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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挥手让她去下单,淡淡对顾言襄道:“卖身钱不容易赚,省着点。”卖身?!李立威瞪大眼睛。好劲爆。卖男卖女?顾言襄无奈笑笑,抓过一把瓜子,闲闲地磕起来,再次展现风度:“他开玩笑。李班长,”他好心提醒:“刚才你在路上不是一直说肚子痛……?”“哦对!我去下WC。”李立威一阵风似的跑了。顾言襄目送他跑远,回过头,见陆炀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那里,胳膊交叉,上半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房间内有暖气,于是他把大衣整个敞开,随意地披在肩膀上。冬日午后的阳光最是懒散,透过窗户照在他英爽的面孔上,额头、眉毛、鼻子、嘴唇、下巴,被光与影的糅合下无一不显得深邃又俊美,顾言襄瞧着,心中不禁一动。“你看够了没?”被他那肆意的目光sao扰,陆炀有些无奈。“哎。”顾言襄叹一口气,喝茶。就是看不够啊,怎么办。“连看看也不行。你也太霸道了。”他埋怨。“你那何止是看看?”陆炀一笑,看向他的脸,哼了一声:“简直和视JIAN一样。”“你真是误会我了。”顾言襄苦笑:“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色狼吗?”额,这不是你一直以来努力塑造的形象吗。陆炀不说话。莫测高深地朝顾言襄看了一眼。自作孽啊!顾言襄看懂了,无奈。喝口茶,他复又抬起头来,望着陆炀,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口吻说道:“就算是色狼吧,面对美丽的事物,也会有想要单纯欣赏的心情啊。”真是怪了。陆炀想。以前顾言襄开多色的玩笑他都无动于衷,怎么一单纯起来他反而有点想绕开顾言襄目光?他强力抑制住自己的尴尬,却不禁又想到了昨夜的绮梦,心脏情不自禁地凶猛跳动起来。“没想到你竟然还要工作。”他随意找个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竟然还是翻译。”“怎么?”顾言襄哈哈一笑:“真以为我是卖身的啊?”“那倒没有。32岁这么老,傻子才买。”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陆炀就是想惹他生气。没想到顾言襄又是认真地点点头:“的确。现在是95后的天下了。90后都没市场,何况是我这个叔叔?”感伤了一会,他又冲陆炀眨眨眼,恢复了不正经:“真恨我不能年轻个十岁,否则还不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咳,陆炀咳嗽一声,这家伙的眼睛能不能有一刻放过他?那风流的桃花眼总是若有似无地瞟着他,使他不禁想到一首词牌名,眼儿媚。怎么一个男人会长这种眼睛?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别开脸的冲动,不动如山地坐在他对面。“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看他一直沉默,脸色还有点不自然,顾言襄还以为他哪儿不舒服了,搬条凳子坐到了他旁边,关心地问:“没事吧?”“你离我远点。”他冷冷地说。“怎么了?我又不是细菌。”“你比细菌还可怕。”“喂!人身攻击啊你。歧视我们同志是不是。”“没有。同志不同志的关我屁事。”陆炀郁闷死了,有苦难言,他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做那种该死的梦?“你火气好大。怎么了?昨天没睡好觉?”“……”BINGO,正中靶心。“来,说给叔叔听听。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是朋友嘛。”顾言襄一脸真诚。面对那双“朋友”的眼睛,陆炀想,死就死吧,逃避不是他的作风,藏着掖着只会让自己不痛快。“我昨天梦见你了。”他说。做好了被顾言襄嘲笑的准备。“……哦?”顾言襄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尖叫,有机会!哦你个头。“说完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哦。”顾言襄果断道歉:“继续。梦见我干什么了?”陆炀想死,克服了一下心理障碍,坦诚:“什么都干了。”“不会吧!”顾言襄大惊失色,心里沮丧不已,这么好的梦,怎么不是他做?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陆炀瞪了他一眼。“嗯……”顾言襄站了起来,绕房间转了一圈,满腹心思,电光火石转了一圈:“放心啦。没什么呀。这种梦我也常做。”“你,也,常做?”陆炀真的震惊了,他做和他自己OOXX的梦?他的自恋真是让他跪了。“你误会啦!”顾言襄失笑:“我是说,我作为同志,也常做和女人乱来的梦。”他又坐下,慢慢说:“比如在杂志上看到穿比基尼的女模特啦,还有电影里面看到男女亲热的画面啦,那不代表什么嘛,梦境只是白天接受信息的一些反射罢了,不是吗?我小时候还梦到过自己和老妈那什么呢,我不可能恋母吧。”“你的话----是有可能的。”陆炀一本正经。“你啊。”顾言襄怒了:“我是在开导你,你怎么能嘲讽我?”“哦。抱歉。”陆炀说:“你继续开导。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嗯。当然啦。我是真心真意在帮助你。”他得意地笑,又变得十分欠扁了:“所以你刚才叫我离你远点,是因为昨天做了春梦,所以今天看到我觉得不自在是吗?”“是也不是。”陆炀修正了一下:“本来没事,可是你老是不怀好意地看我,害我也莫名其妙觉得尴尬了。”“这就是重点!”顾言襄加强语气,调整坐姿,眼睛直直地看着陆炀的眼睛。被他的严肃吓了一跳,陆炀咽了口口水,也看向他。“什么重点?”“嗯,就是,你觉得我喜欢你,是不是?”他盯着他问。“……这……”陆炀倒吸一口气:“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有那么明显吗?”顾言襄苦着脸。“你伤心什么?起码在表达感情方面,顾大美,你做得很好。”陆炀肯定了一下他。“……”鄙视地白了他一眼,顾言襄继续分析:“我看你你觉得坐立不安,我离你近一点你就神经紧张,所以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太直,是不是?”“是也不是。”陆炀又矛盾了:“我没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同志。我只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忽然顿住,没再往下说,顾言襄期待地望着他,继续啊,他的眼睛在催促他,但是陆炀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似乎已经有点弄懂了自己的心思。“你怀疑自己什么?”他问。“没事。这件事到此为止。”陆炀说。“为什么?我才刚开了个头呢!”顾言襄对分析师这角色有点欲罢不能。“那你继续分析。别管我刚才说了什么。”陆炀的冷静去得快来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