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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八脉,现在还没感觉,任谁诊脉也摸不出蹊跷来,等过一段时间,会突然掐断喉管,造成窒息死亡。”林琳把棋盘收起来,神情很淡漠,“本来可以直接拧断他的脖子,不过直接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何况死在林府门前也是一桩是非。”啧,果然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主儿,林璐眉梢一挑:“你的‘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林琳想了想,皱皱眉:“四五天吧,太长时间没弄,难免手生,手感差了好多,我也说不准。”林璐捡了把椅子坐下,叹气道:“薛蟠毕竟是薛家家主,事情闹成这样,恐怕不能善罢甘休,还有一番折腾。”薛蟠马上就要领便当吃盒饭了,不过说实话林璐一点也没有愧疚怜悯这种心情,薛蟠这次无疑触到了林琳的底线,死他一个人总比整个薛家受牵连遭殃倒霉的好。对,没错,这次是林琳欺负了薛蟠又怎么样,林琳做的是不讲理,薛蟠自个儿虽然犯傻但是罪不至死,林琳下死手未免太过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现在是林家得势,林琳有本事有手段才能欺负了薛蟠去,不然要是换了别人,也只能老老实实让薛蟠欺负,洗干净屁股自己跳上床去。薛蟠既然有为了香菱纵小厮打死冯渊的仗势欺人行径,就要接受现在他被人反过来欺负的事情,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薛蟠手上要是没有弄出人命,林琳下死手时林璐多少会考虑一番,不过既然薛蟠自个儿也不是啥清白无瑕的主儿,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这是薛蟠没得手,要是得手了,林家一众几十口人要找谁哭去?“和尚,我挺欣赏你这种性格的,”林璐伸手要去拍林琳肩膀,丝毫没有意外对方满脸厌恶地避开了,他也不在意,仍然笑眯眯的,眉飞色舞,“咱们兄弟宁愿当逞凶斗狠、辣手摧花的反面配角,也不要当演一集哭半集的悲情小白花主角!”林琳鄙夷地扫了他一眼,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理所当然没有听懂林璐这是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林琳早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应对林璐的方法,但凡听不懂的,权当林璐又抽风犯病了直接无视就好,跟这种人打交道,认真他就输了。————————————————————————————————————————此时的荣国府尤其是梨香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自从薛蟠浑身是血地被抬了回来,已经抽抽着昏过去了三次,不过不到片刻他就因为疼痛而再度惊醒。曾经一度中气十足的嗓子早就哑了,薛蟠现在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艰难而神经质地抽着气,沁出的汗水把身子底下的床褥都打得精湿。薛蟠五官扭曲着,因为极度的痛楚而眼眶外突,满脸青筋外露,嘴巴张得老大,却一声喊叫也无法发出,浑身都在哆嗦。这幅模样不仅吓坏了一路陪着走来的贾宝玉和一众小厮,连被临时叫过来拿主意的贾琏都吓了一大跳。非常不巧的一点在于,今天是薛宝钗选秀复选的日子,薛姨妈早早跟在王夫人屁股后面,带着女儿进了宫,此时还没有回来,薛家主事的女人都不在,主事的男人躺在床上看起来随时可能死于神经性痉挛。贾琏一打眼看薛蟠此时的凄惨行迹就知道不好,脑子昏昏沉沉愣了一盏茶时间,才狠狠跺了跺脚:“怎么回事,这才刚出去,就闹成这样了?”大过年的,弄出这种事情来,谁都嫌晦气得上。贾琏这话是问的贾宝玉,不过贾宝玉青白着脸吓得话也说不清楚,哆哆嗦嗦眼看也是不好,倒是茗烟颤着小腿肚子答话道:“回琏二爷,薛大爷……薛大爷今天跟我们宝二爷一块去了林府,结果……结果一句话说得不合适,让林二爷给打了……”贾琏大惊失色,等反应过来后气得脸都黄了,顾不上给不给贾宝玉面子了,下死劲儿踹了茗烟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爷们让你们跟着难道是养着一群闲人的?薛大兄弟同林二表弟素来有误会的,你们这起子人倒蹿撵着他去林府?”贾琏心中也是叫苦不迭,这可真是无妄之灾,自从知道了贾政挨打恐怕有林家的手脚在里面,何况合作凑份子的铺子每月也有一大笔进项,好好的他避让交好林璐林琳尚且来不及,莫名其妙又把人给得罪了。薛蟠为什么挨打?这还用说,肯定又是嘴巴里面不干不净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林琳又发火了。贾琏凑上前去多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收了暗中使点坏让薛蟠多受点罪长长记性的念头,急忙叫人去请太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次伤得远比上次重,薛蟠身上绽开的皮rou有好几处都露着白森森的骨茬,血更是流得到处都是。贾琏心中恨死了薛蟠,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就这么死过去,手忙脚乱了一阵,好不容易熬到太医来诊脉。老太医手一搭在薛蟠手腕上就没有挪开,摸着胡子很长时间没有出声,直到贾琏忍不住问道:“张太医,老大人,我妻家表弟可是有什么顽疾劣症?怎生这次难受成这样?”薛蟠上次挨了打也是张太医给看的,他于跌打扭伤一类的疾病深有心得手段,当时老太医看了一眼,压根没当回事儿,开了方子抓了药,一副药灌下去薛蟠就睡了,日后也多有减轻疼痛的方子送过来,每每得奇效,薛蟠多累他相助才熬过了新骨长出来那段疼痛期。张太医这次却表情凝重,脸色并不好看,见贾琏问,只得摇了摇头,收了手道:“琏二爷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才疏学浅,医道平平,恐怕无能为力了。”贾琏见他这次连药方也不敢开,不禁皱了皱眉,道:“我表弟上次,全靠着您的药才撑过来,张大夫医术高超,满京城谁不知晓,您没了法子,那还有谁能医?”张太医叹息了一声:“我是真的没谱,给人看了大半辈子病,这样的脉象还是第一次见到,杂乱无章,轻浮浅薄,恐怕是有人动了手脚。”贾琏顶着薛蟠的惨叫声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再三求他好歹开个止疼方子再撒手,张太医只是推脱,口中告罪不住,略坐一坐也不肯,拎起医箱走了。贾琏无法,一边叫人去告知贾母,一边送张太医出来。张太医进来的时候是走的侧门,这次离开却在岔道口拉了贾琏一把,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另走了角门方向。在墙根底下站定,张太医回头望了贾琏一眼,叹息道:“二爷,小可不瞒您说,这次不是会