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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猜心思的回到住处。将杜见悠平安送回家的唐鹤,尴尬的站玄关处,不知道方不方便留下来。留嘛?担心杜见悠觉得不舒服。唐鹤还不能确定现在站在杜见悠眼前的自己,是不是被他归类为跟那些来绞杀他的万恶资本家同一路。不留?又担心杜见悠的安全。毕竟他从醒来到现在,安静得令人心惊,没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不知道他现在心理状况如何?就这样把他一个人留在家,着实令人不安。忽然……「你要回去了吗?」杜见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问出了这句话。「你希望我留下来?」唐鹤小心的问。「……可以吗?」杜见悠迟疑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渴望。在这种时候,他不想面对任何人,尤其是唐鹤。可是,他更不想只自己一人孤孤单单的。他小心翼翼的征询他的恋人。唐鹤松了一口气,他很高兴在这种时刻,自己仍是被需要的。他绕到沙发另一边坐下,不敢挨的太近,特意留给他一点空间。杜见悠看着那人,刻意选了个离他有点距离的座位,鼻腔里的酸味越来越浓。这是…不愿意靠近了吗?他想,纵使百口莫辩,他还是想要辩一辩。毕竟,那人为了自己跟人打了一架,自己欠他一个解释。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对不起……关于照片的事…」他的头向后仰靠着沙发,又再度紧闭着眼,不敢看向他的恋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照片,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甚么事。我会去查。…他们…很无耻…。可是,我没有…没有出卖自己…也没有同流合污…」杜见悠的声音坚定却又不断发抖,他在强忍着怒气,还有害怕。「我现在不知道还能说甚么,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如果你不能接受,我能理解的。」杜见悠的声音里透着虚弱自弃还有难以自抑的悲伤及故作坚强。他听到唐鹤站起来,脚步声响起。“他终归是要离开了”。他很委屈。下一秒,他感觉有人在身边坐下。然后,把自己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拍着。他闻着唐鹤身上令他安心的淡淡薄荷香,听着唐鹤在耳边轻声安慰:「没关系的,哭出来会好一些…」终于忍不住溃堤。从颤抖哽咽到呜声啜泣,最终无可自抑的纵声大哭。他真的很气很气。第25章第25章唐鹤一直紧紧抱住怀中颤抖哭泣的杜见悠,他实在抖得太厉害了,彷佛只要唐鹤一松手,他就要抖飞了。唐鹤害怕,害怕他就这么离开自己,所以他紧抱着不放,就要这样实实在在的抱在怀中,才能确定他还在。他的手轻轻抚着杜见悠,帮他顺着气。嘴里一直喃喃的安慰着:「不用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事……没事了,都没事了……不要对不起……」不知说了多久,杜见悠的哭声暂歇,但随着一句:「哥…我觉得真脏…真恶心…」又开始了全身的颤抖。唐鹤加大拥抱的力度,生气的低吼:「是脏…」唐鹤感觉杜见悠在怀中瑟缩了一下。「他们真脏,竟敢使出这么下流的手段,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兔兔,你听我说,那天发生的事,就是你看到的照片那样,没有后续了。你不要乱想。」「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能肯定?」杜见悠不信,依旧狂乱愤怒的颤抖着。「是真的,赵天成都跟我说了。」唐鹤将赵天成说的事发经过,完整的转述。杜见悠听着听着,渐渐冷静下来。他想起确实有一回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完全失去记忆,赵天成也的确在身边守了一夜。难怪,他当时还以为赵天成满眼的红血丝也是因为宿醉。现今想来,大抵是为了心疼、担心他,给熬出来的。他再仔细的回想了那天醒来后的细节,衣物确实完整、没有脏污,而自己除了宿醉的头痛,身体也没有其他方面的不适。几乎可以确定,他没有真正被侵犯。他松了一口气,但想到那画面,被三个男人舔遍上身,他还是觉得恶心。「赵儿…?他是我的朋友,总是为我说话的。你相信他?」杜见悠小心试探着。「我信他,你也要信他……」唐鹤以为他不相信赵天成的话,再度抱紧了杜见悠。「如果…我…他们…脏…」他还是担心、还想试探。「脏什么?」唐鹤见不得杜见悠这般轻贱自己,忍不住吼了出声。杜见悠被吓得缩了缩肩膀,全身又僵硬了起来。「如果真发生了甚么?我会不会嫌你?会不会觉得你恶心?」唐鹤从刚刚他的反应,了解他的恐惧,他除了担心自己,最在乎的还是他唐鹤的感受。他依然紧抱着他,脸颊摩擦着杜见悠的头顶,手不停的顺着他的背,他知道这样的动作,最能安抚他怀中受伤的小妖:「如果你真发生了甚么,我只担心你。我只要你好好的。没甚么比你还重要。你放心,这些人让你这么难过、这么恶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这些畜牲付出代价。我…我真想杀了他们。」杜见悠听到他哥严肃又赌气的说要杀人,忍不住泛出一个苦笑。「没有甚么脏不脏的事,脏的是人心,是做这等下流事的人。你尽管抬头挺胸、问心无愧。不论你发生甚么,我唐鹤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杜见悠。」他从唐鹤的怀中抬起头来,迷蒙的双眼、哭红的鼻尖、微启的双唇,在在都使唐鹤情难自禁。他俯下身,双唇靠近杜见悠,近到呼吸间充满彼此的气息,然后,停住。他把这个吻的选择权交给杜见悠。杜见悠呼吸着唐鹤的呼吸,四片唇近的能感觉到火热的温度,但却迟疑着、颤抖着、试探着、犹豫着,你进我退、你闪我躲…喘/息越来越深,化为一声声粗重的叹息。终于,四唇相接,但仅仅只是相接,轻轻的碰触、浅浅的摩擦,像亲吻着一件珍宝那样轻柔,像碰触一个气泡那样小心。唇,太干燥了,有人伸出了舌想要滋润,另一人像久旱般的撷取雨露。唐鹤的舌轻轻绕着杜见悠的唇,擦过唇上的伤口,已经凝固的小血珠又湿润的泛出一丝甜腥味,唐鹤吸吮着伤口。吸吮。最初仍是小心翼翼的辗压、缠绕、舔舐、探索,随着身体的渴望,愈发渴求,恨不得能吸吮出对方的灵魂,与自己的揉合在一起、恨不得能闯进对方的口腔、钻进对方的心肺。杜见悠翻身跨/坐到唐鹤的身上,一如初初相见那晚。唐鹤仰望着杜见悠、杜见悠俯看着唐鹤,他们的瞳孔漆黑如夜,夜里又闪着光、亮如星辰。杜见悠再度俯下/身,这回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唐鹤的额头、眉际、眼睛、鼻梁、颧骨、耳朵、嘴角……密密麻麻的细吻,像雨滴一样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