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高辣小说 - 心念花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的大船逼在海上象猫戏弄老鼠一样戏弄的场面,却一点不觉得残忍,她本来就是将黑白看得很淡的人,才不讲什么大仁大义,她是小人,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对极了。

“关总兵早就安排水兵营的船队,连日在沿岸五里内巡弋,一发现我们这边的情况,就从那面迎过来夹击,关门打狗,这样敌人就更是一个都跑不掉了。最后就结束啦。现在岛上也都打扫过了,宝jiejie你好了以后出去一看,咱们的村寨还和原来没什么两样。天气也好多了,大家都等着你好起来,再给我们唱歌做好吃的呢。”说到好吃的小楚脸上顿时神采奕奕。

宝瑞听得满脸笑意,虽然错过了最精彩的一战,但终于还是雨过天青,她很快就可以到温州和女儿团聚了,心里极为满足,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再想。

众人见她开怀,也都放下心来。

定海

朝廷塘报:

德庆九年三月十七日,东海楚家配合福建路驻军福州兵马营辖下水兵营剿灭海盗倭寇,共歼敌一千二百四十三人。

福州一地大捷,各地纷纷效之。

同月,东海沿岸、城镇,多有海寇滋扰,各地官府及边防驻兵,得东海楚家提供协助,分别清剿东海流域海寇达三千余人。

又有报,此次清剿倭寇期间,发现有福建商人与倭寇长期私下勾结,私相授受之举。四月,皇帝着正在民间巡视钦差查抄该商人家产,清点计百万白银黄金之巨。朝廷闻之震惊,令沿海各地严查所有商号财产往来。

同年四月,东海楚家现任家主,封世袭东海定海侯,特准不入朝。

福建总兵关海山剿匪协助当地安民有功,着升一级。水兵营在实战中证明与安定沿海边防,维护居民有利,着福建路驻兵扩建水兵营,由定海侯协助训练。福建知州护民有力,褒奖。

作为支持沿海边防建设,朝廷将查抄罪民刘氏商人所得家产部分银两,拨与福州兵马营,一是作为褒奖之用,二是扩充水兵营及配备之用,并着福州兵马营日后负责为东海楚家提供适宜战备。

世上之人多是见风使舵,跟风摇头尤其是官吏对政绩的贪慕,一见朝廷对福州剿匪大为赞赏,沿海各地官府也真正对海上流寇的现象重视起来,海上商船和沿海居民的安全问题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东海终于可以迎来长期不安后的一段平静。

东海楚家也终于可以渐渐卸下几百年的重负。

东海沿岸人氏,一时之间楚姓为贵。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正文就结束了。

原先的文稿构思里,会有较大的篇幅描写战役,感觉过于血腥,终于还是决定改成现在这个版本,希望不会让大家虎头蛇尾之感。

之后还会有几章番外,交代宝瑞等人以后的故事。

番外

我叫赵光义

但我更喜欢我的另外一个名字——阿一。

这个名字让我感到自己并不是一个孤独的皇帝,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有各种欲望的平凡男人。可是叫我阿一那个女人,总是不余遗力地提醒我,我是个皇帝。她要我不去奢望凡人的感情,克制我凡人的欲望,她只想要我做一个好皇帝,一遍一遍地提醒我,我是个皇帝,我必须做个好皇帝。

直到现在,我仍然刻骨铭心地恨她,即使她已经离开人世十多年,我仍然深深地恨她。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让人如此痛恨。后宫那些女人,每一个都以讨好我为终生目标,做让我高兴的事,也从来不阻止我去做我高兴做的事。那个女人,却逼着我每日五更就要早朝,每日必须将所有奏章都阅批过才入睡,从我做皇帝那日起,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更改。

我想更改,但却不能。因为我的书房里,一直放着她给我最后一封信,那是她的绝笔和对我最后的叮嘱。

她写的第一句话是:阿一,请不要自苦。

第二句话是:阿一,你是个好皇帝,要一直做个好皇帝。

之后,是洋洋洒洒的文字。内容很多,包括我该生多少皇子,叮嘱我不要生太多,以免造成百年后皇位的争夺。告诉我什么情形下不能临幸我的妃子,甚至告戒我一月房事的适宜次数。

在这个女人眼里,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一个男人。她把我当作朋友,当作兄长,当作弟弟,却从不将我视做一个男人。

她的可恨,从她很小的时候,我说很喜欢她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那时她几岁?八岁?九岁。我一说喜欢她,她就哭了。哭得很假装,哭得很野蛮无礼,哭得歇斯底里。撒娇耍赖,只为了要我发誓赌咒,做了皇帝的话,绝不起意逼迫她进皇宫做我的女人。

我只是口头允诺还不够,我说我绝不做强迫的事。她说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还说任何人一旦做了皇帝,cao掌天下生杀大权,就会自然地对天下一切有控制欲和占有欲,难保不会做出一些糊涂事来。最后,不得不写下书面保证。那个陈年的保证,是和她最后一封信送来的。

我想烧掉这个早年的耻辱的证据。她说对了,我曾经,动过强迫她入宫做我的女人的念头,那时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但是我却无耻地动过这样的念头。无数次想烧掉但却不忍,那是我年少时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回忆里,有我最年轻的老师远昊,有还是孩子的她。在那段回忆里,我真正象普通男子一样生活过。

她是我的亲人,是我曾经一直爱着的女人,不能拥有,放在心里爱着。她知道我对她的喜欢,对她的爱惜,却象天下所有贪婪无耻的人一样,利用我对她的爱惜和重视。因为我对她的爱惜,她对我的一切要求都有了合理的理由。她象那些大臣,那些王侯,那些不停逼迫我的人一样逼迫着我。

女人应该是温柔的,在男人疲惫之时提供一个休息的港湾。但是她,比那些不断逼迫我的人更可怕。从来不让我休息,有时候我几乎会觉得自己不只不是一个人,还不是刻苦的皇帝了,而是一只不断拉磨的骡子,喘不上一口气。

她还在的时候,因为想念她,每年至少会抽时间见她一次,但是她,从来不问我过得好不好,见了面,除了开头对我的礼物表示满意或者不满意,就是和我谈政事,不是正事,是政事。我每天在朝堂上谈得还不够,见了她,她也要和我谈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