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的竹马不可能是金主[娱乐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人不寒而栗无法靠近的那种,而且他周身散发出nongnong的悲伤,让人不忍心靠近。生怕他们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个动作,就会给贝尧带来灾难。那种情感,比不敢触碰易碎而昂贵的玻璃制品还要细腻脆弱。

书包里没装多少书,初一课业简单,开设的课程也不多。平时贝尧背着书包一口气跑五百里都不成问题,可今天的他,却有种一步路都走不动的错觉,小小的书包化作了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使不上力。

一步步费力地往家走,抵达到家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

打开家门,房间里黑洞洞的,贝尧打开客厅的灯,家里空无一人,饭桌上留着贝mama上夜班的字条,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字与字之间留出的空隙,都与以往差不多,那是一个人一日一日,年复一年养成的写字习惯。

一个人连写字都会有习惯,更何况别的事情呢?

贝爸爸不在家,一如往昔。

本来这些都没什么,贝尧早就习惯了,这不是跟往常大多数情况一样吗?

可现在的贝尧清楚的知道,不一样了。

以往十天半个月,爸爸会回来一次。虽然他打开门看到家里没人,或是只有mama在等他的次数多得数不胜数,可他心里知道,无论如何,一个月总会有那么三四次看到爸爸也会在家等他。有时候听到mama的表扬会夸他几句,有时候听说他的考试成绩会教训他几句。

来之不易的东西总会特别让人牵挂和惦念,即便相处的时间不多,到底血液里留着那个人的血,一笔写不出两个贝字,他们是一家人。

而他的家人,亲爱的爸爸,抛弃了他,抛弃了他的mama,带走家里的大部分积蓄,再也不会回来了。

贝尧看着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三人甜蜜的笑容简直成为了最大的讽刺。

贝尧用手推着侧面的边框,想要把照片弄下来,轻轻地力道只够让相框微动,他稍微发力,相框在墙上晃动几下,依然牢固地挂在那里。

这张照片在客厅挂了有四五年了,当初因为害怕它会掉下来,特地在墙上钉了不少根钉子,再把照片挂上去的,还是贝爸爸亲自动手的。

那时候贝爸爸站在椅子上,拿着锤子叮叮当当的敲,贝尧抱着爸爸的小腿,生怕爸爸一个不留神掉下来。

贝爸爸笑呵呵地说:“儿子,你可抱稳了啊!”

贝mama站在后面,帮忙查看是否钉在一条线上:“老公,歪了,上面,再往上一点,哎呀!过了过了!再往下移。”

贝爸爸扶着钉子扭头问:“是这里吗老婆?”

“爸你小心!”贝尧紧紧抱着,嘴里满是担心。

昔日幸福甜蜜的生活历历在目,照片坚固的挂着,可惜物是人非。

贝尧像是发了疯,忽然使出全身力气去推相框。指甲从墙上挂过,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贝尧全然没有痛感,一遍又一遍的,执拗地要把那照片推下来。可是钉子实在太牢固里,相框在墙上留下一道道划痕,都没能掉下来。

贝尧搬来椅子,站上去,因为动作过猛,椅子摇晃不堪,他跌下来,屁股重重着地,疼从尾巴骨顺着背脊一路蹿到大脑皮层,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贝尧抹抹眼泪,爬起来,又往上爬,连续跌落三四次,跌得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疼,他再一次站到椅子上去,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两手放在相框两边,往上一抬,坚不可摧的照片轻轻松松地取下来了,就像他的家,从完整到破碎,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没有征兆。

贝尧做到了,他总算取下了那张刺眼的全家福,可他一点不开心,甚至比之前还要难过。

松开手,相框“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贝尧蹲在椅子上,无法抑制地嚎啕大哭,哭到眼泪流不出来,哭到双眼干涩难耐,哭到视线模糊不堪,哭到嗓子哑了……

他张着嘴,眼睛红肿,那里发不出声,流不出泪,但他的脸上写满了愁容,彰显出一张痛哭流涕的脸。

第十五章被欺负了

贝尧顶着一双肿大的眼睛走在初中部教学楼的楼梯上,周围有人小声念叨着一些八卦。

“喂,快看,就是那个人。”

“他爸跟人跑了,我妈说是跟一只鸡跑了,好奇怪啊,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跟动物跑啊?”

“你笨啊,什么狗屁动物,不是鸡,是妓!出去卖的,那种女人,懂不懂啊你?”

“咦。”有人露出鄙视地嗟叹,“怎么会跟那种女人。”

“谁知道啊。”

“他爸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家不要。”

“你怎么知道是他爸的毛病?说不定是他妈,或者他的问题呢。”

“他妈和他能有啥毛病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哈哈哈,来,哥哥给你科普下某些知识。”那两人凑在一起,□□地笑出声来。

贝尧麻木地从这些人身边走过,仿佛耳朵罢工,什么都没听到。

他走到班级,嬉笑打闹的同学们立刻从他身边弹开,让出一条道,不去靠近他。

贝尧仅仅停顿了几秒,埋下头快速往自己座位走去。

李小航比他早来了几分钟,戳着贝尧的后背,递给他几块巧克力:“我爸从国外买回来的,给你吃。”

贝尧接过巧克力说:“谢谢。”

粗厉沙哑的嗓音,和昨天分别时截然不同,李小航猛地一听,都没有听出那是贝尧的声音。再看看那双不肯与自己直视的眼睛,李小航瞬间懂了,他咬着下唇,想了想,拍着已经转过去趴在座位上的贝尧的肩膀说:“你别听那些人乱说,他们就那个幸灾乐祸的性子,最讨厌了。”

贝尧闷闷地说:“嗯,我知道。”

李小航有意活跃气氛,故作轻轻地说:“怎么有气无力的啊,早上你吃了吗?”

贝尧说:“吃了。”

李小航没话找话地说:“吃饱了没?”

贝尧说:“大概饱了吧。”

李小航气绝:“什么叫大概!我先说好了啊,大课间我请客,叫上王兢那小子,我们一起去小卖部买烤肠吃。”

贝尧心事重重,彻夜未眠,趴在桌上两节课。

李小航扭身看他,发现他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