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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的少年到底吃了多少苦,才十七岁,就练就了这身独立生活的本领。沈之北回来的时候,王君檐握着那截竹子正发呆。他道:“做什么发呆呢?”王君檐笑道:“看你好看。”沈之北现在还是不能习惯,他和王君檐成为了恋人。他红着脸撇开他,“赶紧的,要不然没得吃了。”王君檐一笑,手下的动作飞快,一个使用了长剑多年的人丝毫没有不满地用他的剑劈起了竹子。那边沈之北生火完了,王君檐也劈好了。沈之北一看,果然是练武之人,劈得每根都一样。他道:“再把尾部削尖。”这是他多年得出的经验,用柴一点都不干净。王君檐乖乖照做。接下来沈之北指使王君檐把野鸡切成四部分,又让他把土豆切片。王君檐看着自己剑上的rou沫和土豆渣,面无表情地将它收起来。沈之北道:“别收啊。”王君檐道:“还要做什么?”沈之北哭笑不得,“不用洗洗擦干净?”王君檐道:“不用,回去我就把它扔了,这把只是普通的佩剑。”沈之北偷笑。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月光皎洁。两人用竹签将鸡rou和土豆片都串起来,放在火上烤,烤好的放在香蕉叶上。撒上辣椒粉和胡椒粉,两人吃得美滋滋。王君檐道:“好吃。”沈之北道:“那是。”青一想,宿主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暖男美食博主啊,肯定红透半边天。吃饱了,两人坐在一起,闲聊。王君檐道:“我吹笛子给你听。”沈之北道:“好。”黑夜漫长,月色盈盈,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站在草地上,吹奏一曲同归。沈之北不懂音乐,但他就是觉得很好听,人也说不出的好看。虽然夜色茫茫,却因为有对方而感到温暖如旭日初升。一曲终了,王君檐放下玉笛,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笑得比月牙儿还好看。沈之北眉眼弯弯地回应他。“你这么好,我没啥可以给你表演的。”沈之北道。王君檐挑眉,日常一撩,“你在我就开心,不用表演。”沈之北黑眸盛满笑意,飞快地啄了他一口,“奖励。”王君檐眼眸一深,将沈之北拉到自己怀里,“这才是奖励。”说完他俯身吻住沈之北。沈之北难耐地发出一声叹息。王君檐趁机深入,用舌尖扫荡沈之北的每一处,带起阵阵啧啧声。沈之北双手环住王君檐的脖子,努力的回应,让王君檐升起将他拆吞入腹的冲动。良久,沈之北推开王君檐,“行了……再……再这样下去,就更难受了。”王君檐伏在他肩头喘气,压下心底的那一抹悸动。沈之北道:“我跟你说说我的事情吧。”说些别的,转移话题,会比较好吧。王君檐放开他,拉着他坐下,“说吧,我听着。”沈之北捡起一根枯柴,伸进火苗里,看着它一节节地变成灰烬。“我从小在间水村长大,间水村很小,几乎每个人都互相认识。我父亲就是个猎户,他很强壮,但很温柔。我母亲善解人意,她绣的东西可以卖很多钱,我们家在间水村,不说大富贵,也算是衣食无忧了。”沈之北声音很轻,仿佛这段回忆十分易碎。王君檐完全可以想象,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沈之北会有多幸福。“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父亲打猎时不慎摔下悬崖……去世了。”火光掩映在沈之北的眼眸中,像是一簇生之火焰,被不断涨潮的海水淹没,熄灭。“我母亲……伤心过度,不到半年也去世了。”沈之北仿佛在说一段故事,说书人温柔地说着每段故事,是一个人的人生。王君檐将沈之北揽入怀中,道:“我也给你说我的事。”“嗯。”沈之北道。“王家世代为修家驱使,偏偏出了我父亲一个不愿入朝的人。他年少成名,才华横溢,人人都说他将来肯定是国之栋梁。他喜欢到处游玩,二十岁娶了我母亲,等我母亲怀孕了之后,他就走了。我祖父不忍母亲刚嫁人就守寡,请了圣喻,恩准我父亲和母亲和离。我母亲后来组建了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有了三个孩子。”王君檐是另一个说书人。“啪!”沈之北落下一颗豆大的泪水,打在王君檐的衣服上,浸湿了一片衣裳。“我母亲从未来看过我,小时候我偷偷跑去看过她,是个很漂亮的人。过了八岁,在祖父的教导下,我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成为一个比父亲还要有才华的人,辅佐新皇。我从未知道我父亲长什么样,我也快忘记我母亲的样子。”王君檐抹掉沈之北的眼泪,透过水盈盈的眼睛寻找自己的身影。沈之北带着哭腔问:“你怎么不哭?”王君檐亲亲他的红红的眼角,说:“我祖父教导我,男子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人,就要忍住眼泪。”沈之北眼泪又掉下来:“可是我老师让我找个能让我哭出来的人。”王君檐道:“你老师很爱你。”沈之北问:“你祖父不爱你?”王君檐道:“爱。只是不太一样。”沈之北点头,把眼泪擦掉,靠在王君檐怀里,环住他的腰。“你也可以哭,现在有我了。”王君檐笑笑:“好。”星星缀满夜幕,王君檐抬头望着,心里许下一个愿望,希望之北哭过这一次以后都不用在哭了。伴随着沈之北轻轻的呼吸声,王君檐也缓缓睡去。翌日,两人在晨光中醒来,只用了半天就来到崀观城外。高大的城墙,肃穆的军容,让沈之北还未进入崀观,就见识到都城该有的样子。更何况着城门外拍着无数的百姓,让他也见识到崀观的人口。王君檐悄悄地拉着他的手,“此次我是秘密出崀观,不宜被人知道,不然我可以直接带你过去。”沈之北笑道:“这算是特权吗?”王君檐道:“肯定是。”沈之北低笑。盘到他俩的时候,城门守卫一切正常,直到守卫两手放在王君檐腰上搜查的时候,王君檐借着这个姿势,在守卫耳边低声道:“任务完成。”随后两人迅速分开,连在他们旁边的沈之北都没有察觉到,还是青一在他脑海里复述,他才知道这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传话。进入城门,沈之北捏了一下王君檐的腰,“刚刚说什么呢?”王君檐挑眉:“这都被之北听见了,不得了。”沈之北哼一声,却没有再说,这是在大街上,四面漏风。崀观的街道很宽敞,即使两遍都摆满了小摊小贩,中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