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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微笑。她几乎是有些跌撞的快速走出去,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车子行驶了一会她才猛然发现她并不知道陆淮远目前在哪里落脚,她将手机掏出来拨通了陆淮远的电话。此时陆淮远正坐在镇上的一个不大的广场的长椅上,他旁边坐着一个高挑的女士。之前听到她唤道自己的名字,陆淮远先是一怔,突然感觉那声音像是从几年前遥遥传来一般。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转过身,冲着那个唤他名字的女人微微一笑:“央拉。”央拉的父亲是部队里的老兵了,她和母亲自小就随军跟在部队里。母亲在部队边开了一个小卖部,央拉就在那帮忙打理。初到部队的陆淮远因为不熟悉路,误打误撞的走近了小卖部,当时上午高频度的训练让他整条裤子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他看着周遭有些陌生的景色,才跑到小卖部打听去训练场的路。央拉对陆淮远的最初印象很好,是一个很稳重的新兵。不像有些新兵,见到她就忍不住打趣她,然而当时陆淮远只是一本正经的问路,跟没有看到她是一个女人一般。在部队里女人少之甚少,跟央拉一样既年轻又漂亮的少女更是如同稀有动物一般少的可怜。所以央拉在小卖部总免不了被新兵老兵调侃调侃,一开始她还接受不了,后来就慢慢习惯了。对于陆淮远区别于其他新兵的稳重气质,她心底默默欣赏。他和央拉在部队被人说成了一对,而且经常性的被战友用来调侃,尤其是几个爱开玩笑的北方老爷们。陆淮远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任由流言飞,央拉也抱着同样的态度,直到她的离开,这段暧昧不明的关系才终止。陆淮远看了央拉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远处渐渐变暗的天际。央拉有些局促的拽着衣摆,低着头苦涩的笑了笑。两人均以沉默来面对这情景,双方都似被带入了当年的回忆里,彼此都是年少时,那模糊的轮廓也益渐的与现在的轮廓相重叠。她当年离开的原因,好像一直没有机会和他亲口说。“陆淮远。”她率先开口,陆淮远听到后回过头。“我爸爸没有选择留在部队,所以我和他去了……”“嗯,我知道。”还没有等到央拉说完,陆淮远便打断她的话接到。当年的事他又怎么不知道?央拉的父亲听说他是陆将军的长子,死活不同意自家女儿和他在一起,在劝说女儿不通的情况下,毅然决定退伍带着妻子女儿远走。虽然他不知道央拉爸爸为什么这么抗拒陆家,但是他明白,央拉是绝对不会违背她爸爸的意思的。为此,他也没有强迫。紧接着又沉默了许久,期间陆淮远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但是他却浑然不知,或许是被记忆缠住了知觉,一心扑向了当年那场懵懂又唯一的爱情里。故人相逢,岂能不忆起故事?央拉看到他一身军装,不禁问道:“还留在部队吗?”陆淮远点点头:“后来选择留队,碾转几次被调入了C师。”他如实简洁的回答。央拉眼睛扫过他肩章上的图案,会心的勾起嘴角。陆淮远一直就是让她引以为傲的人,不管是当年部队组织的活动都有他获奖的身影还是被人称赞到出血,这么多年,他毅然保持着当年的优秀。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陆淮远:“这是我电话,我这次过来是帮我爸爸处理房子的,没想到在这遇到你。”陆淮远的目光在名片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伸手接过将名片揣进了兜里。只见央拉站起身,朝他微微一笑:“时间不早了,我刚好也住在你那酒店,顺路一起走回去吧。”陆淮远没有拒绝,跟在央拉的身后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当年她会偷偷的跑进训练场寻找他的身影,在他看见她后会偷偷的塞一瓶水在他的怀里,没有多说话,只是笑眼如月。在他外出巡逻的时候她会偷偷的在身后跟随一段时间,直到他或他的队友发现之后才惺惺的离开。当年的她脸上还有藏族女孩一样的红绯色,如今脸上已经是白皙一片,顺道也褪去了那青涩的脸。言和在风中冷的瑟瑟发抖,一个人蹲在他和陆淮远最初下车的地方,双腿蹲的麻木,连头也发晕的时候她索性坐下来。陆淮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也不敢走远,害怕陆淮远找不到她。她既然答应要和他一起回去,那么就要等着他。其实她可以自己找间房住下,或者先去哪个店坐坐,发个短信告知也行。可是那时候她的脑袋像短路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满满占据在脑海中的是不解,矛盾还有纠结。所以她选择了最笨的方式,迎着冷风在原地等着他。风呼呼的灌进脖子里,她不禁缩着头,双手将衣领拽的死紧。眼睛涩涩的难受,所以她拼命的眨眼,只不过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无助,眼泪爬了一脸。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原先苍白的脸被冻的通红一片,尤其是耳朵几乎可以和西红柿媲红了。央拉从言和的身边走过,丝毫没有注意到路旁边这个女人。而走在他身后的陆淮远走到不远处后一眼就认出坐在地上把自己包裹的和球一样的人是陆淮君。他双眉一皱,朝她走过去,伸出手在她脸上碰了碰。被冻的几乎要麻木的言和抬眼看到陆淮远,心里那股被重救的错觉立马就占据了先前乱遭的想法。她揉了揉难受的眼睛,一张嘴那水雾就弥漫了眼前:“陆淮远,你电话怎么不接?”陆淮远见她冻成这个样子,连忙将她扶起来。突然发现她的手杖不在周围,随后又撞见她肿的和兔子一样的眼睛:“手杖呢?大冬天的你准备冻死?联系不到我先随便去屋里坐着,要不去路边的杂货铺坐着也比这好。”他忍不住教训她,现在这个时候温度都在零下,再怎么说她也那么大了,感觉跟个孩子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也难怪自己母亲会那么在意她。他心里估摸着回家之后得好好和梦荣说说让她别这么惯着淮君了。这娇滴滴的跟一绵羊似的完全禁不住半点风雨,但这性子又执拗的跟头牛似的。被陆淮远莫名其妙的教训一顿的言和心里很不好受,她默默的站起身,眼光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刚走几步就撞见了站在前处盯着他们的央拉。“淮远,这是?”央拉盯着面无表情的言和问道。“陆淮君。”他连名带姓的说出。8轮廓(中)央拉呆在部队或多或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