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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有话难言,只能抿着嘴把热水送出去。菜蓝天亲自泡茶,茶香四溢,俩人对饮,说些工作日程的小事。张景致就是那种不管跟什么人都能找到共同话题的人,政治、经济、天文、地理似乎就没有他不懂的,菜袅曾想,若是他去了菜市场只怕也能跟菜贩子谈谈蔬菜瓜果的价格浮动问题。于越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好,到了晚饭时间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于老师的手艺依旧这么好,我在外面就想着于老师的菜,这道白菜蒸rou是我的最爱。”张景致笑道,夹起一块白菜蒸rou填进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香。于越见他吃的香格外的高兴,“那就多吃,什么时候想吃就说一声,于老师一定给你做。”“哎,就是做了我也吃不到,总不能因为一道菜从景江再回来呀,要是于老师也能去景江就好了。”张景致说的无不遗憾。于越笑笑,“我们都住惯这边了,再说我走了,夫人就寂寞了,我们俩作伴一块说说话,看看书,倒是更乐呵。等我好好教教小鸟怎么做,你想吃了,让小鸟去给你做。”“这感情好呀!”张景致乐不得的。倒是菜蓝天皱皱眉,“小幺的玩笑话你也当真,他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想你这么盘菜。再说,就小鸟那笨手笨脚的,做出来的菜怎么会合小幺的胃口。”“蔡司机可别这么说,小鸟手艺虽不如于老师,可我还真就爱她这口,她做什么我都是全吃下去的,不信你问小鸟。”“嗯?”菜蓝天疑惑的看向女儿,于越也是差异,迟疑下方问:“小鸟有去给你做饭?”张景致笑了笑,看看小鸟,桌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其实我跟小鸟……”他只说半句,握着她的手慢慢的举起来,其意不言而喻。嘭……菜蓝天手里的杯子直接掉在地上。……菜袅送张景致下楼,发现心下竟是松了几分,反不似没开口前的那种恐惧跟紧张。爸爸虽没说什么,可态度已经摆在了那里。张景致一说完,爸爸立马说这玩笑太好笑了,她要张口解释,菜爸爸说天晚了让张景致回去根本不让他们接着说下去。“放心,我一定能说服他们的。”张景致抱抱她,“明天我来接你。”菜袅点点头,垫脚亲他一下,目送他的车子绕到前楼才回身上楼。厅里只有mama在收拾,主卧室的门关着。于越放下碗筷,“小鸟,什么时候的事?”菜袅用抹布擦桌,擦干净了才回答:“上次回家的事。”“那次你说你心里有人了就是你小叔叔?”看着菜袅点头,于越不敢置信,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女儿会跟张景致在一起。俩人年纪差了一旬,家庭背景、教育、经历各方面都差了一大截,丝毫没有相配的地方。“小鸟,分手吧!”“妈!”菜袅总认为mama会支持她的,此时于越直接让她分手,她真的难以接受。“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难道您都不能理解吗?”“小鸟,我知道张景致很优秀,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你崇拜他、欣赏他甚至喜欢他我都能理解,可是……”“可是我配不上他对吗?妈,你以为我没纠结过、没难受过、没抗拒过吗?我有,可是当我以为自己很可能发生意外的时候,我真的好后悔,因为我连喜欢都没说过,所以我说了,小叔叔说他跟我有一样的感觉,是一样的感觉。两个人有一样的感觉,一样的喜欢对方,爱着对方,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地位、身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菜袅在问mama也在扪心自问。于越此时心也乱了,看着女儿红着眼眶,刚刚准备好的那些责备跟狠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菜袅默默的收拾餐桌,洗好涮好,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却始终难眠。握着电话几次想拨都克制住自己,张家一定也是一场风波。张景致回到家,张首长跟夫人都在,俩人都是八十的老人,除了一些老干部聚会跟一些慈善工作之外俩人已经很少在公众露面。张首长曾说,退下来就不要贪恋曾今的权势,那只会让前人后人都不痛快,这句话张景致记忆犹新。张景致进了家门,张首长就默不出声的上楼,张夫人眼皮都没抬,他立马跟着上楼进了书房。张首长对着书架抬手取了一本书,然后坐在椅子上。张景致坐到父亲对面,俩人都不言语,过了半小时,张首长才合上书,抬眼看他。“小幺,别的我不多说,只想提醒你别忘了青藤。”张景致眼神一暗,不过也只是一瞬,抬眼间已经一片笑意,“我总不能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我对不起青藤,并不代表我就会对不起小鸟。”“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管不了了,也管不动了,只要你自己想清楚,我没意见。”“谢谢爸爸。”张景致悦声道。张首长低头接着看书,张景致退出书房,楼下还有一位在等着他。张夫人的态度倒是不似反对,不过也绝对不是赞同。她理性的分析,“她年纪太小,又太单纯,外面人看都以为是小鸟高攀了,可其实怎么看受伤害的都是小鸟。你们在一起,身体先不好的一定是你,先离开也一定是你;你们不在一起,男人有权有势,到了八十岁一样能找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可女孩子就不一样了,过了三十,就是再漂亮也很难找到好条件的男人。小幺,你真的可曾为她想过?你说你对她是真心,可我倒是真的没看出来。”张夫人说完,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道自己累了,就上楼休息去了。张景致早就料到家里的反对,到无意外,却是担心小鸟压力过大。小鸟一夜未眠,凌晨三点再也躺不住起了身,一开房门,就看见爸爸一个人坐在阳台的竹椅上,厅里全是烟味,她走过去,叫一声“爸。”菜蓝天回头看她一眼,将烟熄灭,手里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小鸟,后天我约了市委的张处长喝酒,前一阵他就说你高中要招老师,你辞职回来当老师吧。”“爸。”菜袅鼻子一下就酸了,二十多年,爸爸都没有求过任何人,难道她跟张景致在一起就这么天理难容,已经逼的爸爸要张嘴求人了吗!“爸,我要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小鸟,你要的只是他身上的光环而已。”菜蓝天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你辞职吧,我已经决定了。”“可是那不是我的决定。”菜袅据理力争,可惜菜蓝天根本不听。回去的时候,菜袅脸色蜡黄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