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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蓝也飘进了眼角。简修纯睁着眼睛,平躺着一动不动。不用思考,让一切空白才最好……连梦醒,也在梦里……那么真……唉……叹息,无奈,也无力。“没有一声再见,没有半声嗟怨,淡淡去但无言。过去终於过去,留下了当初一切在怀念。每段美好的片段,脑海一再闪现,是否能证实曾与他有缘。在困苦中百转,但结果在眼前,事实证实无缘,我已不敢再说,来日可相见。你我相隔多麽远,哪年哪天可相见,那处景可会改变……”舞台上的歌者被一束薄光笼着,轻轻拨着琴弦,悠悠唱着歌。他干净却又温润的声音因着这歌词而带出阵阵纠缠人心的忧伤,也许是过于沉浸其中,幽黑的眸子失了焦距,远得迷茫。台下很安静,接近舞台的地方坐着些女孩子,她们轻轻皱着眉,因着这苦涩的歌,因着唱歌时眼里染了忧伤的男孩。男孩,即使简修纯已经快27岁了。和3年前一样,依然是白衬衣牛仔裤的简单装束,清新的发,干净的人。一曲之后,简修纯竟然坐在台上,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听众也察觉到这感情释放的时间太过于延长而爆发出客人们给予的掌声和叫好声,才换回简修纯飘离的神智。说了句抱歉,换了快乐的旋律。俊美的人,悠扬的歌,服务周到进退得体,待人的语气也谦和有礼,简修纯在这里,有很高的人气。“老板,修纯好像有心事啊……”说话的是小尾,“愚”的酒保,阳光帅气的18岁男孩,陈笑愚的崇拜者。不用小尾说,陈笑愚也察觉到了。朝着舞台的方向看了两眼,又继续擦拭起手里的高脚杯。那孩子来这里快三年了吧……打理财务,端茶倒水,调酒泡茶,驻唱表演,样样都能做得很好,很完美的人。只是,一直不快乐。?……第55章“修纯,老板今天要弹琴,你下来吧!”“好。”简修纯回应着小尾的话,简修纯看向了舞台的另一边,陈笑愚已在钢琴前对着他点头微笑。简修纯有些抱歉,他今天不在状态,陈笑愚定是看出来了。走到休息室整了整发,把衬衣第一颗扣子扣上,在腰间系上黑布长围裙,警告自己再不可恍惚才出去当服务员。莫扎特的曲子在“愚”的空间飘散开来,轻灵、细腻,甜蜜漾着些微愁绪,随着空气的流动被吸进客人的身体里。坐在钢琴前的陈笑愚,轻轻闭着眼睛,灵活手指下满溢的是如澄澈泉水流淌的琴音,优雅的华丽。和Andy一样,艺术家似的人物,天赋的才能。看着满吧的痴迷,简修纯微微笑了笑,温润的陈笑愚更应该坐在金色大厅里演奏,可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协调,才吸引了更多的人到他的清吧来。“先生,您点的酒。”7号台,简修纯礼貌地把酒从托盘里端了出来放到客人跟前。“我等你下班。”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简修纯没再搭理他,给下一桌送酒去了。结束了营业,简修纯背上吉他走到街口,看见江润就在街边靠墙站着,一星火光,有淡淡的烟从他嘴里吐出来。简修纯还是不打算搭理,越过他向前走去。江润丢了手里的烟,跟在了他的后面。到了公寓的门栋,江润似乎仍然没有停下跟随的脚步。“江润,你回去吧。”只有停下来,简修纯转过身拦住了他。静默,两个男人站在楼前浅白的路灯下,薄黑的模糊。“你今天,又在想那个男人?”凝视着简修纯好一会儿,江润才开口问道。“……”他想什么,真的和江润无关。“你……什么时候才能忘了他呢?”忘了他……储存记忆的隐藏口袋有很多很多,被谁爱过或者爱过谁的记忆,是大脑里最纯粹的记忆,是会保留在大脑最深处一个叫“边缘系统”的地方,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想忘,也忘不掉。“……”受不了简修纯始终的沉默,受不了他的心里一直想着另一个男人,受不了他想的那个男人是已经抛弃了他的男人,更受不了他想着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想了3年还在想!江润终于冲了上去,抓住了简修纯的肩膀,捏得很用力。“他不要你了,走了3年了,你还想着他做什么!”大力地摇晃让背在肩上的吉他与身体发生碰撞,由于罩了琴套,发出了轰轰地闷响,在江润的怒吼声里很快隐去了声息。“吵什么吵,几点了?让不让人睡觉!”粗旷的男声自楼上传出,震着简修纯的心神却绕不开江润的怨气。静谧地燃烧着,却是单方面的对峙。“呵”地轻笑一声,简修纯微笑着看向怒气冲冲的江润:“他不要我,是他的事,我想着他,是我的事。”分离和等待里都有太多的无奈,但自己,就是这样的心情。以后怎么样他不知道,肖擎那样的一个男人,他忘不了就是忘不了。“你!”江润的眼神又变得危险起来。“怎么,想再打一架?”3年前就已经因为类似的情况打过一架。“……唉——”真的很让人泄气……谁又想用蛮力呢?……一腔热血空付,心里悲凉……只是,“我不会放弃的!”江润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简修纯也只能看着无奈……这么些执着的人,他是没有办法了……随他去吧……“晚了,你明天还要开店,早点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即使江润落寞离去的背影让他觉得负疚,他也无能为力。上了楼,把关了的窗户全部打开,凉爽的风就吹了进来。洗完澡出来,房间里的热气也已散了出去,禁锢了一天的窗帘,迎着风飘荡,戏着风铃叮当响。擦干了头发,简修纯坐在床上看着这个住了两年的家。熟悉却又刻意无视的,是挂了肖擎衣服的衣柜,简修纯没打开过,那些衣服就这样挂着。人虽然走了,但这些东西真不知怎么处理。还有用布罩着的电视和碟机。“叮叮当叮叮当”,风铃又在响。这扇窗户,比小屋那扇大许多,深蓝的窗帘飘飞,静夜的月光一隅。温润光华的圆盘,夜明珠似的透亮,泼洒下一床银色的月光。美丽的月光,和小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