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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当她轻声的哼唱着小曲从车里下来,还没进客厅,远远的,看到眼里的,却是逸辰打横抱着袁远伏身往沙发上放的那一瞬。林楠的心,顿时象□了一把钢刀般痛得让她几乎没站稳,差点就没有“啊”的尖叫起来。客厅里,一眼疼惜神色的逸辰与正拧着眉头的袁远,两个人,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人的眸子中那种特别情愫……林楠心头的怒火油然而生,疼痛再也忍不住,尖厉的声音象平空里突然划破苍穹的闪电,直白的闪过来:“你们在做什么?”这一声吼叫过于尖厉也过于用力,以至于让林楠那精巧的瓜子脸瞬间移位般的扭曲变形,纤瘦的身体哆嗦着,神情里一副歇斯底里之后的虚弱。喊完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胸闷气短,不觉得花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面前闪了一个,一个促不及防,让她跌倒在地……刚刚还平静的客厅里,一下子象炸开了锅,随之跑过来的宋佳尖叫的哭泣声再次象刺破长空的惊雷,让楼上正在谈论的三个大人直接起身冲出来。孟逸辰想也没想,丢下袁远,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林楠。还是晚了一步。尖叫之后的林楠倒在地上,紧闭双眼,一双没有化妆的眼皮发紫,依旧在哆嗦着的嘴唇一片暗红。6、水深火热袁远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疼痛,踉跄着跟着跑过来,看到正要被孟逸辰抱起来的林楠的脸,心中一惊,伸手拦住了孟逸辰。“先不要挪动,那样太危险。”说着,也不管在场的人会不会介意,直接将手伸进了林楠原本就开得很低的领口,在她腋下用十指和中指压着xue位,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压住了她耳后淋巴处突起的位置。袁远的mama曾经是一位出色的医生,虽然不知道袁远目前的职业,但八年前的袁远就很是会这些小小的抢救常识,更何况她现在又在兴华医院,在场的几个人,谁都没对袁远的做法提出异议。好在林楠的呼吸,渐渐的缓过来,暗紫的眼皮渐渐的恢复了肌肤原本的莹白。袁远这才让孟逸辰将林楠平抱起放躺在沙发上。林楠醒过来,看见一堆人围在面前,薄薄的唇角一撇,搂着宋佳的颈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妈,逸辰他欺负我。”林楠从乍看到袁远的那眼时起,就生生的明白了一个事实:想赢袁远,那几乎是她的梦想!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愣了,齐齐地将目光移到孟逸辰的脸上,孟逸辰一看林楠又在无理取闹,白她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走人。宋佳在后面喊他马上要吃饭了,孟逸辰却连头也没回,那英挺的背影,很快便在两家人错愕的眼神里消失一屋子的人,似乎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搞得尴尬不已,一个个找借口先后离开。林震直接上楼,将书房的门咔嚓一声关上。林楠被窘得下不来台,窝在沙发里,更是哭得一发而不可收。袁远尴尬的站在门口,招呼着送走孟家的大人,进不是,退也不是。“发什么愣呢,进来呀,这是你的家。”客厅里已经人去屋空,只有孟欣辰阳光伟岸的身影,一如来时,随意的坐在那里,玩袁远送给他的万花筒。镜头,一直跟随在袁远的身上,那脸上温柔的笑意,尴尬和失落,点点滴滴,都被放大或者缩小的拍进来,他的心也跟着,一紧一缩。从来,都是这样不为人知地站在她的身后,关注着她的一寰一笑,她悲,她喜,都是他的心事。可是,生在这样的家庭,身为孟逸辰的弟弟,他只能默默的关注。此刻,人去屋空,留下一个一身落寞的女孩,他心疼。走过去,满脸随意的笑,抓起她的手,一如刚见面时一样,给她满满的自信。“大家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坐在沙发上,袁远低垂着头,眼里湿湿的,含着委屈。“你在这儿,要我往哪儿走。”袁远的手,还在孟欣辰的手里握着,暖暖的,汗涔涔的,她的身体离得他那么近,近得可以清晰的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袁远抬起眸子,咬住嘴唇,没让噙在眼里的泪流下来,轻声的道谢:“谢谢你。”孟欣辰拿手背笨拙地抹掉涌出袁远眼眶的那圈湿润,记忆中,这个丫头似乎只在他面流过眼泪的,可是今天,他清晰地看到了滴在逸辰手背上的那滴泪。“谢我什么?擦眼泪?小刺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我记得你原先不需要眼泪的。”他的手背,触着她光滑的肌肤,柔柔的,很暖。“明明知道了还问。”袁远被孟欣辰故意的腔调逗乐,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拍打了一下,脸上很快有笑意显现。“你还是老样子,不管什么情况,最后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真话?我有那么好?”“只有一样不好。”袁远不躲不避地直接对上孟欣辰的眸子,把上唇咬到嘴里。袁远擦干了眼里的泪,眸子不躲不闪地对上孟欣喜辰,牙齿咬着上唇。孟欣辰一看到袁远的这个动作,立时脸色大变,放开袁远的手,身子向后仰:“你又要咬?”袁远没说话,坏坏的笑着,身子跟着往前蹭,嘴里轻轻地呼唤:“二哥哥。”“麦嘎的,几年不见怎么还死性不改。”孟欣辰知道今天这一劫躲不过去,索性把胳膊往前一伸,送到袁远的嘴边:“咬吧。”袁远乐不出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抱在怀里,歪着头看旁边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的孟欣辰:“你不怕我牙齿练锋利了。”“何止,连心眼也长了不少。”孟欣辰伸出另一只手,捏着袁远胳膊内侧,只轻轻一下,袁远已倏地跳开了老远,神态中,再也不见了刚刚进门时的犹豫。五年前,袁远离开的时候,孟逸辰跟着姑姑去了杭洲。消息,是第三天mama在电话里告诉他的。mama说,小远在爸爸的书房里留了个条,说要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了。军训回家的林叔叔拿起纸条,连作训服都没来得及换,便驱车去了海宁。结果,袁远没回去。林叔叔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脚不沾地的到处去找有可能知道袁远去处的人。那时的孟逸辰还在上军校,因为袁远突然的离开,那段日子,他简直象个疯子。从袁远在海山的家,到袁远的同班同学,他几乎没漏掉一个的挨个跑去问,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一副找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态势。九月,原本是天气渐凉的季节,可是军区大院的五号和七号院却水深火热。找不到袁远,林叔叔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而孟逸辰则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不管是五号院还是七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