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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舞时,被拍下来放到校园论坛上的照片。郎熙面无表情地关掉电脑,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准备准备,下个星期回国。”邱霖惊讶地看着他:“啊?不是说好的明年回去吗,还有半年呢……”郎熙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通知你做好准备。”邱霖被噎了下,瞅着他冷然的表情,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劝:“可是,这么贸贸然回国,孙洪亮会不会又盯上咱们?”其实这些年在国外,该漂白的都漂白了,那些过界太多的生意也几乎都放手了……孙洪亮就是挖地三尺,估计也找不出能扳倒他们的证据,可民不与官斗,能少些麻烦,还是少些麻烦的好!郎熙眼中的杀气一闪,不屑地说:“就凭他这么多年也没能撼动恢弘半点根基,即便他盯上来又能怎么样?”既然孙洪亮那帮子人这么没用,那上次被逼得连老婆都顾不上,灰溜溜跑出国的又是谁……那语气中傲视天下的霸气让邱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扭脸,幽幽地说:“老大,你是不是看到嫂子的绯闻憋不住了?”这话让郎熙脸色微有些不自然,眼中的杀气更甚,盯着邱霖缓而重地问:“你说什么?”邱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谄媚狗腿地凑上去:“没什么没什么……回去,当然要回去!孙洪亮算什么东西,上次那笔帐还没算呢!他要是敢不识趣,就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郎熙冷冷哼道:“你去拉?”邱霖:“……”邱霖哭丧着脸,孙洪亮又不是屎,想拉就拉……再说就算是坨屎,也不是说拉就能拉出来的!“老大,天色很晚了,我我我……我有事先走了!”邱霖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偌大的办公室顿时又变得空落落起来。郎熙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灯火辉煌的景色,低低地叹道:“你这么不乖,我要怎么罚你呢?”寂静的黑夜中,幽幽的声音低沉温柔,隐隐透出压抑至极的兴奋。远在T市的不乖的某人狠狠打了个喷嚏,抽了张纸堵在鼻子前,怒不可遏地骂:“褚绪臣,你能耐了嘿,扁桃体肿得跟蛋一样,你不知道今天要录音吗!我废了这么大的力从桑小彤那儿诈来的曲子,你这次要是敢搞砸,你就等着下半年接戏接到手软吧!”他的“蛋”……才不会有那么小呢!褚绪臣苦逼着脸在心里默默吐槽,实在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谁能想到说感冒就感冒呢?他不过是一时大意游泳之后喝了点冰酒,哪想到就倒下了……然后更悲催的是,还把感冒传染给了韩左左……褚绪臣萎靡不振地缩着脑袋,抱着纸巾盒可怜兮兮地瞅着她,那眼神委屈又哀怨,看得韩左左瞬间没了脾气。“算了算了……今天先不录了,一小段被你唱破了三个音,文哥的脸都黑了!”韩左左擦了擦鼻涕,将纸团顺手丢进垃圾箱里,“回去记得喝药,好好休息,明天要是再这幅半死不活的怂样……褚绪臣,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褚绪臣忙不迭地点头,这些年的共同进退,已经让他摸透了韩左左的脾气,这不,他一装可怜,就立马逃过了一场臭骂。褚绪臣心里偷着乐,面上还是愁云惨淡,嘶哑着嗓子问:“你吃药了吗?”韩左左瞥了他一眼:“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别啊!”褚绪臣连忙拉住她的手摇了摇,温柔地笑着说,“左左,良药苦口呐!”韩左左心里一跳,低头看着他紧握自己的手,动也不动地淡声道:“你应该叫我韩姐。”褚绪臣眼中光芒一闪,不乐意地说:“什么嘛,叫你左左显得多亲密啊,咱俩的关系……”“咱俩的关系用得着那么亲密吗?”韩左左抽出手淡淡地说,“绪臣,之前我是迫不得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越陷越深,才会在那个时候挺身而出……我想着,反正没什么人敢对我指手画脚,又能帮你澄清,牺牲掉我的名声陪你演场戏,也不会有多大损失!绪臣,我是你的经纪人,照顾你、为你考虑是我的工作,你虽然臭毛病一大堆,可心眼挺好,所以私下里,我把你当弟弟一样疼……”褚绪臣的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弟弟!左左,我已经长大了,能担负起成熟男人应尽的所有责任!”“真正成熟的人是不会把成熟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韩左左不理会他瞬间低落的眼神,意味深长地说,“更何况不管你怎么长大……到底比我小两岁,还是该喊我一声姐!”韩左左看着他倏然变色的脸,心下不忍,却仍是硬起了心肠。表现得这么明显,她自然能感受到褚绪臣的心思。既然无法回应,不如早早了断。昔日青涩叛逆的少年已经长大了,肩膀宽厚,身材修长,棱角分明的面容配上沉稳坚毅的双眼,很能给人可靠的感觉。这样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追求者,执拗地喜欢着她,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回应……韩左左说不动心是假的,可再有好感,她无法将整个心腾出来,就永远不能接受别人。褚绪臣收起脸上讨好乖巧的笑容,冷静下来的表情颇有些让人心惊的坚定,倔强地看着她说:“韩左左,我就是喜欢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成为可以给你依靠的男人!”韩左左别扭地撇过眼,那热切坚定的眼神连她都无法招架,昔日伶牙俐齿的口才全都派不上用场……这样单纯执着的表白宣誓,再舌灿莲花的人,恐怕都无法说出那些巧妙拒绝的借口。因为花言巧语的理由,对这样干净的感情,是一种侮辱啊。韩左左心下叹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我约了桑小彤,先走了!”韩左左几乎溃逃,这样狼狈的姿态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了。业内都说金牌经纪人韩女王冷清果断,最喜欢强词夺理地扭转局面,心计和毒舌一样让人暗恨,偏偏她的能力和胸部一样,给了她傲慢强横的资本。韩左左一路开车来到骆家,当年桑彤隐退,米亚过河拆桥,她无奈之下主动辞职,是骆氏的荣耀以艺术总监的职位将她拉拢了过来。那时候恢弘也第一时间伸出了橄榄枝,甚至开出的条件比荣耀更好。可她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恢弘的帮助,做不到毫无芥蒂。桑彤已经结婚,虽然和骆响言是契约夫妻,可这两年风平浪静的生活已让她慢慢走出了失恋的阴影。有骆响言潜移默化的温柔侵入,再坚硬的石头也能被滴穿。骆响言也在,吊儿郎当地歪在沙发里,看到她立马不正经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