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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正好抓住机会,还不趁机一石二鸟,将虚弱的时也吸收了,再将我这个暂时动不了的家伙给挤走?”“……不会是这样的。”长谷部喃喃,突然一下子推开付丧神们冲到三日月面前,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领子,“你给我醒醒!三日月宗近!给我醒过来!!”三日月宗近没有反应。他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沉眠,只凭借言语的呼唤是醒不过来的。长谷部咬牙,伸手就去拔刀,今剑眼疾手快的一把扑了上去将长谷部扑倒在地,巴形却是趁着这个空隙挥刀上前,一刀便凌空斩下!石切丸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巴形的刀刃落下!“铛!”鹤丸长刀出鞘,刀背向上接住了巴形的刀刃,一刀便将巴形的刀挑开!长谷部怒吼:“鹤丸国永!你在做什么!!”巴形练度不够,被震得倒退三步,用本体撑住了自己,一向冷淡的脸上出现了全然的愤怒:“让我一刀劈了他!”鹤丸国永充耳不闻,将本体收回,目光穿过兵荒马乱的付丧神们落在门口的魔偶身上,深吸一口气道:“别那么着急,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对如此情景,坐山观虎斗失败的魔偶也不生气,只是挑眉道:“呦,还挺有一手的么。”“过奖了。”鹤丸沉稳道:“您既然说是来帮助我们的,不如便将全部的实情都告诉我们吧。”魔偶拍手称赞道:“不错不错,敏锐!比那几个冲动的家伙聪明了不少!”冲动的长谷部:“……”冲动的巴形:“……”“告诉你们也无妨。”魔偶看向无知无觉躺在地上的三日月宗近,脸上出现了几分复杂的情感,有着痛恨,有着惋惜,甚至还有几分几不可见的钦佩。“他应该也发现了,那位的阴谋。”魔偶淡淡道:“他身上属于那位的灵光消失了,应该是将媒介毁去了,而仍旧选择入梦的原因……”魔偶顿了顿,嘴角僵硬的扯动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想用自身的魂魄去补全时也的灵魂吧。”魔偶冷淡的注视着三日月宗近,此刻仿佛终于褪去了伪装露出了本来漠然的面目,他本身就情感淡薄,更别提经过了这么多年时间的洗练,对于这些个萍水相逢的人更是冷漠的如同陌生人。但当他的目光转到时也身上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柔和了一瞬,魔偶没有察觉到,他只是在想:我得把他带回来。梦里,三日月宗近打开最后一扇门,进入了心灵空间的最底层,这里是时也梦境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接近深处的地方。他浑身的灵光暗淡,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下一秒,三日月的手指合拢,将那块散发着剔透光芒的结晶捏成了粉末。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白衣时也不是真正的时也,他就是一段记忆,一个虚无的意识,通俗的来说就是黑球球里时也最后的心愿。另外,假如三日月真的用自己的灵魂补全了时也的话,我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对他来说特别好的结局了。第86章审神者离职第七十四天世界的结晶在三日月宗近手中轻而易举的化作粉末扑簌簌的落下,失去光源的梦境很快又变得暗淡起来,三日月的脸隐没在一片黑暗中,隐隐约约看不清神色。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周围都是深色的墙壁和阴沉沉的黑暗,墙壁呈现不规则的形状,看起来就如同触手般柔软,黏糊糊的往外不停的蠕动着。一小团触手粘腻的从三日月脚下游过来,悄无声息的缠上了他的足踝,一种火热的灼烧感传来,就像有人用一团硫酸裹住了他的脚,火辣辣的灼烧着。更可怕的是,一种极为阴冷的寒意慢慢的从脚踝升起,一种狂躁的冲动在心底叫嚣着――破坏一切!毁灭一切!三日月沉沉的吸了口气,努力将这种破坏的欲望压制了下去,腿部绷紧,一道灵光乍现,将触手生生弹开。随着黑色触手从腿部剥落,那种狂躁不安的冲动和破坏欲终于慢慢归为平静。这里遍布这种黑色的扭曲物质,在属于时也的梦境中,在他的心灵深处,满是这种扭曲的东西。三日月面色如常,继续往里走,推开了那扇最里间的门。这扇门好像连接着另一个世界,里面的视野豁然开朗,漫山遍野的都是森白的骷髅,这些腐烂得只剩下骨头的尸体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挤挤压压的将这片荒芜的地面堆积成一片骷髅荒原。这里荒无人烟,连战场特有的乌鸦野狗也没有,只有阵阵迎面吹过来的风声穿过已经风干的骨头,送来了一支音调奇异的安魂曲。三日月有点发愁,这片荒原一眼都望不到尽头,他到哪里去找时也呢?正发愁间,眼前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接踵而来的就是一滴正落在他鼻尖上的水珠。几乎只是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顷刻间便将这片尸骨荒原淹没,雨水填满了骨头间的缝隙,在短短数秒内就将这片荒原变成了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湖泊。三日月浑身湿透,雨水打得皮肤生疼,睫毛上挂不住水珠,在大雨的侵袭下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脸上却缓缓绽开一个微笑来。他知道去哪里找时也了。三日月朝前走了两步,朝着湖水纵身一跃。不大的房间里一片安静,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付丧神们脸上的表情都是空白的,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思考。魔偶说出的话蕴含的信息量太大,实在让他们无法相信。江雪的手指几乎抓不住佛珠,数珠丸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目恐惧之色,室内一片安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仿佛能听得一清二楚。过了许久,一片安静中才响起长谷部咬牙切齿的声音:“太狡猾了!”药研静静的抬头看他。长谷部神色复杂,药研心绪烦乱无法分辨,但他明白绝这不是痛恨,而是很多种复杂至极的情感混合在一起,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调色盘一般滑稽可笑的挂在长谷部的脸上。“他以为这样就能够赎罪了吗!他以为这样就能够在主殿心里留下不可消磨的印记了吗!”长谷部握紧了刀鞘,几乎能听见骨节碰撞的嘎吱声响,脸色脩然变换,“偷偷的,谁也不说,就这样将这个最好的机会抢走了……我也可以啊……凭什么让他去?”最后的声音几不可闻,接近喃喃自语,药研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来可怕,长谷部就是这么一个奉献精神接近扭曲的家伙。他明明有着自己的思想,能够独立思考,却甘愿做依附在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