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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祎还未组织好语言,便被翠生打断:“算了,还是别说了!不讨厌就行了。”翠生抓住王祎的手臂,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叶扁舟,不再放开。然而扁舟却遇上水涡,打着旋儿沉底不见。翠生摸摸被撸下的那只手,这次是真的受伤了,他原地愣了一会,又一次不甘心的追上。“我眼睛不方便,你拉着我走走都不行?你的爱心都去哪了?”“你的本事我见过,别说眼睛不方便了,就算只剩两条腿你蹦个十米高也不是问题。”王祎依旧维持严肃的形象,快步前行。不生气,不生气,翠生在心底努力告诫自己,这家伙失去记忆了,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这样看来,还真像一对好兄弟……在吵架呢。”一个年轻男子望着走过街尾的“兄弟”二人,眼里无限羡慕:“就像两块磁铁,本该互相吸引,却总有一只手将他们反转过来,哎……”他细长的眼睛格外美丽,眼尾一枚鲜红的朱砂色红痣为这美丽的眼增添了一抹风情。他的姿势格外不雅,在人来人往的街边,一双瘦长的手臂竟如无骨蛇般挂在旁边人的肩上,大肆炫耀着亲密。被他拥住的那人年龄要大些,总有四十了吧,虽然俊逸不减当年,但面上爬着的细细纹路每一丝都刻画着愁苦。“怎么?你又想多事了?”年龄大些的人宠溺地望着他。“我哪有多事?我只是给他指了几次路罢了。”不疾不徐的声音答道。“是啊……重逢之后的事,就要看他们自己了。”他说完这句便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声音不大,却连绵不绝。红痣男子眼角一紧,右手便在他背上轻轻抚着,拍着,默默不语。“老啦……陪你的日子又少了……”搜魂砂已侵蚀了他太多阳寿,谁知道哪天便是尽头呢?本已远去的“兄弟”忽然顿住,仿佛这一连串的轻咳竟被他们听到,二人不约而同地扭头望来。“啊,是那个人,亏了他我才能每次都找到你。”王祎目光闪烁,便要前去道谢。“那人什么模样?”翠生若有所思。“长得……很好看,眼尾一滴泪痣,却是红色的。”王玮描述得精准。翠生微笑:“那你再告诉我,他旁边那人什么模样?”王祎微怔:“恩?旁边那人嘛,没他起眼,中年,相貌清奇却有点苦闷。”翠生笑得诡秘,章戎,好样的,这份情果然被你寻到了。文菲……原来就是好见钱来,你的化妆技术的确不错嘛!当下,他面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肃穆而立,点头致谢,然后便不由分说拉着王祎离去了。“干吗不让我过去?你认识他们?”翠生低头轻笑,青衣鬼……不过是他们太多经历中一段小小插曲,却带给他们最多感动,以及,最诚挚的帮助。“何止认识啊……拉着你是为了不让你闹笑话,那个眼角有红痣的人,只有你能看得到。”王祎与翠生的关系诚如章戎所评,真像两块磁铁,止不住的互相吸引,却在将要贴近的一刹那,总有一方先扭转了身子,生生变成了排斥,原来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么……还说不好。那是一天傍晚,酷署的热气还未散去,温和的阳光却一去不返,空气里积郁了太多情绪,像闷了过久的高压锅,嗤嗤作响,有种情绪,积郁得久了,要么憋到腐烂不见,要么爆发到痛快淋漓。翠生满头大汗的回来,通红的脸上洋溢着欣慰,掩不住疲累,王祎一把将他扯近了细看,果然,他皮肤guntang,眼角与嘴角的皮肤已经晒伤,翘了皮。真后悔!为什么当时嘴欠跟他说正午的太阳最明亮呢?“你白痴啊?!现在是什么季节你还晒太阳?!”责备的语气里不乏心疼。“白魑我家倒是有一个,但不是我,而且,我不是去晒太阳,是看太阳,先破而后立!”翠生认真的纠正,身子仍呼呼地散着热气。“你晒糊涂了吧?先破后立个鬼啊!愚昧死了,你再这样下去搞到角膜坏死,连最好的外科医生都没办法了!”“什么外科医生?我才不会让他们碰我呢,还有,你不要拿鬼字乱说哦!”王祎无奈得快要疯了,又是那套!“翠生,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不是你师兄——那个叫云翡的家伙,我叫王祎!而且,你最好也不要再幻想我是他,万一真的被你先破后立恢复了视觉,你会后悔!”还没等翠生后悔,王祎便先后悔了,因为他的话还未说完,脑后一痛,身子已被翠生足实得摔在了地上,以闪电的速度和惊雷的气势裹着一团寒气,摔在了地上,是地上,不是床上,因此还顺带兜碎了几只盘子,砸在王祎耳边绽开了一个又一个响亮的瓷花。同时,翠生几乎用喊的对他说道:“你要我告诉你多少遍!你是云翡!是云翡!”“那个该死的王祎早在车祸里死了!他的魂儿我都招过无数次了,现在他和他父母都在奈何桥的另一边要开始新的生命了!而我们呢?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呢?你以为披着死人的外衣就可以假装忽略这一切么?!”“你别说话。”感觉到王祎要辩驳,翠生一只手快速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别回嘴,我知道你不承认,我还没说完呢!我为什么要后悔?你的声音,你的五官,你的头发都和他一模一样,你身上洗不去的茶叶味儿难道我会闻错?你每次给我倒的水都是绿茶加糖,这是你身体的本能吧?”“你的记忆虽然没了,但我一直在努力帮你,可你呢,体验新生活很有趣是吧?!”“是,还尘汤是你自己喝的,是我做错了事,可是,你的身体,你的每一寸,都没能忘了我,不是么?”翠生的声音从激动到颤抖,最后近乎哽咽,内容却是一句比一句匪夷所思。“……”一大段话说下来,翠生终于恢复平静,只胸膛剧烈起伏着,沉黑的眼里多了一点警觉和温柔,如搏杀过的小兽,守着猎物,舔舐伤口,引人想要去抚摸却又畏惧他尖利的齿。驯服野兽的唯一方法便是以暴制暴,王祎想起里的某句旁白,可是,我有那个能力么?他无望的摇摇头,如果这次再不说点什么便等于默认了,他也很想铿锵有力地掷出几条理由证明他不是那人,可是……那会遭来更深刻的灭顶之灾吧?而且,我真的不是么?他也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