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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撕烂一块餐巾的鸣海赶紧追上去,一旁安静则是怔怔的盯著安宁坐过的位置发呆。“少爷,需要上甜点麽?”看戏看得好生满足的管家,与大厨阿文交换个“干得好”的眼神,这才躬身朝安静行礼询问。“不用了。”没气力发脾气,是因为他此刻正在出神的幻想。倘若刚刚安宁抚摸的是他,他能不能忍住只轻轻吮吸她的指节,能不能只静静的看她离开……默默叹了口气,他朝著已行至走廊的大厨阿文道:“你若是有事,不用每日都忙著赶回来。”“少爷,小姐喜欢我做的食物。”阿文顿住脚步,留下这句後,头也不回走开。一路走,一路拉扯制服,结实的光裸胸膛上,尚有一排渗血纱布在其间。显然,在赶回来做饭的途中,他的伤口有些撕裂了。但是安宁的喜欢,是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事,无论如何也是会做到的。纵使会为此丢了性命也无碍,反正,这条命就是她的。从那一刻起便是了。“还真是不要命了呢!”手下人的心意,安宁其实也是晓得的。“宁宁,你说什麽?”鸣海最怕她把心思单放在谁身上,见她进屋就调出阿文资料猛瞧,赶紧凑过去。可惜,安宁不爱手下人私隐被人知道,一巴掌呼开鸣海俊脸,顺带踹了一脚,安宁又开始欺负人。“阿海你回去吧!我有空找你玩儿!”无视某人哀怨表情,安宁把人推至窗边,让他从“老路”回家。鸣海的家就在他们隔壁,连院墙都没有,房屋款式都是依著一般建造的,外人乍一看,只会当是一家人的两栋房子而已。当然,这并不是沈家住宅,就像安静十八岁单独出来购屋置产一般,鸣海也特意寻了最近的地块挤到她身边当邻居。这下子,小时候需要指使司机买通老管家才能进入安宁房间的麻烦事,顷刻变得轻松又惬意了。若不是安静坏心眼的占据了有阳台的卧室,鸣海定是会每日在园中高歌,弄成罗密欧朱丽叶般浪漫柔情。“宁宁……我心情不好,你不愿当我模特让我找回灵感麽?”安宁不仅是他挚爱,也是他的灵感缪斯,往日里,若是他心情不好,安宁偶尔是会抽出时间来让他拍照的。“好啦!你与我秘书约档期吧!快走快走!”忙著去关心阿文的事,安宁点头应了他的要求,双手施力,把人猛往窗边推。亏得那常年都备著的长梯与鸣海的一身好功夫,不然,稍不注意就得从半敞的窗口跌下一楼,摔个重伤不愈!“宁宁,吻别一……”还想索吻兼讨些好处的沈少爷,被安宁一巴掌呼得乖乖爬出窗口,顺著长梯下去蹂躏花圃去了。“阿明,我想看看我家阿文的伤。”转身,安宁联络管家,让他把家庭医生找来。“是,小姐。”听到“家庭医生”四字管家大人有些手抖,想想阿文的状况,仍是咬牙拨了电话。安宁并不知他此刻纠结,或者说,纵使知道,也是不管。现在紧急的事是阿文的伤,她刚摸他面颊时已感到体温略凉,分明是有些失血过多的征兆。想想与他初见的那次,全身是血仍在与人rou搏的惊悚场面,安宁决定,今个儿定要给他下个最後通牒才是!尚不知安宁有这番打算的阿文,此刻正躺在自个儿房中,怔怔的瞧著安宁相片发呆。屋子里搁一堆安宁玉照做装饰的,绝非安静大少爷一人习惯。安宁,安宁,真是个美丽又惑人心魄的女子……手指轻抚上相片上的纤纤玉手,忆起方才在餐厅中她轻抚柔拍他面颊的场景,心头一暖,冷硬面庞柔成软纱。“阿文,我想进来。”打断他思绪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翻身下床,扯过衣服,尚未来得及套上,安宁已进了房门。“小姐。”知道挡也没用,阿文站起身,准备为她备茶,却在她捉住他裤腰时收了脚,“小姐,我想为你煮玫瑰花茶。”没说出来的话是,这次的玫瑰花茶,来的极远,也是导致他此次任务失败的部分原因。“曾文,你有无忘记当年承诺。”安宁绕到他面前,踮脚与他对视。没有刻意去看他胸口缠绕纱布的地方,小手却准确的按压到他伤处,分明是有责怪的意味在里头。“小姐,对不起。”低下头,与她对视,并未呼痛,只由著伤口再度裂开,慢慢往外渗血。曾文原名为何早已不可考,或许,他自己都在刻意遗忘。当他遇到她的一瞬开始,曾文这名字便是他新生证明。现在,她恼了,略施薄惩抑或取他性命,他都不会拒绝的,无论是和缘由。“对不起是忘记了?还是对不起没做到?”指尖已染了血,安宁试著把手指放入口中,一个淡淡的铁锈味蔓延唇齿。这男人,竟连药都不用,只是胡乱捆绑就好?真当自己是金刚,无敌又不会死麽!“没忘!这次只是意外。”见她唇上染了他的血,曾文眸色一沈,俯身,想要为她舔去,却在即将靠近时被推开了,“抱歉,我逾越了。”“我说过,你身上有伤,就不准在我身边的!”安宁喜欢欺负人,却又见不得人太低眉顺眼。阿文的身份虽是她“宠物”,却比许多男人都受她重视,怎会舍得见他伤重至此?!“小姐,我再不会了。”半跪下身,执起她染了他血渍的手指细细舔吻,柔软的舌尖一点点扫过她指头各处,把它舔得尤为感觉。这模样,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巨型犬。作家的话:千金小姐有养巨型宠物犬什麽的真是戳到俺萌点了啊……虽然安宁家这一只,品种有些奇特,但素也很有爱是不是?是不是?(请告诉俺是,哈哈哈……)(18鲜币)忠犬阿文“你不是说这只小狼快成死狗了?”推门进来,看到半裸男跪地吃人指头豆腐的画面,某飞车赶来的家庭医生声音硬是拔高了几分。“小姐,医生来了。”管家并未理会快戳到脸上的血红指甲,只是恭敬行礼,直立前,一手把人推进屋中。“何知明!”美女医生气得胸部直抖。若是寻常男人,定会把目光聚焦在此。可知明却是视而不见,淡淡点头示意後便转身离开。蹬著高跟鞋,拖著巨大医药箱,头发有些凌乱的医生气鼓鼓告状,“小姐,你看他那样对我!”“阿美,你对他可是余情未了?”安宁从阿文口中把手指抽出,轻轻在他脸颊上刮了几下。见他似在眯眼享受抚弄,尖起指节拧了他脸皮几下,低斥道,“待会儿再与你说。”阿文并未吭声,只继续跪地不起,任由安宁如若无骨的半依坐在他肩头与医生阿美聊天。“小姐,你知我已有新欢数人,怎会再恋旧。”波浪卷发被盘起来,利落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