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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管着。”路西斐尔挪近一点,凑到他跟前笑着说:“就算我是大天使了,你也永远是我的老师啊。”塞坦尼尔摸了摸他的头发,正要说话,突然停住了,眼神变得有些空茫。路西斐尔奇怪地看向他,马上发现他是在用心灵之音和神对话,便坐直了静静等着。过了一会,塞坦尼尔恢复了正常说:“父神召我现在过去。”把杯子递给路西斐尔,站起来要走,却又有些担忧地看向路西斐尔。路西斐尔说:“老师你走吧,我没事的。”拿起杯子一口喝干了,又说:“我会按拉斐尔的话好好休息的,你别担心。”作者有话要说:☆、意想不到的见面(1)树林里刚下过雨,空气十分清新。地面湿漉漉的,矮树丛和杂草趴在地上,树梢上围绕着薄薄的雾气。一滴水珠在树叶上慢慢汇聚,反射着七彩缤纷的阳光向下滴落,正掉进索德的后颈。索德咒骂了一声,拉了拉湿淋淋贴在身上的衣服,却因为碰到了伤处而疼得抽了口气。他右边的骨翼折断了,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耷拉在背后,骨头的断口刺破了rou膜,支愣在外面。右肩到肋下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血rou向外翻卷着,可以看见下面的骨头。他已经在这片树林里呆了五天。虽然没水没药无法处理伤口,但由于他魔族的强悍体质,伤口仍在慢慢愈合,时常让他觉得又疼又痒。只是折断的骨翼因为在背后,他够不着,所以没有办法让它复位,不然的话过几天他就可以飞出去和魔界军队会合了,当然前提是不被正在四处搜索的天界军队抓到。昨天曾有一队天使军从树林外经过,他以野兽般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了天界正在组织大规模搜索。他忍着疼站起来走了几步,估计自己的体力恢复程度,但结果仍然不太妙,现在恐怕只能勉强对付一两个六翼天使,要是再多来几个,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他坐下来,小心翼翼地靠到树上,争取不碰到骨翼,试着召唤魔法元素,还是不成功。他又吐出几个脏字。早知道会有这个后果,那天就不该……唉,也是没想到路西斐尔的反应会这么快,抓住他撤剑的那一瞬间反击,看来还真是小看那个小鬼了。更倒霉的是自己仓促之下瞬移居然定错了方向,这次实在是糗大了。他不清楚这到底是哪里,只能根据太阳的方向来猜测这应该是在第二重天的中部。归根到底,要不是怕把那个该死的小鬼伤得太重那个人会伤心,这次也不会弄得这么狼狈,这就算是对那件事的补偿吧。想到这索德不由得有点伤感。就是如果被撒旦们知道他在战斗中还惦记着私人感情,最后弄得一败涂地,恐怕又有好一阵话说。索德难得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艾利诺姆他们怎么样了,形势应该是不乐观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退出天界了,这样的话和他们会合的难度更增加了几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这场大雨虽然把他淋得狼狈不堪,但也洗刷掉了一些痕迹,应该可以把被天界找到的时间延后一下了。正这样想着,就听到树叶被拨开的沙沙声。他警惕地朝那边看去,听声音应该是某种大型动物正在接近,但只有一个,应该不是天界军。如果是野兽的话,自己还对付得了。透过树叶的间隙,他看到一个米白色的东西闪过。看质感并不是皮毛,而是衣料。现在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他抓住身边的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树枝,静静地等着他靠近。树枝被拨开,一个天使走出来。茂密的树叶挡住了大片阳光,这一小块空地因此显得有些阴暗。可就在他走出来的一瞬间,四周仿佛多了些光线,被雨水洗得碧绿的树叶也变得鲜明生动起来。但即使在这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中,他翠绿的眼眸仍然是最明亮的颜色,澄净清透,空灵得不带一点情绪。索德惊讶地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他走过来,手里的树枝滚落到一边。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穿着着长袍,而是像战士一样穿着短上衣、紧身裤和及膝长靴,长发束起来搭在胸前,腰里挂着长剑,同样颜色的小披风用银叶别针扣在领口前。天使战士在外形上普遍比较苗条,不像魔族战士那样肌rou虬结。他的身体被衣服紧裹着,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感。从肩部垂下的小披风遮住了大半美好的身形,但露在外面的部分足以引人遐思。如果说他平时穿着长袍的样子是端庄圣洁,那他现在的打扮则在英姿飒爽中带出一丝无意识的诱惑来。索德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前的只是一个幻影。直到他走到附近,感受到因为他的移动而带起的轻微气流,索德才闭上眼。一会之后,他睁开眼看着正在接近的天使,以一种很讨打的语气说:“塞坦尼尔殿下,您不知道您这样的打扮会让人流鼻血致死的吗?”塞坦尼尔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冷了一分,随即淡淡地说:“陛下好像一点也不紧张。”索德动了动身体,因为牵动了骨翼而痛得抽气,但还是扯出笑容说:“有什么好紧张的?殿下如果想要我的命,就不会亲自过来了。”塞坦尼尔已经走到他身前几步停下,问道:“陛下现在可以走吗?”“去哪?”塞坦尼尔沉默一下才说:“伊甸。”索德的瞳孔放大了点,看了他一会,然后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起来:“哦?尊贵的塞坦尼尔殿下居然会不辞辛劳、专程跑来救我,天界的敌人?殿下,您这样做会让我误会的。”塞坦尼尔的唇角好像扯了一下,把视线移到一边。索德打量一下他的神色,向后靠了靠,又拉拉破破烂烂的衣服说:“殿下,您也看到了,我伤得很重,现在可走不动。”塞坦尼尔把视线转回来。索德原本健康的麦色皮肤现在带着病态的苍白,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显得十分狼狈。塞坦尼尔往前走了几步,稍微蹲低了身体观察索德的伤口,又伸出手在骨翼上摸了摸。他的手指温暖又柔软,索德觉得心尖都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动了动骨翼,听到塞坦尼尔说:“陛下请忍一下。”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塞坦尼尔就抓住他骨翼折断的两端,往外一分又一拧。索德痛叫一声,塞坦尼尔已经放开手退开了。索德回头看了一眼,骨翼已经接好了,伤处还有点疼,但比起前几天尖锐的刺痛已经好太多了。索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笑了声说:“原来塞坦尼尔殿下不光会治疗魔法,还是个骨科大夫。”塞坦尼尔拉过披风一角擦掉手上沾的血,掏出一瓶药来丢给索德:“陛下的翼已经接好了,不过骨头还需要一段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