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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看不懂。”“你都看不懂,你想盲阅老师能看懂吗?”班主任敲着桌子,“最简单的作文题,父亲的肩膀,我看半天就看懂第一段,谭以星上来就是‘我爸死了’。”“……”谢明江抱起肩膀,半天才道,“嗯,很写实,他爸的确没了。”老师愣了愣:“那也得高于生活吧,这是考试,不是让他纪实。”谢明江把手搭在腿上敲了敲,没来由地感到烦闷:“老师,他目前就这个水平,这种题材他还驾驭不了,狗屁不通的东西写多了干什么,写多了也是浪费纸。”“你……”班主任叫他来是为了声援自己的,没想到谢明江这位家长的态度每况愈下,还不如上次积极,看谭以星站到门口,忍不住把他叫进来,“你这写得什么,你念给我和你谢叔叔听听。”谭以星拿过卷子,这种东西叫他怎么念,更何况写得这么差这么丢人,尴尬地开了个头:“呃……我爸死了。”班主任皱眉,叹口气,以为他在找理由,语气柔和中带着强势:“知道,那也不能找借口,好好念。我看看你写的字你自己认不认识。”“呃……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但是我对他感情很深,很爱他……”谭以星边读偷瞄谢明江,发现谢明江的脸色愈发难看,不由得心虚。这两句写得这么深情款款他都不满意,后面的信马由缰他还不跳起来打自己?连结巴都不敢了,念得飞快:“呃,这个题目我不知道写什么,因为我没有靠过他肩膀的印象。我爸有心脏病,知道他有心脏病的时候,我在上高一,那天之前他只是节日才有时间和我见面……”谢明江静静地听了会儿,突然打断道:“行了。”谭以星害怕了下,抓紧辨认自己那龙飞凤舞的字体:“他到我住的地方……”“我说够了。”谢明江起身,把卷子从谭以星手里拿过来,“老师,我知道了,回家给他买作文书,让他照着模板写。”谭以星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谢明江已经把卷子装好,对谭以星道:“去到外面等我,去。”谭以星被赶到走廊外头,想扒着门偷听一番,但是谢明江门关的很紧,他什么也没听到,谭以星纳闷于谢明江头回对他那狗屁不通的遣词造句没有感到愤怒,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明江出来了,虽然黑着脸,但还是在他头上揉一把:“看什么看,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回家。”谭以星万万没想到这次的签名来的这么顺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他觍着脸地过去跟谢明江委婉的说:“我有两门都考了二十分以上,我觉得我的英语考得很好。”“……”谢明江一下子就听懂了他那意思,抬起眼皮,“你的脸皮是有多厚?”谭以星:“没办法嘛,艺术节我还要买白衬衣,黑西裤。”谢明江:“我给你买,你休想从我这儿讨走一分钱。”你给买就你给买,周末,谭以星坐上车直指A市最热闹繁华的步行街,谢明江人生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压马路,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他一锤定音地说:“就逛带电梯的商场,否则你自己去,我在星巴克等你。”谭以星本来哼着小曲,听这话,立马眉眼耷拉:“可我喜欢的牌子都是独立专卖店,要一间间走的啊。”谢明江就知道:“白衬衣黑西裤去什么专卖店,百货商场里才有得卖。”“……”“还有,你怎么打扮我不管,买什么我也懒得干预,但不要把你收拾的像原宿街头那种非主流,我看着……”谢明江想了想措辞,这句话必须让谭以星明确领会他的精神,很接地气的说,“我看着辣眼睛。”第22章恋爱与失恋谭以星不服:“谢明江,钱是佐藤给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凭什么不让我花。”谢明江揉揉太阳xue:“佐藤给你的钱才多少,你缴学费、吃穿用度不用钱?零用钱算我大方,从我腰包里出。省着点吧,继承不上遗产,我给你省多少你就剩多了,你还得感谢我。”谭以星:“……”这话很有威慑力,谭以星不再嚷嚷着去什么专卖店,就在百货商场档次一般的男装店里买到了他的衬衣和西裤。“好看吗?”他站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下,转过来对谢明江得意道,“我有没有帅翻了?”谢明江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呵呵应付干笑:“好看。你要是不把裤腰提到胸口就更好看了。”谭以星生气了,气势汹汹走过来,把谢明江的手机抽掉放桌子上,拉住他的手:“来,摸摸!哪儿是胸哪儿是腰,我大长腿你不服气啊。”谢明江冷不丁被他拉着,被动“非礼”他,面色立马沉郁:“别胡闹。”谭以星没说错,他随便穿穿都好看,毕竟是青少年的身体,挺拔修长,像是株白杨树,谢明江又没眼瞎,当然知道,但依然尽力把手挣脱,怒中带气:“你让别人看见成个什么样子。”谭以星盯着他看看,默默抿嘴笑了,弯腰,把脸贴过去:“你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也看不上我吗,摸摸就不好意思了?”谢明江发现他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什么玩笑都敢开。他一个成年人,能让个毛头小子弄得臊眉耷眼吗?不可能,谢明江决定臊臊他,让他再也张不开这个口,遂抬起眼皮瞅谭以星,轻哼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你,怎么,刺激我?”“你也是个男人,知道的,兴致真来了,还论什么对象,况且你不是‘帅翻了’吗?”低沉的嗓音在谭以星耳边,把谭以星的耳朵震得又麻又红,红色慢慢蔓延到脸上,特别是他皮肤白,更显色,脸上都要滴血似的。“……”谢明江不做声地盯了他一会儿,感觉他仿佛又呆住,在他脖子后面轻轻一拍:“换你的衣服去。”谭以星被谢明江调戏了,几天都避着谢明江,看见他也不说话,绕着走,谢明江懒得问他,很满意这种耳根清净的状态,终于,元旦艺术节要来了。谭以星说:“谢明江,三十一号你去不去。”谢明江正在看杂志,放到膝头,拿过谭以星的作业本:“目前是没什么安排。”谭以星开心了,嘴角慢慢上浮:“我们班的节目是倒数第二个,你可要耐心地看到最后。”“知道了。”签完字谭以星还不走:“表演完如果获奖,家长还要上台来呢,我听徐遥嘉说去年上台领奖的,家长都准备了鲜花,礼物什么的。”谢明江瞥瞥嘴,不以为意地继续看杂志,随口道:“你能拿奖吗?要真本事那么大,回头我发红包给你。”“……”这人就是这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