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大宅赶去。郎熙将手头上的事情了结,正准备回家和韩左左温存片刻,就接到了周老爷子的传唤。郎熙皱了皱眉,想到这次能这么顺利地离开,并保留住恢弘的大部分实力,老爷子帮了不少忙,虽然不太情愿,可还是开了车回去。周家大宅此时只有周广荣一个人在,空落落的大屋莫名显得沉闷压抑,连院子里整天叽喳闹腾的灰鹦鹉都消停了下来,安静地蜷缩在笼子里。周老爷子见了他没有一点好脸色,冷冷地命令他到书房来,便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郎熙沉默地进了书房,随手掩上门,自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面无表情地说:“有什么事?我赶时间。”周广荣面沉如水,双目凌厉地盯着他,冷声喝道:“赶什么时间?飞机不是七点多才起飞吗?来得及跟自己父亲告别!”郎熙皱了皱眉:“有必要吗?”他当初回来也没有提前打招呼,走也自然无需请示他,再说他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更何况……他很清楚自己的行动全在周广荣的掌握中,甚至能那么顺利拿到机票,也是周广荣的面子。周广荣闻言气绝,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骂:“养不熟的白眼狼!郎月就教你这么目无尊长的吗?”郎熙眼神一凛,漠然地说:“我妈只教过我如何让你悔不当初。”周广荣冷笑:“你总算承认了!好,好,好!我周广荣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不惜自毁前程也要拉我下水,甚至豁出了命地替母报仇!”周广荣猛然怒吼:“她是你母亲,可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周广荣胸膛剧烈起伏,看着面色冷然的儿子,愤怒、恼恨,还有血缘中天生的父子之情,齐齐涌上心间,交织得整颗心滋味莫名。周广荣一双锐利的眼中流露出的情感复杂到了极点,冷冷地说:“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恨我当年抛弃你母亲,让你们母子俩受尽苦楚,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当时并不知情,不知道郎月怀了你……她生性偏执,思想极端,所以才孤苦半生!这里有我的错,可最大的原因还是她自己!”郎熙面对他的怒火全然沉默。周广荣叹息:“你真要置周家于死地不成?你参与军火买卖不就是为了拉我下水么,虽然没有直接触犯法律,可身为我的儿子,已经为我惹来了不少麻烦!你利用恢弘洗钱,孙洪亮那帮人差点把我折腾降级,好在你及时收手,填补了亏空,才没有酿下大祸!这些我都清楚,可我自觉欠你太多,所以从来不曾说过……老大老三都独立出去,只有老二还留在本家陪我,明义宽厚,对你向来亲近照顾,你难道要拖着你二哥一家不成?”周广荣神色有些颓然:“为了报复我、报复周家,你已经做了太多……甚至不惜引诱左左那丫头,你就那么恨吗?左左还是个孩子,你接近她毁了她,让你二哥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天翻地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了你那不负责的母亲,难不成要赔上你的一辈子!”韩左左跑到周家,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她本来就心虚,不想跟精明的周老爷子碰上,便没有声张,轻手轻脚地上楼,从衣柜里翻出手镯,塞进兜里。扫视了一圈,韩左左叹了口气,不知道下次再回来,又是什么光景!韩左左悄无声息地下楼,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激烈的怒喝。韩左左吓了一跳,好奇地循着声音走去,才发现是从周老爷子的书房传出来的。这间书房是周家最权威的所在,每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周老爷子都会把人叫到书房去谈。不知道谁那么倒霉,让周老爷子气成这样……韩左左耸了耸肩,正想趁无人发现尽快离开,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话。“为了报复周家,你已经做了太多,甚至不惜引诱左左那丫头……”“你接近她毁了她……”韩左左猛然顿住,连呼吸都立即屏住。四周静悄悄的,不知道等了多久,像是一瞬,眨眼即过,又像度过了无数个漫长岁月般,沧海已成桑田。房门虚虚掩上,郎熙冷漠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字字都如闷锤,重重敲击在心上。“不愧是T市最年轻的将军,明察秋毫,果然英明!”韩左左只觉得耳边尖锐嗡鸣,大脑倏然一片空白,全部的感知都消退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居然可笑地想着,原来郎熙的中文没那么差,你看,“明察秋毫”这个成语不是用得很妥帖吗!韩左左慢慢地移动脚步,踩在厚重柔软的地毯上,居然比踩在刀尖上还要痛入骨髓,一步步艰难却迅速地走出周家大门。韩左左步子迈得很稳,却掩饰不了仓惶逃离的狼狈。直到下午热烈的骄阳猛然刺入眼底,韩左左才惊觉自己居然忘记了呼吸。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好多留言都说四叔会心软,为了大左不为难而选择自己选走他乡……四叔阴沉沉地笑:“天真的姑娘哟,你们把男人的心肠想得太梦幻!”于是,大苗要剧透一下,免得大家抓狂,四叔不渣,从始至终没渣过!误会啊误会,狗血啊狗血……然后这是请假条,大苗要回校,周二晚上才返回家,中间没法更新了,抱歉呐~想必看到这儿的姑娘们又要鞭打大苗了,因为大苗再次断更在如此销~魂的地方……55、韩左左跌跌撞撞地逃出去,没听到书房里,郎熙带着明显嘲讽的冰冷话语:“知子莫若父,果然生不如养,我继承您再多的基因,二十年的分离,到底还是算不得父子。”周广荣脸色猛然一变,顺手抄起桌边厚重如砖的军事典籍,毫不留情地砸了出去。郎熙头一偏敏捷地避开,对擦着耳机略过的呼呼风声毫不在意,淡淡地继续道:“这算是老羞成怒吗?何必呢,不管你多么自以为是,对我指手画脚,我都可以看在那稀薄的血缘关系上不去计较……只要你不触碰我的底线。”郎熙双目如炬地看向他,那如墨般深沉的眼睛和周广荣的一模一样,一样的执拗倔强,不可一世,也是一样的充满了危险和压迫。“韩左左,就是我的底线!”郎熙说完,站起来转身离去,在门口顿了顿,侧过头道:“哦,忘记说了……您实在不必杞人忧天,我母亲是比您重要了那么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我是不会为了你们之间乱七八糟的纠葛让自己不痛快的,更谈不上什么怨恨报复。”在郎熙看来,爱和恨,都是太过深切的感情,必然浓烈刻骨。他生性淡漠,在遇见韩左左之前很少有什么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