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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狱的中心,是一个庞大的宫殿群。除魔王之外,所有的撒旦和高官在这里都有住处。魔王的寝宫维特巴赫殿位于整个宫殿群的中央,宫殿为巴洛克风格,外墙全部为黑色,墙面凹凸度很大,装饰着各种形态的雕像,并由魔法制作出光影效果。会议结束后,索德并没有回到维特巴赫殿,而是去了相邻的柯林菲尔斯殿。柯林菲尔斯殿不大,只有四十多个房间,当初的设计是招待宾客用的,塞坦尼尔被带回来之后就安置在了这里。进了主卧室,里面的侍女们纷纷向他行礼。塞坦尼尔身边现在基本上都是侍女,因为男性魔族们普通性子急躁,索德担心他们照顾不好,所以专门挑了十几个年纪轻性格单纯的魔女过来,除了给塞坦尼尔换贴身衣服这些事由两名男仆做,其它的都由侍女负责。现在侍女们正在喂还在昏迷中的塞坦尼尔吃药。一个侍女坐在床上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另一个侍女掰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用勺子把药喂进去,又推他的额头,让他的头仰起,迫使他把药咽下去。索德看了会,说:“又过了一天了,还没醒?”“陛下,他当初被交给我时身上的血可都快流光了,能活到现在还没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索德回过头,看见梅尔克一脸烦闷地站在后面。梅尔克是魔界首席医官,医术过硬,脾气也和所有的高端专业人士一样古怪,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怀疑他的医术。索德深知这一点,也不以为忤,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知道,他可是重要的人质。”“到现在这样,反正是死不了的了,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梅尔克脸色稍缓,示意助手把绷带等物放在床边,“他消耗了大半生命力施展终级魔法,本来倒也不至于昏迷不醒。不过他之后受了重伤,又被您斩了翅膀,现在还能维持实体就已经不错了。在他的生命力恢复到一定程度之前,是醒不过来的。”“那要多久?”“说不准。我跟您说过了,他是神族,我们的治疗魔法对他不起作用,光靠吃药效果要慢得多,我也没有这方面的先例。”梅尔克第一千次地解释,有些头疼的抓了抓脑袋,感觉自从收了这个病人之后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更有变少的趋势。出于医学研究的目的,梅尔克也治疗过一些天使,但这么棘手的可是绝无仅有了。最要命的是塞坦尼尔不但一直昏迷不醒,肩背上的伤口也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他查了不少资料才搞清楚那是由于炽天使是光的实体,构成他们身体的光就是他们的生命力,塞坦尼尔现在生命力不足,没法修复实体上的外伤。这些伤口现在仍然在出血,出血也就表示生命力进一步的流失,越是流失越是没有办法修复实体,这样的恶性循环……梅尔克只觉得头大无比。如果是别的天使这么麻烦,梅尔克早把他丢到一边自生自灭了,但这一位,他可是收到索德的死命令“不能让他死了”的,更别说索德每天都要过来看,重复地问那几个他已经答烂了的问题。前些时候他建议过索德派人偷袭第一天的守军,抓了两个治疗天使回来,不过低等天使的治疗魔法显然对塞坦尼尔没用。索德嘀咕了一句“要是抓到拉斐尔就好了”,叫人把那两个祈祷天使拖出去砍了作罢,而他依然需要绞尽脑汁地调配药物。扶着塞坦尼尔的那个侍女说:“我觉得他应该快醒了,这两天他吞药的动作快了很多呢。”她叫艾拉,长着一头深蓝色的头发,肤色偏深,棕色的眼睛又大又圆,很是可爱。梅尔克不耐烦地丢过去一句:“是啊,从以前的半分钟到现在的二十七秒,确实快了很多。”艾拉暗暗吐吐舌头,不敢再出声。她们喂完了药,把塞坦尼尔翻成俯卧的姿势放平在床上,尽管她们的动作已经很小心,塞坦尼尔肩背上的伤口还是开始出血,绷带已经染透了。梅尔克带着助手上去换药,索德站在那里看他们忙碌。塞坦尼尔那张惨白得泛着灰色的脸陷在暗红色的枕头里,显得毫无生气。一种熟悉的恐慌再次从心底漫上来,索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他记得那种看到成千上万的魔军在眼前化为乌有时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焚烧怠净的愤怒,也记得想要把眼前这个天使永远留在身边的决定,可这丝毫不能减弱最近一直盘桓在他心底的恐惧:他也许永远醒不过来了。索德的身体在这种恐惧下僵硬,呼吸困难。看着梅尔克把染血的绷带一层层拆下来,露出塞坦尼尔后背上巨大的血rou模糊的伤口,他突然觉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下去,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注:万魔殿,音译名为潘地曼尼南,本来是路西法堕天后由玛门建造的魔之都会(第一卷)。不过由于我又犯了懒得起名的毛病,所以把万魔殿先借来给德德用用,路西法以后就用潘地曼尼南吧。☆、阶下囚or座上宾作者有话要说:塞坦尼尔醒来已经是一年之后。这一年的时间天界和魔界表面上都很平静,没什么大事发生。天界也许还没有从失去副君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魔界则专心地训练新兵,进行内部建设。当然在前期万魔殿的守卫们抓到了两三批意图进入柯林菲尔斯殿的jian细,当他们被悄无声息的处置之后,天界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新的动作。塞坦尼尔醒来时索德正在第七狱检阅军队,得到消息后他修改了行程,匆匆结束了阅兵,赶回万魔殿。推开卧室的门就闻到淡淡的血腥气,索德只看到塞坦尼尔侧躺在床上的身形。艾拉坐在床沿上向他俯着身,不知在做什么。索德走过去。艾拉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马上站起来行礼,“陛下。”索德摆了摆手,向塞坦尼尔看去,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塞坦尼尔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眼睛紧闭着,面孔都有些扭曲,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他紧紧咬着牙,但呻~吟仍不时从齿缝中逸出。索德看了看艾拉手里的毛巾,问:“他这是怎么了?”艾拉说:“梅尔克大人说他内伤很重,伤口又大,所以会痛得比较厉害。”索德沉着脸坐到床边。他知道塞坦尼尔作为这宇宙中与自己对等的存在,虽然外表精致美丽得被魔族们认为像个洋娃娃,内在却相当坚强,连他都忍不住呻~吟,可以想像这疼痛的程度有多惊人。索德的目光向下移,落到塞坦尼尔垂在床沿的手上。那只手上的指甲有些劈裂了,显然是由于大力抓挠的缘故。索德心疼地伸手过去想要摸一下,也许是又一波痛苦袭来,塞坦尼尔闷哼了一声,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的力气并不大,大概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