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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如何,也不知道唐耀如何。我没那个心力谁也去担心,只是想身边的人都想得开,都过得平安些。走着想着,深夜时候,终于走到了华睿阳宅子门口。院落大门紧闭,我站在外面观察,楷楷的房间已经关灯,我们卧室也黑着,唯有二楼华睿阳的书房还灯火通明。我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他接起,道:“这么晚还不睡,那边……还好吧?”我道:“都处理好了。你怎么这么晚也不睡,在忙公司的事?”华睿阳一顿,道:“没,楷楷的幼儿园老师留了个作业,要家长一起完成,贴蛋壳拼画的,我帮他贴好轮廓,明天他带去幼儿园上色。”我想象着华睿阳有些笨拙地用大手黏贴蛋壳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真难为华先生了。”他道:“知道难为我你还不快点回来,不过幸好不是今天回,这边雪下得很大,全市交通都断了。”我道:“瑞年好大雪,你站到窗边看看,雪还在下,咱家草地上都落了厚厚一层,明天楷楷起床估计得乐坏了,陪他堆个雪人吧。”手机那头传来挪动椅子的响声,我看见书房窗帘被拉开,窗户上的雾气被抹开一块,模模糊糊看到他,我招招手,他没反应。这个华先生,叫我想浪漫一次都不行,我无奈对着电话道:“麻烦你看看大门口,看来明天不用跟楷楷堆雪人了,我直接冻成雪人得了。”他道:“你在门外?”我道:“你视力可真不好,麻烦快点开门。”我合上电话等着,很快就瞧见华睿阳跑出来,他披着睡衣,拖鞋也没换,一路上都踏飞起雪花,急急地冲我跑来,驻足时还滑了一下。他站在我面前,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我,我道:“我从车站走回来的,路上还拾了两只小奶猫……”话至此,华睿阳紧紧抱住我,他身上还带着房间里暖和的气息,我把冰凉的脸颊贴在华睿阳脖颈间,长途跋涉中不曾感觉到的疲倦,在靠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全部翻腾出来了,还有那些彻骨的寒冷。此刻,我只想贪恋这里的那份温暖。他抱得太紧,惊吓到了我大衣中的两只小猫,小黑猫一扑腾,吧嗒掉在雪地上,喵呜喵呜炸着毛,抖成一团。我笑着捡起它,华睿阳揽着我进屋。进屋后他亲自去泡了热茶,又去浴室放好热水,过来牵我手,发现还是冰凉,他气道:“这么远的路,你发什么神经!有个万一你怎么办。”说着动作几分暴躁地给我脱衣裳,一边脱手却不老实,该摸的地方不该摸的地方手捏了几下,把我摁进热水里,往我身上淋了几把水,动作忽又轻了下来,道:“瘦了好多。”我自己倒是没觉出来,捏了捏胳膊,道:“没吧。”他掐我腰一把,道:“反正这样不行,抱起来硌手。”被热水一泡,我昏昏欲睡,出来就倒在床上懒得再动,他揽着我,我睡着前听见他道:“放你一马。”你不放都不行,我倒是想跟你久别胜新婚,不过实在没有那个体力了。早晨是被楷楷冰凉的小手弄醒的,小家伙一脸坏笑地钻进我被窝中,小手大概刚在外面玩过雪,冻得红红的,贴到我身上,我抓住挠他,他小腿小爪子乱蹬,喊着:“爸爸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小孩说话还真是越来越叫人不知道怎么接招,难道是华睿阳教的?我把他摁在被子里,道:“儿子,想爸爸了不?”楷楷眯着眼睛大方方道:“想了!”说完小嘴还凑过来亲了我一口,搂着我脖子道:“爸爸,两只小猫是我的吗?好可爱,今天可以叫小悦过来看看吗?”我刚说完可以,这小子就一咕噜滚下床去,小嘴里喊着去打电话啦。我刚想穿衣裳起床,华睿阳进屋,我见他将门从里面反锁上,立刻警惕,问道:“光天化日,你要干嘛?”他噙着笑走过来,摁着我肩膀将我又压倒在床上,道:“昨天夜里是看你太累,才发慈悲放过你,现在你也休息好了,该还账了吧。”我道:“还没吃早饭,我好饿。”“饭后不宜剧烈运动,所以还是现在吧,昨天夜里你睡得倒好,我忍得很辛苦。”他说着,吻已经落下来。这家伙昨天夜里确实忍得辛苦,一直顶着我,我实在太困乏才没去搭理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吃亏的华先生,不过,怎么办,就是喜欢了。被华睿阳折腾完,我又赖床睡了会,这一睡不要紧,竟然做了个骇人的梦,生生被惊吓醒了。并非梦到什么恶鬼猛兽,只是回到昨夜大雪中,我一路跋涉回家,开门却发现家里多了个陌生女人,我问她是谁,她说是华睿阳的妻子,连楷楷也拉着女人的衣角,怯生生着看我,却叫女人mama。我从梦中惊醒,心口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卧室里就我一个人,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我暗暗嘲笑自己,不过,梦是心头想,难道是我一直隐隐担心着的?既然以后决定长住,可要把华先生看得紧一点。是不是该接个宫斗剧,最好是百儿八十集的剧情,好好去学学心眼儿。越睡越懒,慢腾腾换好衣服下楼,看到小悦过来了,正跟楷楷靠着大亨逗弄那两只小奶猫,小猫好像对大亨很感兴趣,也不知道怕,在大亨鼻子底下龇牙咧嘴,不过大亨全然没把耀武扬威的小猫放在眼中,老老实实趴在地上当两位小主子的靠垫。小悦瞧见我,站起来跑来,伸着小胳膊要我抱,我捞起他,在小孩腮帮子上啃一口,心情倍儿好。平时觉得我家楷楷就够嫩了,可跟小悦一比,楷楷就成了糙小伙,还是小悦水灵。我问小悦爸爸呢?小悦往外面一指,我放下他,站在窗边往外看,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堆起了个雪人,可能是这帮早起的孩子跟管家一起弄的,会不会是管家怕孩子听见我跟华睿阳的床上战斗特意领孩子出去?不会吧,肯定是我多疑了。窗外的雪人有半人高,带着顶楷楷的帽子,身上插着扫帚还挺像回事儿。不过此刻我的目光落在站在雪人一旁的唐耀身上。唐耀连外套都没穿,只穿着一件白晃晃的毛衣,在雪地里显得有些单薄,他指尖夹着一根烟,吸了两口后将烟头插进雪人手中,烟蒂遇到雪水熄灭,升起一缕烟来。我看见唐耀在雪人边上静静站着,好像要变成另一个雪人,过了半晌他才挪动脚步,竟然是拾起一旁的孩子们玩的塑料铲子,往雪人身上堆了堆雪。华睿阳站到我身边也看了过去,他道:“我看唐耀离疯不远了。”我看他一眼,道:“我倒觉得他以前是疯,现在,稍微正常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