的,人家好好的一教授,被自己折腾到七魂六魄十年未聚首,被自己舍弃了一次又一次。从来都是他在前面自顾自地走着,而连鸣在后边跟随。但凡连鸣有一丝动摇,苏穆煜回头时,便再也见不着深爱他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连鸣在勇敢地走向他,而他却不断后退。太孬种了。苏穆煜红了脸,万分羞愧。连鸣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凑在苏穆煜唇边落下一吻:“别思考那么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都是成年人了,能对自己负责。”“明天我去联系展世一,把工作交接给孟远。”苏穆煜说。连鸣抱着他,终觉踏实许多:“老展目前应该不在芙蓉城,过几天他回来了,叫他来你家里就行。”“算了,这么多年我都没去过总部,这次破例,去总部找他。”苏穆煜窝在连鸣怀中,想了想。“鸣哥……”“嗯?”“现世五年,时空五年,大梦近一年……辛苦你了。”连鸣半响没接话,最后叹口气:“说了不用道歉,我不在意。”话是这么说,但连鸣知道短时间内苏穆煜迈不过这个坎儿。苏老板擅长与自己较劲,十年来他看得太透彻。要想苏穆煜真正揭篇儿,还得另寻他法。“反正吧,”苏穆煜蹭蹭鼻尖,“以后这日子还是得过,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连鸣难得见他保证什么,玩心大起。他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歪着头坏笑:“再也不会什么?”苏穆煜端坐着,一本正经道:“再也不会放弃你了。”这话掷地有声,直白简洁,却是比一切诺言更动听。连鸣有些动容,他深深地看着苏美人,眼里是令星辰都失色的亮光。他既走入名为苏穆煜的深渊,便再也没想过要活着出来。连鸣站起来,笑着说:“嗯,我知道了。”苏穆煜拉着他的手,也跟着笑:“鸣哥,要不你搬过来住?像那时一样。”连鸣的“好”字已悬在舌尖,却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缓缓扒开苏穆煜的手,俯视着他。“阿煜,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苏穆煜一怔,呼吸紧促起来。第104章群星闪耀时“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苏穆煜窝在总部的沙发上,手里抱着只乌鸦,一条腿慵懒地搭在另一边的膝盖上。他正怨气冲天,展世一坐在电脑前处理文件,头也不回。“老展,你倒是说句话。你说这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给点颜色上脸,好不容易你主动了,他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展世一揉了揉被他吵疼的太阳xue,声音冰凉无温度:“你确定不是在说自己。”“我……”苏穆煜噎了半响,发现自己没什么发言权。他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乌鸦,皱起眉,“你说鸣哥在别扭什么,啊。我不是道歉了么……”苏穆煜的声音越来越小,许是自己也察觉没什么底气。展世一嗤笑一声,赶紧收敛了嘴角。苏老板跟那兔子耳朵似的,立马竖起。他把乌鸦往旁边一扔,满脸不可置信:“老展,我去。你居然笑了?你笑我?!”展世一冷着脸,一本正经答:“你现在说话怎么这般粗鲁,还是不要与连鸣那‘伪精英’走得太近比较好。”“得了,快别开导我,”苏穆煜糟心地挥挥手,“我以前就是太克制,圈里怎么说我的,嗯?斯、文、败、类!我再不流氓点,人家该多无趣。”“你怎么还在这儿。”苏穆煜斜靠在沙发上,正风流状。孟远从外边儿回来,抖了抖身上的雨。他瞥一眼百无聊赖的苏穆煜,将手上案卷交给展世一。如今各类案件由孟远解决,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