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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是过的随意,而今年,早就计划好了要备上哪些的年货,家中有小儿的,更是早早的裁好了布匹,给孩子们缝制新衣。可有些人确也是不知足。其中一家,便是林志气的家中。花糕是赚钱不错,却不如咸蛋好卖,基本上无需多费口舌,就能够卖出去不少,可花糕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还得吆喝,还得大寒天的大街小巷到处跑。这样一来,与咸蛋相比,就有了大大的不同。庄辛延那处,虽说了咸蛋的量供应不上,可是也是有人知道,林宝成在庄辛延那拿了不少的咸蛋回去,在这众人眼中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两人都是亲戚,亲疏有别他们也懂。林志气家中的人也跟着去了外面卖咸蛋,尝到了好处,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挣钱法子,这日在家中,林志立便开口说道:“二弟,你与庄辛延以前是那么好的友人,要不你去说说好话?”这一说,林志立的媳妇就是冷哼一声:“什么友人,二弟诓骗庄辛延那么多次在村子里面谁不知道,还是别凑上前,省得人家主动来寻麻烦。”说到这个,其实她心中也是有气。自家男人不怎么在家,他并不知道,这段时间乡亲们得了庄辛延的好,背地里将他们家说得是极为的难听,本还担心庄辛延会不会因为二弟的事排挤他们家,好在这么长的时间风平浪静,就该好好待在家中而不是去主动着惹人家。可惜的事,在整个家中,唯独就她这么一个明白人。吴氏白了大儿媳妇一样,她道:“你胡咧什么呢,如果庄辛延不是还顾着你二弟这个兄弟,他会亲自上山将咬了你二弟的那头大狼给猎了?要我说啊,他肯定还是当你二弟是好兄弟,而且庄辛延这么有本事,咱们家就该好好和他拉近些关系。”“娘,他真当二弟是兄弟,会这么长的时间连个招呼都不打?而且谁不知道庄辛延心好,他如果真不记恨,会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二弟?”林志立的媳妇又说着,就怕家中打了什么主意,到时候肯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要她说现在有钱,就闷头赚钱就是,还想那么多作甚。只是在家中有这个想法的人多,自然也是想占些便宜。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林志气家里的人不想占便宜,当初林志气诓骗庄二愣的时候,他们也不会什么都不开口。如此,身为一家之主的林豹开了口,他道:“这样吧,志气你去庄家问问,能不能分些咸蛋给我们,数量也不要求多,能有就行。”林宝成借着林东的关系,要了大几百枚的咸蛋,他们也不求多,能要到就行。一来可以试探下,庄辛延到底对他们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再来,真要到了咸蛋,数量哪怕就是少些,他们也能够拿到镇上去卖。哪里知道。话不过刚刚说出,不同意的居然是林志气本人。林志气是傻的才会去找庄辛延,去了绝对就是去自讨苦吃。他已经被狼咬过两次了,哪怕后面那次与庄辛延没有关系,可是第一次却绝对是庄辛延设计的,如果当初不是他跑的快,自己都不知道有没命回来。那个时候如果他真的没逃开,就是被咬死在山间的篱笆小屋,别人也只会说他活该上门偷东西才被咬死的,庄辛延无需承担半点的责任。他就是死了都是白死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林志气是完全没有了底气,他是混子不错,可是他也十分的明白有种人最好是不得罪,可如果得罪了,那便也只有忍气吞声,绝对不要在那人身前去晃悠,不然倒霉的就是他。林豹几父子劝了几句,仍旧是劝慰不动,便干脆甩袖,让林志立去一趟。就这样,庄家便迎来了这么一人。面对着这人,庄辛延只是说了一句话,他道:“既然他想要,让来林志气来就是,什么事都好说。”笑得很平静,甚至没有一点点的恶意,林志立心中大喜,立马便是回家。却不想,就因为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林志气在家中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家人都催着他去庄家,而他又不肯来,一来二往的,林志气是越来越不受家人看待了。而庄辛延却没有在意这么多。袁轶再一次的上门,倒不是为了咸蛋的事,进了门坐下后,他便与对面的闲聊着几句,“再等半月,我便得起身前往上京一趟,家中妻儿都在上京,如果可以,我想着便将他们带下来。”庄辛延说道:“一家人自然是在一起为好。”“可不是么。”袁轶微微一叹,随后他又笑道:“我被主子派到艮山镇,其实也是打定主意只要立了功,便请求着回到上京做事,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管事都行,所以才会让妻儿留在上京,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来回折腾。”说着,他望了对面的人一眼,道:“不过,我现在倒是改变了主意,手中的功劳不小,全都凭仗庄小弟,有你在这,我还真不怕没有功劳,等过上几年,再回京城,可就不光是个小小的管事咯。”袁轶说的很坦荡,完全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在庄辛延听着,倒是露出了笑意:“正好,八方阁中我只与袁掌柜有来往,倒是也省得再去适应其他的人,说不好彼此的品性不搭。”袁轶听着便是爽朗的大笑出声。手中也是拿起了桌面上放着的花生吃了起来,很是随意。随后,他又道:“镇上对于山匪的事已经有了决策,我这次也是想要问问你的意思。”庄辛延不明:“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袁轶笑着解释:“自然有关系,而且关系绝对不浅。”庄辛延抬眸,山匪被抓到至今已经有五六日的功夫了,除了那日上门将安置在村中的女子和双儿带走便没有了任何的音信。一般来说,是他们报的官,也是他们提供的地址。再怎么说,该有的奖赏应该也会有。只是,一来庄辛延不在乎这个,再来村长那头也是有说过,虽然惦记着可到底是衙门的人,衙门的人不主动上门,他们又岂敢去要。现在袁掌柜说起,庄辛延倒是有些不解了,他问道:“官场的事我倒是摸不透,袁掌柜你直言便是。”袁轶倒是恣意,他道:“这事其实也不难,艮山镇是个小地方,一年到头想要稳稳当当容易,想要立功却是很难,捉拿山匪而且还是灭了一个偏僻山村的山匪部落,说上去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庄辛延沉着。山匪的事在镇上闹得很大,虽然这段时间没出去,可是他也是听到过一些消息。就在离溪山村三个时辰路途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