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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几乎要让他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他勉力拉回一丝神智,说了句多谢四哥,便陷入睡梦之中。胤禛无可奈何,擦拭完,又帮他梳顺头发,自己脱了外衣,也在他旁边躺下。他记得胤禩除非累极,睡得并不沉,旁边稍有动静,就能惊醒过来,但这些天他却睡得很好,如今自己就躺在旁边,他也毫无所觉。那是不是意味着,在这里,在自己身边,他至少是安心的?手指抚过对方的鼻梁唇角,复又搭在他腰间,胤禛搂紧怀里的人,也随之入睡。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多久,康熙回辇,胤禛自然也不可能继续住在庄子上,余下胤禩一人,倒也过了今天清静日子。“爷,咱们今儿个便回府吗,怎的不多住些时日?”高明亲自过来帮他收拾东西,一边问道。如今他已是贝勒府管家,在贝勒福晋还没有进门之前,一大家子的琐事足以让他镇日忙个不停,难得能像以前一样伺候胤禩,他是很高兴的。“你倒是希望爷不回去,省得让你更忙吧?”胤禩笑骂了他一句。高明忙笑道:“爷说哪的话,您回府,奴才这心里头才踏实。”他见胤禩从窗台前捧了一盆花回来,上前想接过来,胤禩却不让他动。“一会这花放马车上,我给四哥府上送去,你先带着其他东西回去。”这花就是之前种在田里的葵花,胤禩挖了一株移植在盆中,又让人弄了些种子带回去。高明一愣。“啊,不让奴才陪着么?”胤禩笑了一下。“爷现在也是闲人一个,到处溜达溜达,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高明只以为自己触动了胤禩的痛处,心头正难过,不由偷偷往主子脸上看去,却见他神情平和,似乎心情还很好的样子。自己府上离四贝勒府不过也才半柱香路程,马车到家门口的时候,胤禩便让高明先将马车停下,自己则捧了花带着陆九上胤禛那里。此时胤禛估计还被留在宫中议事,所以他的脚步也不急,像极了京城里那些成日无所事事提着鸟笼的八旗子弟,只不过换成一盆花。“诶,这位公子请留步1身后有人喊住他们。刚缓下脚步,丫鬟打扮的少女便追了上来,指着他手里的花道:“这花很漂亮,你卖吗?”胤禩看了她身后的马车一眼,摇头笑道:“这花是送人的,不卖。”说罢也不看她,继续往前走。“你这人1丫鬟顿足,只好转身跑到马车旁讨主意。“小姐,他不肯卖,怎么办?”“算了。”一只手掀起布帘往外望去,正好看见胤禩捧着花从车前路过。一袭银白袍服,侧面温雅文秀。少女失了一会儿神,又将布帘放下。马车与人错身而过。陆九是个机灵鬼,无须胤禩吩咐,自己便去打听,末了回来兴冲冲道:“主子,原来刚才那辆马车是富察家的,里头坐的那位就是富察府的二格格,要当府上未来福晋的那位。”胤禩愣了一下,心道巧极,只是方才惊鸿一瞥,也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其实对方如何,只要性情温和些,其他的也没大碍。这么一想,突然就记起毓秀来。如今的她也该指婚了吧,不知道今世又是谁娶了她。第75章成婚胤禩就算赋闲在家,也依旧是皇子阿哥,还是有爵位在身的贝勒,纳娶事宜自有内务府去cao心,他只需安坐家中等着内务府报上具细照做即可,但女方那边就不一样了。清军入关之后,受中原同化,也有了纳彩、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样的仪式,而作为未来的皇子福晋,出身是至关重要的,除此之外,还会在出嫁前跟着母亲学习管家理财,当年郭络罗氏的额娘早逝,她虽出身高贵,却是从小在外祖纵容下性烈如火,正是因为这样,后来在嫁给胤禩之后,眼里容不下一根钉子,以至于家中鸡飞狗跳,也不得康熙欢心。外头锣鼓喧天,鼓乐吹笙,她垂下头,只看到自己覆在喜服上的手,和满目的红。出门前额娘殷殷交代的话还在耳边,十四岁的少女双手绞着喜帕,似乎想稍解内心的情绪。廷姝咬着下唇,心怦怦直跳。之前大jiejie出嫁,还曾跟着笑话过她,可是现在发现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位八阿哥,可好相处?刚才的过程,从头到尾,自己会不会有哪里失礼了?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忍不住直了直身子,却发现腰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快一个时辰,已经有些僵硬了。喜秤揭开了她的盖头,廷姝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胤禩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喝的酒其实不多,方才虽然不停有人上前敬酒,但他都喝得颇为节制。成婚娶妻,已经久远得仿佛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看着眼前一身贝勒嫡福晋礼服的陌生女子,忍不住有点恍惚起来。她不是毓秀,自己也早已不是前世的胤禩。那她跟着自己,可还会重蹈当年的覆辙?女子低垂着头,从他站着的角度,可以看到那柔顺温和的眉眼,圆润如水。她与毓秀,应该是不一样的。可为什么自己心底还是空荡荡的。好像遗落了什么事情,什么东西。胤禩微微皱起眉头,站在那里没有动。他扫视了一周,入目皆是晃眼的红色,那头两对龙凤烛,正灼灼燃着,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这样的红色……不期然就想起胤禛来。当时他也是大婚,喝得满身酒气,在那条回廊,将自己压在柱子上……胤禩闭了闭眼,又看看廷姝,几不可闻地叹气,上前一步,执起她的手。廷姝讶异抬首,突然啊的一声。“怎么了?”胤禩看向她,只见女子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跟胭脂慢慢糅合,显得分外动人。廷姝声如蚊呐:“爷曾捧着葵花在街上走,我还遣丫鬟跟爷买过花……”胤禩自然记得这件事,却仍故作惊讶地笑道:“原来那天马车里的小姐是你,如此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廷姝的脸更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