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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淡淡却又很认真的回答。「哪里不随便?简直比1234还糟糕,我劝你…」唐鹤话还没说完,杜见悠就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了四个字:「你的生日」。唐鹤看着他,茫然的蛤了一声,杜见悠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停止了它轰隆的吵闹声,整个房间瞬间安静。「1212是你的生日。十二月十二号。」杜见悠看进唐鹤的眼睛深处,他的声音哑哑的,却又一字一句清楚的响在忽然安静的房间。唐鹤惊讶的瞪着他,但心里却又觉得好像应该这样……又是一个杜见悠的风格。杜见悠看着站在身前的唐鹤一语不发,表情阴晴不定,决定破罐子破摔。他拉着他胸前的衣襟挣扎着从床上虚弱的起身,唐鹤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方面担心还烧着的杜见悠站不稳,下意识的也靠过去扶了一把。就在双方靠近的一瞬间,杜见悠攥紧了唐鹤的前襟,将他拉近自己,迅速的吻上了他。他用力的吸吮,啃咬着他的唇,在唐鹤错愕想开口叫他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舌又灵活地钻进了他,缠绕着他的舌、舔舐着他的口腔,两人呼吸渐渐急促,唐鹤现在才发现,他有多怀念杜见悠当初的那个吻。而现在,这个吻又比记忆中的更美好。他从被动配合变成主动掠夺,此时他一手抵在杜见悠的脑后,一手扣住他的腰,想把他压的更靠近自己,他已经完全忘却抗拒、忘却礼教、忘却不合时宜,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还要、还要再多,还要再深……然后,杜见悠在唐鹤疯狂的吻中退开,手撑在唐鹤的胸前,两人都尚未从激情中恢复过来,□□把双眼熏的迷蒙,唐鹤喘着气,不解的看着杜见悠。「我的每一次喜欢,都是这样的喜欢。哥,你明白吗?」杜见悠在喘息中,轻轻地吐出这句话。这句话彷佛五雷轰顶般的将唐鹤从□□中拉回现实,他倒抽了一口气,彷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不论是那个吻,或是那个告白。杜见悠的手忽然往下探去:「哥,你有反应了…」唐鹤这半年多来都没再跟任何人有亲密关系,他认为这段时间实在公事繁忙,所以对女人提不起劲。纯粹有需求时,也是自己随便草草了事。现在,在那个疯狂的吻中,有了反应似乎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半禁/欲了那么久,有点风吹草动的就猛的醒来也是合乎常理。「…那只是天经地义的男人生理现象,没甚么意义的。」唐鹤口气僵硬,不愿承认甚么。「你是说随便哪个男人吻你、摸你,你都会有反应?」杜见悠恶意的加重手中的力度,捏了一下,惊的唐鹤差一点叫了出来。「谁敢?哪个男人敢这样,我一定立刻断了他的手。」唐鹤被杜见悠的手弄得失去理智,随口这样应出声。杜见悠轻笑:「那我呢?哥也要断了我的手吗?」纤长的手指还游移在身上。唐鹤望向他仍在自身上的修长手指,葱白玉润,这么漂亮的一双手,怎么舍得?如果,它直接握上来,那会是怎样的触感?唐鹤一时忘情、喉结上下滚动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又被自己的情迷惊出一身冷汗。自此总算完全清醒过来。他一把挥开杜见悠的手,沉着脸、冷着声:「你烧胡涂了,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胡涂,我知道我要的是甚么。我不想欺骗你,不想用友情来包装我对你的感情。我喜欢你,如果你也跟我一样,我们便同行一段。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想你明明白白的。只是这样而已…」杜见悠看着他,端着一个虚弱的微笑,坚定的表示:自此宣告我喜欢你,不是要求你的响应,只是通知。唐鹤哑口无言,眼前的这只还烧着的小妖霸气的宣布开战,举棋若定。而他,一向是战场上常胜将军的他,此刻却急欲转身离开、未战先降。他往后退了一步,张口未能成言。只能狼狈地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传来杜见悠迟疑的声音:「哥,你要走了吗?那…再见…」唐鹤无奈的闭了闭眼,想起有一次他们一起去吃饭,那次杜见悠很愉快地喝到有点微醺。他下车后,就在快要进大楼前又跑回来,隔着车窗探进来半个身子,口齿不清的对他说:「哥,我忘了跟你说再见了。这再见啊!是一定说的,说了再见才会再见…」然后,两个人在车里车外“再见”了个没完,笑闹了好一阵子,杜见悠才甘愿上楼。现在,唐鹤像哑了一般,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说不出再见或其他别的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话。他就这样仓皇逃离杜见悠的屋子。出了门后,还瞪着那个密码锁:“去你的我的生日,迟早害兔兔家遭小偷。”第14章第14章杜见悠力气用尽、跌回床上,看着脚步急促离开的唐鹤,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每次他的告白都让人像见鬼了一样,吓得魂不附体?他也想好好的告白啊!只是男人跟男人告白这种事,要上哪儿去学?他只能无师自不通了。看唐鹤的反应,他这回可是不通的厉害。杜见悠叹了口气。原本,杜见悠以为唐鹤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相处的这些日子,唐鹤都表现得很愉快,似乎也很喜欢他的陪伴,虽然常常都是杜见悠一个人说得眉飞色舞,但听的人也总是很起劲,也不见有甚么不耐烦。每次邀约他也总欣然赴约,就算不得空吃个正餐,也会想办法见个面、喝个咖啡下午茶或来个宵夜小酌。两个人的相处挺热络的呀!他想起他耐心的教mama使用血压机、在街边温柔的为他拭汗、真诚的对着他笑、捏着他的手指告诉他:“作自己就好”。还有刚刚,唐鹤站在自己房里为他情迷、为他坚硬…虽然是他先点的火,但唐鹤的确一点就着不是?难道对杜见悠来说已经超越朋友情谊的这一切举动,对唐鹤来说却只是朋友之间的礼貌?他不信,一个被称作鳄鱼的人,是能多谦和有礼?但是看他刚刚这样匆忙逃离,实在也不像对他有情,难道,这一切只是我杜见悠自作多情?他有情也好,我自作多情也罢!原本就不奢求他有回应的,我只是爱我的,他就不爱他的,这不是前因后果,也不是必然关系,这只是我杜见悠自己一个人的你情我愿。杜见悠持续烧着,脑中一半清明一半浑沌。他还记得自己的初心。若他愿意,那他便靠的近些。若他不愿意,那他便后退,退到唐鹤可以接受的距离,然后远远的喜欢他。可他忘了,人心是rou做的,承受的伤是有限度的。他一直没设底线,终有一天低头检视,才发现鲜血淋漓中,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