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高辣小说 - 与君AA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亮如新的铃铛,任她怎么忍,奢望落空的绝望,如洪水般涌来死死的堵在喉间,终是没能忍住,手进握了铃铛,失声哭出了声。

不凡站在树后,只是看着眼前的一片在风中欲坠的枯黄树叶,不知做何想法。

一缕若有若无的琴声幽幽传来,犹如萧萧细雨中残喘落花般凄然冷萧,绵绵回绕。

无忧哭声顿止,微侧了脸,竖耳聆听,仿佛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猛的一动。

她跃下秋千,连脸上的泪也没抹上一把,便寻着琴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信世间有第二个能弹出与他完全一样音韵的人,不信子言真的没了,自己还活者,为什么他就不能?哪怕就是自欺欺人也不愿相信。

等她走远,不凡才从树后转出,望着仍在摇晃,显得空荡荡的秋千,眸色黯然。

无忧一口气不歇的直跑进郡主府,直到耗尽了肺中最后一口气息,才停下来,手扶着身边树干,弯着腰捂着胸口,怎么她吸气,都喘不过气来。

一边喘息,一边抬眼望向前方廊下轮椅上的清萧侧影……那琴声……那冷然的眼角……无忧眼中滚着泪,青色的背影慢慢迷糊。

什么身份暴露,什么性命难保的顾虑早抛到脑后。

深喘了口气,提了裙子便要奔上前去。

树后伸出一条手臂拦住她的去路,无忧绝望之中蓦然听见这琴声神智迷糊,一门心思只想靠近那人,将他好好的看个清楚,问个明白。

有人阻路,全无想法,本能的错身让开。

她快,然树后错出的身影却比她更快,完完全全的挡在了她面前。

无忧正要再避,已被对方上前一步逼到树下,惊得一抬头,对上开心低垂下来的审视眼眸。

开心屈着手肘撑在她头顶,额头搁在了自己小手臂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深褐的眼牢牢的将她锁住,象是要将她由外到里的剥开来,看个明白,低声问道:“你是谁?”

无忧的心砰然乱跳,无暇回答他的问题,探头从他身侧望出。

宁墨已擦觉这边的动静,停下弹奏,朝着长廊那一头缓缓远去,只留下沉重笨拙的木轮声响。

无忧长呼出口气,慢慢冷静下来,这样贸然闯上去,什么也不能得到。

在这府中一天,这个兴宁还得扮下去。

不能为着峻珩的一番话,就乱了方寸。

如果子言当真没了,起码还得看一看,换秋千的人是谁,就算不是子言,也该是与他有关的人,或许是那个jiejie也不一定。

既然回来了,不管为了自己,还是为子言,也得谢人家一声。

等宁墨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收回视线,抬头冷看进开心的眼:“早上的冷水澡,还没泡得过瘾?”

“你是谁?”他神色不变,直接将她的嘲讽略过。

无忧此时身上疲软不堪,实在无意与他纠缠,将脸别开:“让开。”

他不但不让,反而欺身向她身体压近,不容它可以脱身而出:“你不是常乐。”

无忧倒抽了口冷气,不动声色,重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我不是常乐,还能是谁?”

“这就需要你来告诉我。”他勾唇笑了笑:“常乐的事,与我无关。你冒充她到这府中做什么,我不关心。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我就放了你,今天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在这府中的日子和往常不会有什么不同。”

“无稽之谈。”无忧伸手推他。

“三年时间,如何能练得落地无声。”他眸子半眯,闪过一抹嘲讽,早晨千千给他送衣裳,进来的时候,小心的如猫儿一般,凝神静气,只差点没将自己隐了形,她的脚下也是刻意放轻了的,但与密室中女子相比,仍是相差甚远。

他故意赞她轻功不错,她方回过神,出去时故意放重了脚步,如此看来,她的脚下功夫也只得进门时的水准。

那时便想到密屋之中所见,并非千千,同时想到无忧去灭迷香时的无声无息。

方才路过,听见有人急奔过来,来人跑得气喘吁吁,明明踏着枯叶奔来,却只听得枯叶声响,却不闻枯叶碎裂之声。

府中能有这么轻步子的人,实在数不出几个,念头一闪,藏身树后,来的果然是她。

无忧暗暗心惊,她还从来没遇上过有如此耳力的人,平时所作所为,可以胡搅乱缠,蒙蒙混混。

过去的训练,难免受伤,身上留下不少去不掉的伤疤,手掌更是因为长年拿捏武器出不少茧子,幸亏打了个时间差,恢复到十四岁时的身体,那些伤疤尽数除去,手掌也细软如初,只剩下后腰处一道,在她四岁时险些要了她的命得箭伤。

正因为这道疤,她才知道自己是完完整整的回到这世上,而不是鬼上身,占了兴宁的身体,潜意识中感觉到兴宁仍在世间的某一处。

得知兴宁不会武,已是处处小心,绝不露出会功夫的痕迹,象开心这么无礼,换成以前,他早将他摔个八荤八素,哪能容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每每这时,心里没少骂兴宁不学无术,怎么就不学点功夫防身,还得自己也跟着她遭这罪。

他撇脸‘呲’了一声,这女人,这浑劲,与那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如出一辙,蓦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垂着眼睑,视线扫过她的唇,轻舔了舔微干的唇,或许可以试试。

然再看看这张与常乐儿时还没出麻疹前酷似的脸,终将唇一抿,将她的头别过一边,另一只手去拂她耳鬓发束。

无忧对他所为,本是怒极,但知道他这么做,是想查看她是否易容,忍了气,让他看个明白,也好死了他这个心。

这时天已昏暗,再加上在树荫之下,换成别人,定难看得清楚,但难不倒惯于在黑夜中行动的他,寻遍了易容所能隐藏的痕迹,却无一发现,心一点点透凉。

世间只有双生子能长得一摸一样,但常乐何来双胞胎姐妹?

这时,渐近的细碎脚步声,传来王妃的声音:“银狐当真没有出现吗?”

“确实没出现。”

“难道我们真的想错了?”

开心还在扒拉着无忧发际的手停下。

无忧乘机抓住捏着自己下巴的大手,低头在她手掌上狠狠咬落,在开心吃痛分神之际,飞快的一个巴掌掴在他脸上,又重又狠。

一声‘叭’的脆响,王妃和她亲信麼麼的话音顿时打住。

开心俊脸瞬间涨红,握了她的两侧手掌,沉声道:“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